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七心中有個疙瘩,所以她不會主動的吻他,甚至他親近她,她都想要逃避。
而白離若,那麼驕傲冷靜的一個人,更不會在床事之上主動吻他,次次都是他取悅她,遷就她。
他沒有動,隻是痛苦的閉眼,白離若的吻來到他高挑堅毅的鼻梁,痕跡一路向下,她主動吻住他的薄唇,她沒有技巧,隻是憑著本能。
風漠宸再也無法偽裝冷漠,睜開氤氳著情欲的鳳眸,仰躺在床榻之上,她的吻仍在繼續,她的手拉開他的衣帶……
他悶哼一聲,有些詫異的看著淚眼迷離的白離若,想要阻止她這種荒唐的行為,卻又舍不得阻止,他隻是由著她,看著她能夠做到哪一步。
她無辜的看著他,嬌喘連連。
似乎察覺到她的變化,他的眸色逐漸加深,緩慢的褪去她的衣衫,他的手臂環住她的頸項,讓她抬頭看著他,“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他急切的問她,好看的鳳眸早已經火焰熊熊,她緩慢的點頭。
他在她耳邊嘶啞著聲音低喃,“不要逃……”
清晨,玄代托腮看著馬在馬廄吃草,綠意盎然的春意中,一支鬧盈盈的紅杏翻過牆頭,悄然伸展。
玄代蹲在地上,有些茫然的看著地麵上的螞蟻,心裏想的卻全部是昨晚風漠宸發脾氣的事情,爹對他一向都是溫和的,縱使他做了什麼出格的錯事,最多也是皺眉輕言幾句。
可是一遇見娘親的事情,爹他就徹底的變了,他伸手拿過一支樹枝,在地麵寫師公教給他的幾句話,“十年之功,毀於一旦!所得州郡,一朝全休!”
看著這方方正正的幾個字,他秀氣的臉上浮起與年紀不稱的憂慮之色,身後響起了腳步聲,他拿著樹枝將字跡拂亂。
“代兒,你在馬廄做什麼?”白離若遠遠的對著玄代小小的背影微笑,旁邊的風漠宸笑如春風,修長的大掌緊緊的握著她的手。
兩人攜手走到玄代身邊,玄代站起身,揚起一抹天真的笑靨,“爹,娘親,我在看這兩匹馬呢……”
“我們今天出發,一路北行,去塞外看大漠風光,好不好?”風玄代扶著白離若上車,伸手招來了小廝套馬。
白離若白皙的臉上泛著粉色,光潔的皮膚在陽光下幾乎通透,風漠宸抱著玄代上車的時候,猶豫著問了一句,“爹,你和娘親沒事了吧?”
風漠宸春風滿麵,拍拍玄代的腦袋道,“我們能有什麼事情……”
白離若一上馬車就躺在軟榻上,昨晚體力透支嚴重,她渾身發軟,風漠宸坐在她身邊,拉開薄被蓋在她身上,她微微的睜眼,“我睡一會兒,等下出發的時候叫我。”
風漠宸點頭,“你先睡吧,小南瓜他們去采購東西,還得一會兒才能出發。”
白離若困頓的顫動了幾下睫毛,沉沉睡去,玄代在矮幾旁邊用著糕點,眨巴著可愛的大眼睛道,“爹,我是不是快有弟弟了?”
風漠宸回過身,若有所思的看著玄代,一本正經的道,“也有可能是妹妹。”
“喂,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白離若眼睛沒有睜,有氣無力。
玄代“噗嗤”一聲笑出聲,風漠宸依舊很鎮定,拍拍兒子的頭道,“我出去看看,你在這兒照顧娘親。”
不等玄代應聲,他縱身躍下了馬車,小南瓜抱著一些嶄新的棉被棉衣,遠遠的看著風漠宸道,“主子,北邊天冷,你看這些棉被夠不夠?”
風漠宸淡漠的掃了一眼,點頭道,“夠了,你去看看馬,那兩匹馬似乎有些不大對勁。”
小南瓜將棉被棉衣塞進馬車的車倉裏,利落去的檢查馬匹,風漠宸則是走到客棧的門口,出指如風,在客棧的進門玄關處留下一道深幽的記號。
小南瓜從馬肚子下麵鑽出來,對著風漠宸喊道,“主子,這兩匹馬是閹馬,所以情緒暴躁一點,別的沒什麼問題!”
小南瓜是風漠宸從集市上買來的,十三四歲的樣子,因為機靈,所以打理著風漠宸幾人一路的吃喝住行。
風漠宸微微皺眉,馬匹是他親自挑選的,不是日行千裏,也是萬裏挑一的好馬,可是怎麼會是閹馬呢?
他走近撫摸著駿馬光滑的毛皮,駿馬不安的嘶鳴幾聲,他揚聲問道,“小南瓜,你知道不知道這馬是從那進來的?”
“應該是塞北,朝廷的馬匹都在塞北圈養,因為朝廷經常給的糧餉不夠,所以有些貪官就私偷了戰馬出來販賣!”小南瓜捋捋馬的鬃毛,仰望著他神一樣的主子風漠宸。
風漠宸點頭,若有所思道,“走吧,按原計劃趕路!”
馬車一路往北,因為走的慢,再加上馬車內的設備精良,所以路上也沒感覺到顛簸,白離若醒來,已經是日暮時分,她打著嗬欠看著練字的玄代,輕聲道,“代兒,你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