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淩釋先是一愣,但是很快恢複了正常回答道:“對不起,沒有。”
他的回答很簡單,他不願意跟帝君多說哪怕一句話,因為任何一個傷害她的人都是他的敵人。
既然說要守護,就不是隨便說說那麼簡單的。
帝君沒有再說話,卻在即將掛斷電話的時候聽到柴淩釋說了一句:“為什麼不珍惜她?”
“嘟嘟嘟”的忙音響起,帝君知道她在哪裏了,柴淩釋的話他完全明白,隻是那句問話,卻讓他根本無法回答。
這也是困擾他的問題,也是他想要找到答案的問題,為什麼不在珍惜她,因為那可笑的可憐的一點點自尊心嗎?
隻有她在身邊,信任這些東西他都不在意,隻有每天晚上睡覺前看到的最後一個人是她,每天早晨起來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她就好,隻要這樣就好。
愛不是嘴上說的漂亮話,也不是紙上寫的山盟海誓,是擁抱,是彼此的接觸,是感受對方的溫度。
柴淩釋看著已經變黑的屏幕,敲響了夏洛羽的房門,卻看到淚流滿麵的她。
“怎麼了?”他焦急地走到她的身邊,想要安慰她,可是手卻在就要接觸到她身體的一瞬間僵住了。
夏洛羽手上拿著電話,柴淩釋以為她終於肯讓帝君找到他了,可是卻聽到夏洛羽嘴裏說出“爸爸”兩個字。
柴淩釋對於夏洛羽兩年前家族企業的敗落並不十分清楚,他唯一知道的是,她的爸爸夏閩海拋下一切消失不見了。
“洛羽,你是什麼意思,快點告訴我。”他蹲在她的身邊,看著她眼角滑落的顆顆淚珠,心疼極了,可是卻隻能聽她說,別的什麼都做不了。
“我爸爸打來電話了,但是她不肯告訴我他在哪裏。”夏洛羽沒有再流淚了,隻是臉上流露著失望的神色,柴淩釋也有些激動起來。
“這麼說他還活著,是嗎?”夏洛羽點了點頭。
柴淩釋安撫了她的情緒,可是她還是什麼都不願意吃,隻是夏洛羽的堅強不是可以兩天不吃不喝,而是她可以安定自己的心,思考清楚一切。
她知道哭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也知道逃避是最懦弱的行為。
柴淩釋回到自己的房間,打了一通電話,很快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就來到了這裏。
他交代這個黑衣男子去尋找夏閩海,柴淩釋想,現在自己唯一能夠幫她做的,也就隻有這個了吧。
黑衣男子在聽到“夏閩海”三個字時,瞳孔明顯收縮了一下,但是他表麵上還是很正常,對柴淩釋交代的連連點頭。
可是在他離開這座別墅後,卻直奔柴家。
………………
“啪”的一聲響,寬大厚重的木桌不由得顫動了一下。
那名黑衣男子也明顯有些驚怕,向後退了一步,眼睛微微抬起盯著勃然大怒的柴淩釋。
“簡直就是胡鬧!胡鬧!”他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怒意。
黑衣男子不敢說話,柴淩釋沒有想到的是,他一直信賴的這個為他辦事的男人,其實是他父親的忠實心腹,他從前讓這人辦的所有事情,柴俊然沒有一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