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紅也跟著滴下了眼淚,想到梁毅那一家子現在的狀況,她也揪心。
“所以,我不能同意澤瀚交女朋友,如果紫紫還在,他們倆真彼此不喜歡,他要另找女朋友,我也就隨他了,不在了,就不可以!”宋正良擦完眼淚又說道。
“你難道想讓你孫子打一輩子的光棍?”楊紅聽出了宋正良的話中之意,垮下臉不滿地說道。
“打一輩子光棍又如何?人家老梁家失去了一個孫女,他怎麼可以娶妻生子?這讓老梁看著就算嘴裏不說什麼,心裏一定不好受啊!”宋正良說道,他與梁若紫的爺爺梁毅做了一輩子的兄弟,感情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所以他特別在意梁毅的想法。
“我想老梁會理解的,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就算是過去也是隻有老公死了,老婆守節終身不嫁,從來就沒有老婆死了,老公守節終身不娶的呀!”楊紅聽了這話心裏更不高興了,她一向反對宋正良硬是將宋澤瀚和梁若紫拉扯在一起,現在居然讓宋澤瀚為了梁若紫終身不娶,她接受不了!
宋正良內心深處也覺得自己的要求過分了些,可他還是麵不改色地說道:“呸!呸!呸!大過年的說什麼死不死的!總之,這件事情我不能同意!”說完扔下楊紅快步向前走去。
楊紅對著他的後背狠狠地翻了個白眼,努了努嘴巴,可她知道那老頭子倔得很,又特重情義,現在勸自然勸不進,隻能過段時間,等事情漸漸淡了再勸。
宋正良和楊紅走後,宋澤瀚轉身衝著梁若紫咧嘴一笑,那笑容清朗、溫潤,梁若紫想著他剛剛被打時的情景,快步走了過去,摟著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膀上無聲地哭了起來。
宋澤瀚伸出兩隻手環抱著她,撫摸著她的長發,低聲問道:“哭了?”
見她不語,又問道:“心疼我了?”
梁若紫還是不說話,任由淚水悄無聲息地流了下來,她一開始看著宋正良打宋澤瀚就知道宋正良出手很重,後來見宋澤瀚步伐蹣跚,更確定他現在一定渾身都痛。
宋澤瀚此時的心情卻大好,笑著說道:“真好!看見你心疼我,挨一頓打也值了!”
梁若紫見某男居然還笑得出口,忍不住鬆開他的脖子,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怪嗔道:“你還笑得出口?”
宋澤瀚忍不住“嘶”的一聲響。
梁若紫立馬慌了,伸手便去幫他揉,剛剛一生氣居然捶了他一下,雖然出手不重,可顯然碰到了他的傷口,否則他不會有這樣的反應。
宋澤瀚看著又笑了,寬慰道:“都是皮外傷,穿了這麼多衣服,不礙事的!再說,爺爺那人你也是知道,看著架式挺凶狠的,落到實處的並沒有多少。”
“可你都是因為我啊!如果我說出我是誰,爺爺或許就不會怪你了!”梁若紫不無內疚地說道。
宋澤瀚笑著牽著梁若紫的手向屋裏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既然已經決定暫時不告訴他們了,那就不要說,更何況你現在突然跟他們說你是紫紫,他們怎麼可能相信?就連我也是觀察了許久才確定了這件事情。”
梁若紫想了想,臉上也露出一抹笑容,說道:“這倒也是,我剛醒來那天,在醫院玻璃上看到自己也是嚇了一跳,一開始我還懷疑你偷偷把我整容了呢!”說到這,梁若紫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宋澤瀚也跟著笑了笑,帶著幾分怪責的口吻說道:“我在你心裏有那麼壞嗎?居然懷疑我把你整了容?還懷疑是我害了你?”
梁若紫衝著他做了個鬼臉,然後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蛋,柔聲哄他道:“別生氣啦!我知道錯了,懷疑誰都不應該懷疑你!”
宋澤瀚聽了笑著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
他們倆就是這樣,雖然剛開始正式談戀愛卻像一對談了很久的戀人般,關係親密無間。
躺在床上,梁若紫的腦海裏又開始不停地浮現剛剛宋正良打宋澤瀚時的情景,一下又一下,落在他的身上,感覺卻比落在自己的身上還要痛,疼痛的感覺迅速遍及全身,她忍不住將大熊緊緊地摟入懷裏,仿佛將它抱得緊些,疼痛感覺會減少些似的,可顯然沒什麼作用,她還是覺得疼,她便想換一個更大的東西抱著睡覺,她覺得這樣才能睡得踏實些。
於是,她抱著枕頭下了床,然後打開門向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