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文武百官都站在朝堂上等著皇甫策天來上朝,然而等來的卻是小羅子的一句今日早朝取消了。岑賀鬆與皇甫策天非但是君臣,更是朋友,於是便覺得一定皇甫策天有什麼事,否則早朝不會取消,於是便在其他大臣都走了之後去了禦書房。而皇甫滅和皇甫端都覺得此事不簡單,但未做多理,回了自己的府上。
……
丞相府外,兩人坐在馬上,這兩人一個是玄教負責收集情報的無闕,一個是玄教裏醫術較高的無念,他們便是此番陪同岑蒼淩的人,而岑蒼淩選擇帶上他們也是有原因的,良久之後,一襲紅衣的岑蒼淩便從丞相府裏走了出來,而他的身後跟著的是他娘,丞相夫人江氏以及他的妹妹,岑璃雪和岑璃月。
“淩兒,海上凶險萬分,你一切都得多加小心啊!”江氏擔憂的說道。
岑蒼淩點了點頭,眼下丞相府裏知道岑蒼淩要出海的人不多,而岑賀鬆卻不知,瞞著他,隻是怕他知道了不讓他出海。看了岑璃雪和岑璃月一眼,開口:“照顧好爹娘。”語落,翻身上馬,“駕!”
“蒼哥哥!”正在此時,不遠處一綠衣女子騎馬而來,看樣子,是十分焦急。
眾人尋聲望去,便看見來的人是蘇芣苡,而岑蒼淩也勒了勒韁繩,調轉馬頭往蘇芣苡來的方向去了。
“你來做什麼?”眼中是喜,是不舍。
蘇芣苡也勒了勒韁繩,聽了下來,“我知道你不會帶我一起去,但我想來送送你。”
岑蒼淩聞言,風華絕代的麵上多了一抹笑意,宛如春風一般,“記住為夫的話,不得紅杏出牆啊。”
“夫君也要記住我的話,不論夫君身在何處,我的心永遠都在夫君身上。”
此話一出,岑蒼淩麵上的笑意更甚了,對視不語,無聲勝有聲。當初要去邊關的時候也不見這丫頭有這般不舍,許是當初愛得還不深吧!
而丞相府門前的幾人看著不遠處的岑蒼淩和蘇芣苡,他們都坐在馬上,但是不知道再說些什麼,此景不容任何人或任何事打破。
終而,蘇芣苡開口了:“夫君你快走吧,早去早回。”她是該回去了,因為她的令牌丟著,隻能夠出宮全靠皇甫滅,那時本事想要等皇甫策天上完朝就去找他再要一塊令牌的,可是早朝取消了,她就在朝堂外遇見了皇甫滅,正好皇甫滅也要出宮,於是她就求皇甫滅帶自己出來。
“那你也早些回去。”岑蒼淩說道,終於是依依不舍的調轉了馬頭,揚長而去。
等了許久的無闕和無念長歎了一口氣,自家少主和那個什麼蘇芣苡的事多多少少也有聽無常說過,對此他們隻想表示,他們少主平日裏也算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人,結果在這個蘇芣苡麵前,溫文爾雅還要溫柔似水,今日能夠看見少主心坎裏的人,也不枉此行了。
蘇芣苡站在原處目送了良久,終於是打算要走了,這匹馬是皇甫滅的,她出了宮,怕趕不上岑蒼淩,便將他的馬借來,當初皇甫滅隻說讓她把馬還到太子府去,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太子府在哪裏。
正在此刻,江氏還有岑璃雪,岑璃月便朝著她走了過。
“見過公主殿下。”那三人微微低頭,算是行禮了。
蘇芣苡聞言,翻身下馬,“夫人不必客氣。”江氏再怎麼說也是岑蒼淩的母親,是長輩,理應尊敬,而屢次與自己作對的岑璃雪又是岑蒼淩的妹妹,自己若是與她關係不好的話,難免讓岑蒼淩為難,這下該可如何是好?
“公主第一次來相府,不如就進去坐坐吧。”江氏說道,岑蒼淩喜歡蘇芣苡的事她是知道的,對於蘇芣苡,她說不得喜歡,但也不討厭,原因很簡單,因為蘇芣苡和當年的紫音郡主長得太像了,而自己的丈夫岑賀鬆至今似乎也不能忘記紫音郡主。
“夫人的好意芣苡心領了。”語落看向身旁的那匹馬:“隻是這匹馬是方才出宮時向太子皇兄借的,所以得把這馬還給他,可是我不知太子府在何處,可否煩請夫人派人給我帶個路?”
在一邊毫無在意的岑璃雪聽到太子這個字眼,立馬就來了精神,“母親,正好女兒現下有空,不如就讓女兒帶公主去吧。”這個蘇芣苡,竟然還要去太子府?她是絕對不會稱了她的意的。
在場的人都知道岑璃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哪裏是是想要帶蘇芣苡去太子府啊,分明就是想見皇甫滅嘛!蘇芣苡自然也知道,既然她想帶自己去那就帶自己去好了。於是與江氏還有岑璃雪道別後,“愉快”的跟著岑璃雪去了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