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囂張跋扈的帝君越來越大,他漸漸的變了,不再像從前那樣,而是內斂沉穩,還長的一張俊朗儒雅的外表,可是骨子裏那種不羈的性感似乎從來未曾磨滅。

那時候的帝君不知道,當時的夏洛羽是多麼渴望能夠融入到他的世界,可是他周圍的人太多了,她好像不管怎麼努力都不可能被他注意到。

因此,她選擇站在遠處,遠遠看著那個長的很漂亮的男孩子因為眾人的簇擁而露出好看的笑容,他的眼睛會因為笑而彎起來,從她的方向看去,就像是兩隻月牙。

她發現,他笑著的時候,就會沒了那種囂張和不可靠近。

直到那天,他站在自己的麵前,用直勾勾的眼神看著自己,夏洛羽覺得自己小小的心髒好像就要跳出來了。

那個一直站在遠處的人竟然離自己這麼近,她羞紅了臉,隻想趕緊逃掉。

那時的她隻知道,她的小小的心裏從此住了一個人,可是小小的心卻因為他揚起的手掌而第一次受傷。

有一句歌詞唱:那年你搬小小的板凳,為戲入迷我也一路跟。

可能當時的夏洛羽就是這樣的心態吧,隻是她,是為他入迷。

………………

就像是一段冗長的夢境,又像是真切的現實。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清晰,清晰到難以分辨究竟哪個才是現實。

為什麼突然回到這裏,夏洛羽看著眼前鏡子裏的自己,她回過頭,看到自己站在那張熟悉的床邊。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和身體,都很好,可是自己不是中槍了嗎?

“你想好了的話,就快點簽字吧。”

如果不是男人的聲音傳來,夏洛羽恐怕孩子不住地查看著自己的身體,她懷疑自己的記憶是不是錯亂了。

猛然回頭,那個他就坐在那張椅子上,穿著他最愛的黑色西裝,淡淡的眼神注視著自己。

為什麼,這個感覺這麼熟悉,這個場景就像是曾經出現過一樣,看了一眼桌上的文件,夏洛羽幾乎跌坐在地上。

那份文件上赫然寫著“離婚協議書”五個字,卻像無數根針,紮進她的眼睛。

看了一眼男人,他的眉眼鼻梁還有薄涼的唇,夏洛羽覺得心裏有什麼東西好像要破繭而出,撐破自己的心髒。

“為什麼?”

說出這三個字,她也有些吃驚,自己明明沒有想要說話的,可是身體卻不聽使喚。

男人被她的問話吸引了注意力,嘴角卻浮現出了一絲冷笑,冰冷的,沒有一點溫度。

可是從他的眼神裏,她分明看出了他是多麼的不屑和鄙夷,這一刻,她突然明白,這一夜,就是她簽訂理會協議書的那天。

那種熟悉感,竟然源於她曾經的經曆,可是她卻無能為力,因為這具軀體好像根本就不是她的,她無法主導它。

恐懼,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吸引著它周圍的一切,吞噬掉所有。

帝君的眼神投向她,夏洛羽頓時就有種周身被毒纏繞的感覺,冰冷的觸覺讓她忍不住想要發抖。

可是這具軀體卻似乎並不害怕,因為她已經發出了冷笑聲:“哈哈,你以為那種眼神就可以嚇退我嗎?”

這聲音分明跟自己的一模一樣,可是無論語調還是感覺,卻與自己有著天差地別。

她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夜,她一句話都沒有說,表麵上風平浪靜,可內心早已風起雲湧,心碎了一地。

可是這同樣的一夜,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她就像是一個冷眼的旁觀者,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雖然被困在那具軀體裏,卻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