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你會來。”剛走到皇甫佑所被關的那個牢房前,便聽見皇甫佑的聲線傳了出來。
蘇芣苡見他發絲淩亂,身上也沒有半點皇子的風采,開口道,“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皇甫佑諷刺過,現下她是人上人,自己是階下囚啊!
“嗬,皇妹,岑蒼淩不過是想利用我,看看你在皇甫策天心中有多重要,從而對你加以利用。”他緩緩的開口。
聽了他的話,蘇芣苡的美眸便染上了一絲不知名的疑惑。
其實她也想過,但她還是想要信他,因為他信她。
“二皇兄,雖說你我已經沒有了昔日的情分,但我還是會盡可能保你一命。”蘇芣苡淡淡的開口。
“哈哈哈哈……”皇甫佑突然笑了,笑的很淒涼。
他知道她會來,自己也知道蘇芣苡來是為了什麼事,她說盡可能保自己一命無非隻是為了裴倩倩。
見他笑了,蘇芣苡也沒多說什麼,舉步離開了。
……
“少主,蘇姑娘去了監牢。”花翎跪在岑蒼淩麵前。
岑蒼淩聞言,不語,早知蘇芣苡會去找皇甫佑,豈知她竟還要瞞著自己,她難道開始防備自己了嗎?而後聽著花翎將兩人的對話一一說來。
想著,便對著花翎開口,“師父即將出關,就勞你和無常走一趟吧!”
這話便是想把花翎支開,一來,單罹要出關了,去的第一個地方必定是玄宮,花翎應當回去部署一下才是。二來,蘇芣苡現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需要她的保護。
“是,少主!”語落,便離開了。
看著桌上的點點燭火,心生自嘲,她竟認為自己有目的接近於她?不知名的心痛由心而生。
……
第二日,天還沒亮,蘇芣苡便如同做賊一般,從馬廄裏牽了匹馬,朝著蘇嚴和紫音的墓地去了。
……
淮陽城的一家客棧中,幾個黑衣人半跪在地上,他們麵前坐著的那個男子,一襲黑衣,宛如地獄來的惡鬼一般,冷著臉,聽著麵前的黑衣人稟告。
“皇上,昨日屬下看見岑蒼淩與一個女子在城主府出如,還陪著那女子逛街,看似十分親密。”身穿便服的男人說道。
之前岑蒼淩向要求停戰,便覺得岑蒼淩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於是就好奇的喬裝進城,想要看個究竟,未曾想過,岑蒼淩竟會陪一女子逛街?
龍謹謙麵上帶著陰冷的笑,玩味的開口:“女子?岑蒼淩是何等人,竟也會難過美人關?那個女子可是淮陽城城主的女兒?”
據他所知,這淮陽城裏的女子,還看得過去的便隻有她了。
“屬下不知,因為怕靠近被發現,所以隻是遠遠的看著。”
龍謹謙聞言,眉間多了幾分戾氣,“沒用的東西!朕要你們何用!”
這些日子停戰,真是無聊至極,懷著好奇之心來此,竟然還是如此無聊。
這時,一旁的黑衣人看透了他的心思:“皇上,若是覺得無聊,可以到淮陽山上去,屬下聽說,這淮陽猛虎眾多。”龍謹謙是他的主子,他的主子他清楚,就是想活動活動手腳了。
龍謹謙聽了,倒是仰天長笑。魔眸看著剛才那個說話的男人,伸手運起內力,狠狠地朝他打了一掌。
那個人頓時倒地,吐出了一口鮮血,瞪大眼,呈現死不瞑目狀。
而其餘的人便頓時猜到了龍謹謙要殺他的理由,沒敢吭聲。
身為帝王,最忌諱的就是被旁人猜到了心裏想法。所以,剛剛那個黑衣人,死的不冤,因為是他亂說話在先。
“你們都退下吧!”屬於龍謹謙的那邪似的聲線響起。
跪在地下的暗衛們立即起身,逃命般的逃出了這間房。
而龍謹謙換了件便裝便也出門了。在淮陽不比在邊關,不能穿龍袍,所以隻是隨意的穿了一襲黑色的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