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之後,寧凝萱已然是醉了,而皇甫衍也是半醉半醒。
“寧凝萱,嫁給我,你不覺得委屈嗎?”皇甫衍突然開口。
而寧凝萱現下已經是醉了,坐在地上,聽到皇甫衍的話,昏沉沉的看著坐在桌上的皇甫衍,回道:“委屈?豈會委屈?等你坐上了皇位,我就是皇後了……”語落,拿起酒壇,仰頭往嘴裏灌了一口酒,透明的液體沿著優美的脖頸滑落,直至衣襟內。
皇甫衍聞言,醉人的眸子在燭火的照射下露出了頹唐之色,“皇位?”自嘲的開口:“我真正想要的不是皇位……”話音一落,便拿起麵前的那一壇酒,仰頭準備要喝一口,可是酒壇裏並沒有酒倒出來,酒壇空了。
見寧凝萱那裏還有一壇酒,便從桌上跳了下來,走向寧凝萱,與她一起坐在了地上,伸手奪過寧凝萱手裏的那一壇酒。寧凝萱見手中的酒被搶走了,想要去奪回來,可是身體醉得沒有多餘的力氣了,便又坐到了地上,然後就睡著了。
而皇甫衍將那壇酒喝完之後,便也坐在地上睡著了。
……
玄宮內,青子衿已然睡下了,但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不耐煩的披上外衣,點上燭火前去開門。
一開門,映入眼簾的便是自家師兄那張美得她都要妒忌的臉。
“有事?”打了個哈欠進屋。
岑蒼淩也跟了進去,進了屋便坐了下來。“明日我要出海一趟,少則十日,多則半月,芣苡那邊煩請你照顧一下。”
“出海?是神醫找到了嗎?”關於岑蒼淩一直在找神醫的事她還是知道的,隻是要出海去找他是不是未免太過危險了?語落,複又開口:“出海太危險了,若是伯父知道了也不會同意讓你去的。”
“師父說,神醫現下在大陸之外,唯有出海才能找到他,我已經找他了許多年了,不想再錯過這機會了。”
見岑蒼淩如此執著,青子衿也不再勸說了,想起岑蒼淩方才讓自己照顧一下蘇芣苡的事,便猜到他是不放心花翎,開口道:“師兄,花翎是師父的人,現下師父就在跟前,她應當是不會再做出什麼對芣苡不利的事了。”
“這話雖是不錯,但我覺得,花翎所做的一切都與師父脫不了幹係。”之前聽蘇芣苡說,那日她去找東方鎮的時候,看見過一個白影飄過,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他覺得蘇芣苡看見的一定就是單罹。
聽聞岑蒼淩如此大膽的猜測,青子衿表示不懂,她覺得單罹已經不問世事很久了,絕對不會管他們這些小輩的閑事,但想想,自己這個師兄最近總是叫自己幫忙,而且還都是幫蘇芣苡,她就想要狠狠地坑他一筆,反正岑蒼淩的寶貝好像很多:“師兄,你找我幫忙是不是也要給點好處啊?”
岑蒼淩好像早就料到似的,“嗬嗬。”如同泉水擊石般溫雅的聲線響起:“師妹,若是進宮了,見到皇甫滅的機會就多了。”
青子衿聞言,絕美的麵上頓時染上紅暈,然而很快的便恢複如常:“師兄你會這麼好心?”據她所知,岑蒼淩的親妹妹岑璃雪也是喜歡皇甫滅的,雖然岑蒼淩是自己的師兄,但她可沒有自信到岑蒼淩會不幫自己的親妹妹而幫自己。
岑蒼淩聞言,從椅子上起身,道:“言盡於此,你愛去不去。”而後開門便要出去,但又停了下來,回眸對著青子衿嚴肅的吩咐:“從玄教派人出去,三日之後,我要聽寧榮王及其同黨被暗殺的消息。”選在三日之後是因為,三日之後,皇甫衍要帶著寧凝萱回門。
青子衿點頭,表示明白,然後便看見岑蒼淩走了,心下在想,岑蒼淩說的很對,隻要多進宮就能夠見到皇甫滅了,然後她便決定,明日就進宮找蘇芣苡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