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嘴邊的肥肉,哪有不吃的道理,男人緊跟著楚清妍,嬉笑道:“這話可就不對了,我可是男人中絕無僅有的好男人。”
“滾!”如果她的世界裏沒有男人,是不是就要平靜許多,不管好男人還是壞男人,她都不要!
還沒走回到酒吧的大廳,楚清妍就邁不動步子了,身體軟得跟麵條似的,搖搖晃晃,東倒西歪。
眼皮子開始打架,她極力睜大眼睛,眼前的事物都很模糊,想看清,卻怎麼也看不清。
不行,不能睡,不能睡!
楚清妍一手撐著牆,艱難的邁步。
要睡也必須找到煒昱,在他的麵前睡。
“美女,走不動,我扶你吧!”肩膀被人抓住,楚清妍連拒絕也沒有力氣,嘴含含糊糊的喊了一聲:“別……碰我……”
“煒昱……煒昱……”楚清妍一路走一路喊,她的聲音在嘈雜的酒吧內根本傳不出去,隻在喉嚨裏打轉。
她感覺自己被帶到了一個安靜的房間,坐在柔軟的長沙發上,意識模糊得隻知道睡覺。
頭一晃,就倒在沙發上,閉了眼睛:“煒昱……”
伍煒昱和朋友打了招呼,回吧台找楚清妍,已經不見人影。
酒吧正在收拾吧台上的酒杯,伍煒昱急切的問:“剛才坐這裏的那個女人呢,你知不知道去哪裏了?”
“好像去了洗手間!”酒保說:“剛剛喝了兩杯tomorrow,估計去洗手間吐了,有個男人跟著她。”
伍煒昱暗叫不好,急衝衝的往洗手間而去,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楚清妍,又連忙去最裏麵的包廂找,一間間的踢開門,終於找到了楚清妍。
“混蛋!”伍煒昱衝上去,把欲圖不軌的男人打了個四腳朝天,抱起楚清妍就走。
醉醺醺的回去肯定會被媽媽罵得狗血淋頭,伍煒昱隻能在附近的酒店開了個房間,讓楚清妍好好的睡。
把楚清妍放上床,伍煒昱就累得癱坐在地。
他趴在床沿,看著姐姐酣然的睡容,心就一陣陣的發痛。
該死的康文淵,如果沒有他,姐姐就可以很開心,很快樂。
伍煒昱摸出手機,給康文淵打電話,好好的教訓他,可電話還沒還沒撥出去,康文淵的電話就撥了過來。
“喂?”伍煒昱沒好氣的接聽,聲音很衝。
康文淵焦急的聲音傳入耳朵:“煒昱,你知不知道你姐姐在哪裏,我從中午就一直給她打電話,她也沒有接,我很擔心。”
“她……”伍煒昱頓了頓,說:“我不知道她在哪裏,沒見過她。”
“我剛下飛機,現在在機場高速上。”康文淵又說:“你現在在家裏還是外麵,你媽媽也沒接電話,家裏的座機也沒人接。”
“保姆可能推我媽出去散步了沒帶手機。”伍煒昱想了想說:“你現在過君臨酒店來,我在這裏等你,有點兒事想和你說。”
“有事以後再說,我要去找你姐。”
“不用找了,我知道我姐在哪裏,她很安全,你馬上過酒店來,我等你。”伍煒昱急急的掛斷了電話,整了整身上的西裝,到酒店的門廳去等康文淵。
二十五分鍾以後康文淵風塵仆仆的趕到酒店,他走得很匆忙,什麼也沒帶。
看到坐在沙發上悠閑喝咖啡的伍煒昱,康文淵大步流星的衝上前,急切的問:“你姐在哪裏?”
“她沒事,你請坐!”伍煒昱雖然才二十二歲,可他極力表現得老成,一舉一動,有禮有節。
康文淵雖然急,可還是耐著性子坐了下來,既然伍煒昱說楚清妍沒事,那應該錯不了。
“你找我有什麼事?”坐在伍煒昱對麵,隻要了杯清水。
“大家都是爽快人,我就實話實說。”
伍煒昱抿了一口咖啡,靠在沙發背上,慢條斯理的開口:“我和我媽都不希望我姐跟著你,她很痛苦,很不開心,如果你真的愛她,就放過她吧,這樣的日子,我看著都覺得累!”
康文淵的心像撕裂了一般的痛,拿著水杯的手顫抖了一下:“你姐說的?”
“她什麼也不說,但我看得出來。”
伍煒昱把康文淵的反應看在眼中,嘴角微微的上揚:“她最近笑容越來越少,總是發呆唉聲歎氣,如果她開心快樂,就不該是現在這個樣子,我真怕她早晚會崩潰,姐姐從來不去酒吧喝酒,今天她拉著我陪她去,一口氣喝了兩杯tomorrow,已經醉得人事不醒。”
不接電話,去酒吧買醉……康文淵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她現在在哪裏?”康文淵迫使自己平靜,可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他。
“在樓上睡覺,你待會兒可以上去看她。”伍煒昱摸出房卡,放在麵前的茶幾上:“也許我姐不一定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