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外,一眾太醫在岑賀鬆的注視下進進出出的,他身著一身官服站在禦書房門口,眼底閃過一絲擔憂,莫非皇甫策天取消早朝是因為病發了?
正在此刻,小羅子急匆匆的禦書房裏跑了出來,停在岑賀鬆的麵前,道:“丞相大人,陛下讓你進去。”
岑賀鬆聞言,隻身走了進去,一進禦書房便看見皇甫策天躺在床榻上,看他的氣色,倒是比往日還要虛弱。四下的宮女太監見丞相進來了,便紛紛退下,頃刻間禦書房裏便隻剩下皇甫策天和岑賀鬆了。
“微臣參見陛下。”彎腰行禮。
皇甫策天見狀,吃力的坐起身,而岑賀鬆也未注重過多的禮節,上前扶他。
“賀鬆,朕怕……怕是撐不了多久了。”皇甫策天沙啞的聲線響起,而還未等皇甫策天再次開口,岑賀鬆便猜到了皇甫策天所擔憂的事。
“陛下放心,臣一定不會讓你當心的事發生的。”岑賀鬆說道。皇甫策天無非就是當心岑蒼淩勢力過大,對江山,對皇位起了心思,而皇甫策天也是多次念在自己是他年少時的好友,沒對岑蒼淩動手。
聽到此話,皇甫策天便放心了,也在此時,小羅子進了禦書房,手中還拿著一封信件,“陛下,城外來的急報。”說罷,便將之遞給了皇甫策天身旁的岑賀鬆。
岑賀鬆接過那信件,打開之後便交給了皇甫策天,隻見皇甫策天麵上多了幾分龜裂,問道:“發生了何事?”
皇甫策天麵帶溫怒,“龍謹謙要來訪我皇甫帝國。”語落,複又問道:“真不知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兩國剛剛停戰,他就要來,而自己有沒有不接待之理。
“他現下到了何處?”岑賀鬆問道。
“信中說道,他此番主要是來一睹我皇甫帝國的中秋佳節,今日便是中秋,若是朕沒了錯,今晚定然會到。”皇甫策天那虛弱的聲線響起,話音剛落,便對著小羅子吩咐道:“朕這身子也接待不了他,太子身為儲君,你親自走一趟,告知太子,讓太子替朕接待吧!另外,派人打掃裔麟殿。”
小羅子聞言恭敬地退了出去,心裏想著龍謹謙要來皇甫帝國的事情要不要告訴岑少主,但想起少主出海是有正事要辦,可不能讓他為了這種不必要的事情分心,於是便出了宮去了太子府。
……
在岑璃雪的帶路下,兩人到了太子府門前,原本若是蘇芣苡自己騎馬可以到得更快的,可是她又不想和岑璃雪同騎一匹馬,就算她願意,岑璃雪也未必會願意。
牽著馬走在岑璃雪的身後,原本以為應當是和皇甫衍的六皇子府差不多的,要不然就是金磚鋪地,十分貴氣的那種,結果站在門外往裏看,清新淡雅,反倒像是天外的仙境一般。看著這太子府極為眼熟,不由得想自己是不是曾經來過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