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披上黃袍也不像太子,真可惜了他那身做工考究的西裝。
臭皮囊裹在西裝裏看不出肮髒,他怎麼就沒把自己的素質也給包裝一下。
一說話,他身上的人渣味兒就完全暴露了出來。
楚清妍看熱鬧正看得歡,完全沒注意從“泰晤士黎明”的地下停車庫裏駛出的車。
直到那輛黑色的車停在麵前,她才驚詫的發現,康文淵就坐在裏邊兒,半開的車窗後麵,是討人厭的臉。
短暫的錯愕之後,楚清妍指著大門說:“那裏有人找你!”
這個時候,小宇也看到了康文淵,高興的喊出來:“康叔叔!”
“小宇,上車,康叔叔帶你去玩兒!”康文淵雖然在和小宇說話,但眼睛卻警惕的盯著小區大門。
“好哦!”小宇一聽去玩兒就樂不可支,像脫韁的野馬似的,掙脫楚清妍的手,打開副駕駛位的車門就爬了上去,回過頭來喊我:“媽媽,快上來,我們去玩兒!”
楚清妍板起臉,用毋庸置疑的口氣說:“小宇,快下來,跟媽媽回家,不準去玩兒!”
“不嘛,我不回家,我要和康叔叔去玩兒!”小宇說著脫了鞋,爬上座椅,大步一跨,坐到了康文淵的腿上。
“小宇,下來!”楚清妍俯身鑽進低矮的車廂,伸手抓著小宇的胳膊,輕輕的往外麵拽。
她不敢太使勁兒,怕把小宇的胳膊拽脫臼。
結果小宇鼓著勁兒,抓緊方向盤,根本不願跟她走,小嘴還不停的嚷:“我要和康叔叔去玩兒,我要和康叔叔去玩兒……”
真想打小宇的屁股兩巴掌,小小年紀,怎麼胳膊肘就往外拐了,到底跟誰親呢?
“清妍,上來吧!”康文淵說著就伸出手,把楚清妍拉上車,關上門,下了鎖。
“哼!”
真是應驗了那句話,不是冤家不聚頭!
他不是在作秀嘛,怎麼有時間出來晃悠,還這麼巧,遇上我們。
所以說,熱鬧真是看不得,除了一不小心會變成最無聊的人以外,還能碰上大冤家。
說來道去,還是怪自己。
看什麼熱鬧嘛,把自己給害了!
楚清妍氣呼呼的坐穩,抱著小宇,免得他又蹦康文淵那裏去。
她悄悄的瞅了康文淵一眼,當真是做了秀,臉色有些發白,黑眼圈重得能讓大煙熏妝黯然失色。
沉默了片刻,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聽說你暈倒了,是不是真的啊?”
康文淵快速的看了楚清妍一眼,似笑非笑的問:“聽誰說的?”
“當然是新聞咯!”大人物就是大人物啊,隻要他願意,放個屁也能歌功頌德,吹得天上有地下無。
他哦了一聲,沒了下文。
“你到底是不是暈倒了?”等答案等了半天,楚清妍有些不耐煩了。
康文淵點點頭:“嗯!”
“活該!”
康文淵一怔,笑了起來:“你就不能說點兒別的嗎?”
“說別的,說什麼?”楚清妍想了想:“還好隻是暈倒,沒死啊!”
好遺憾,怎麼就沒死呢?
死了多好,一了百了,以後就不會來煩她了!
“咳咳!”康文淵被楚清妍的話給嗆到了,幹咳了兩聲,他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苦笑著問:“就那麼希望我死?”
“你是死是活關我什麼事,隻要你不在我麵前出現,你活到九十九,一百我都沒有意見,但如果你三天兩頭在我麵前出現,我就恨不得拿蒼蠅拍打死你!”
康文淵真是比蒼蠅還要討厭!
“哎……”康文淵重重的歎了口氣,自嘲的輕笑:“用蒼蠅拍就能打死我嗎?”
“蒼蠅拍不行就網球拍!”
楚清妍話音剛落,小宇就天真的問:“媽媽,我們要去打網球嗎?”
“不是!”她溫柔的揉了揉小宇的頭,口氣不善的問:“康文淵,你到底帶我們去哪裏?”
“去遊泳!”康文淵粲然一笑,露出兩排潔白如玉的牙齒。
楚清妍的心髒狂跳幾下,漸漸恢複了正常的節拍。
她捂著胸口,瞪這康文淵:“牙齒這麼白怎麼不去拍廣告,閃得我眼睛痛!”
“牙齒白也是錯?”康文淵很委屈的看著她,想了想說:“那我從今天晚上開始就不刷牙了!”
“你以後都不要說話了,免得汙染空氣!”
反正她看康文淵不順眼,不管他做什麼,她都不滿意。
就是他那張帥氣的臉,也讓楚清妍有拿刀子在上麵劃幾下的衝動。
康文淵說他沒吃飯,便把車停在路邊,到小麵館去吃了碗麵條。
當執行總裁的人也要吃麵嗎?
吃這種廉價的食物,也不怕貶低了他崇高的身份。
楚清妍坐在麵館裏,四下望了望,沒看到扛攝影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