即便看不過去又如何?是這兩人使出這般陰毒的招數在先,他們又能說什麼?再者說了,這二人的爹娘也在這裏,卻都沒有說什麼,他們又有什麼資格說?
楚晟軒看著那兩個女人一樣,便嫌惡的開口:“來人,將他們打入天牢,明日午時實行車裂之行!”
車裂?這般殘酷的刑罰?!這、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還未等眾人發出異議,楚晟軒又看著楚心淚,眼裏的冷氣都能將她凍成冰塊。起先,他並不知道這具身體裏還有一個楚心淚,當初他派人襲擊西羽禦花園的時候,確實是因為這個女人做內應才讓他有機可乘,將雲詩詩要到北漠來。
當時他早已查到了雲詩詩功夫很高,若是讓楚心淚挑釁,絕對會將她激怒,將楚心淚擊傷或者擊死。然後,他就有理由得到雲詩詩了。
所以,一開始他就將楚心雲當做了棄子,隻是未曾想到雲詩詩陰差陽錯的殺了楚心沐,與他而言殺了他們姐妹中的任何一個都無所謂,反正他從來都未曾將他們看做姐妹,與他而言,除了他的生母的外的所有人都可以被當做棄子。
千不該萬不該,這個女人不該動雲詩詩。他本想看在她立功的份上,給她想要的一切,包括權勢富貴,包括秦羽陌。
隻可惜這個女人心眼兒太小,原本觸手可得的幸福,非要將之推遠。既然如此,那也別怨他心狠手辣了!
雙眼一寒,楚晟軒冷言冷語道:“此人陰狠毒辣,將其拋向萬蠱窟!立刻行刑!”
起先一言不發的楚心淚,在聽到這般決然還狠戾的話語之時,原本幹澀的雙眼突然間滑下了兩行清淚,她顫抖著嘴唇,心寒詢問:“皇兄,你當真要這般對我?”
劍眉幾不可微的皺了皺,楚晟軒看著這個女人,突然間有些不明白,她這話從何說起?他與楚心雲都沒有半絲情分,與她更不用說!
這女人,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一些!
似乎不想再多看這女人一眼,楚晟軒對著下方的侍衛怒道:“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拉下去!免得礙眼!”
還未等這三人被拉走,這二人的爹娘便走上前來跪在了楚晟軒的麵前涕泗橫流的開口求饒。
“皇上,小女雖然有罪,可是罪不至於車裂啊?還望皇上看在老臣為北漠立過汗馬功勞的份上,就給小女一個痛快吧!”說話的是徐貴妃的父親,他是翰林院掌院,曾經還教過楚晟軒,是他的老師。
他確實有資格跟楚晟軒講條件,他一開口,另一個官職比他略低一等的,也戰戰兢兢的開始為她的女兒求情。
楚晟軒看著這二人,冷笑一聲,便道:“不如,將車裂改為魚鱗如何?”
魚鱗之刑,便是那鐵刷子將身上的肉一點點的刷掉,一直刷到最後才會讓人斷氣,若是車裂殘忍生生撕掉人的四肢,可那也隻是瞬間的痛苦,而魚鱗聽聞手法最好的儈子手都能刮個三天三夜不讓人死!
一句話,便將二人之口堵住。徐貴妃之父似被抽了骨頭,癱坐在地,哭的老淚縱橫,而她的正妻更是哭昏了過去,蕭才人之父也是哭岔氣了,這蕭才人可是他們的心頭肉,他們一家老來得子,就這麼一個女兒還被施以這般殘酷的刑罰,怎能讓他們不憤怒!
兩人都用餘光紛紛的看著雲詩詩,恨不得將這個女人千刀萬剮,都是因為這個禍害,才害的他們的寶貝女兒遭受這種痛苦!都是這樣這個狐狸精!這個殺千刀的!
原本,雲詩詩看在這兩個老人這般痛苦的份上,想替他們求個情,畢竟這車裂之刑對於女人而言卻是有些殘酷。
但她還未曾開口,這兩人便用這般刺目的眼神看著她,好像她雲詩詩欠了他們一般。如此,她便有些憤怒了。
隻是還未等她開口,楚晟軒便擋在她的身前,看著這兩個功臣,略略笑道:“二位年歲已高,想必已經厭倦這朝堂之事了,不若,朕便允了二位告老還鄉如何?”
這是……直接罷了他們的官職啊!
台下一片唏噓,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楚晟軒居然為了一個女人昏庸成這個地步?這兩人都是北漠赫赫有名的功臣,若是將他們罷職,這得是多大的損失啊!
但是,顯然楚晟軒心意已決了,他長袖一拂,便對小林子道:“傳朕旨意,徐慶與蕭蘭輝二人各自賞紋銀三百兩,著明日搬出京城告老還鄉。至於空缺的翰林院掌院和光祿寺卿兩個職位,便由……”朝著下方掃了一眼,便看著方才欣賞雲詩詩且很有資質的二人道,“由黃傑跟許安擔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