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瞄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他的側臉曲線就好像是雕刻出來的一樣,完美的好像不是人類身上該出現的棱角和線條。
突然想起他昨天晚上摟著自己在月夜下說的話,她的心髒又是一陣亂跳,臉頰也紅了起來。
她想,難道這一切就已經開始發生改變了嗎?
對於這樣的一個始料未及的結果,自己是該接受,還是拒絕?
拒絕的話,總要有個理由吧,而接受,也同樣需要時間。
這一切來得太快,就好像一陣席卷而來的海浪,差點將她推到,她知道,這一次她不能亂了陣腳亂了心。
………………
柴家莊園。
柴俊然看著隻吃了一點飯的柴淩釋,忍不住歎了口氣。
“淩釋,你怎麼不多吃點?”
他夾起菜放進他的碗裏,柴淩釋隻是卻沒有如他所願地提起筷子來再多吃哪怕一口。
“我已經飽了,您慢慢吃吧。”
放下了碗筷,柴淩釋走上了樓去。
自從那次的談話之後,柴淩釋對待柴俊然就是這樣的態度了。
他甚至已經很久都沒有叫過他“爸爸”了,柴俊然不免有些傷心,可是他卻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對待那個女人竟然是這麼的癡情。
他多想把那些深深埋藏在他心裏的秘密都告訴了柴淩釋,可是他不能,他還有沒有完成的事情。
想起了那天見到帝夫人的場景,柴俊然陰冷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了一絲更加惡毒的笑容。
帶著最深的嘲諷和譏笑,他想,他等了二十三年的時間,這一切不會就這麼輕易過去的。
他不會忘記帝國風對他說的話,也不會忘記殷容的父親是怎麼在他的臉上留下紅色的掌印,就像是刀子從他的心上刮過,就算是有一天會痊愈,可是,依舊會留下傷疤。
他這次的回國,是為了二十三年前的遺憾。
他要向那些人證實,他柴俊然回來了,S市最大的產業柴氏的正真主人,其實也是他柴俊然。
而帝家,他也絕對不會放過,他的成功,意味著帝家的失敗。
“殷容,哼哼!”
他嘴裏輕輕念著帝夫人的名字,可是卻冷笑了幾聲,那笑聲就像是寒冷冬夜突然刮起的寒風,讓人有一種全身徹寒的感覺。
那個女人,是她拋棄了自己,她也要為自己當年的罪行負責,就算曾經愛過她,可是和二十三年的隱忍想必,那一點點的愛早就灰飛煙滅了。
柴俊然支撐著拐杖站了起來,他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張已經泛黃的老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兒笑的好像比太陽還燦爛,比花朵還要美麗,這就是當年的帝夫人。
可是柴俊然看著這照片的眼神,簡直就要著起火來。
“啪”的一聲,他一掌拍在了桌上,隻覺得有一股氣遊走在自己的全身,讓他難受的快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