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總是這樣?
每一次,忍不住妥協,忍不住靠近溫暖的時候,總會發現,原來自己又把它弄丟了。
這怎麼可以呢?
我還沒有幫你呢,讓你站到最高的地方。
讓你受到所有人的景仰。
雲輕染有些神色恍惚的想著,思緒有些抽離。
“輕染……”
耳旁是有人呼喚自己的聲音,雲輕染下意識的抬頭,卻見到的是爾淳悲痛欲絕的臉。
“輕染,婆婆她……她死了!”
“怎麼會這樣?”雲輕染不知道她是怎麼聽進耳的,她驚訝的看著爾淳,蒼白的笑著,笑的無力而又疲憊,想要從爾淳的臉上看出一些假的意味來,但卻見爾淳一臉的悲痛,絲毫不像是做假。
無端的,她覺得有些眩暈,就像是被雷擊中了一般,雲輕染閉了閉眼,強撐著開口,“怎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是蘇梨畫和蘇牧落他們父女!在幾百前你飛鴿傳書給我和婆婆。我們趕宛城的途中,她們聯合設計埋伏了我們,我和婆婆中了迷藥被她們生擒。而婆婆原本就在馬不停蹄的連夜趕路中耗盡了所有的力氣,最後婆婆她……她為了讓我逃出來,更是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爾淳憤恨的握了握緊自己的手,紅著眼眶說出了事情的經過,隨即她抹了抹自己的眼睛,“我也是方才趕到這裏的時候才知道,蘇梨畫已經死在了你的手中。”
“蘇梨畫,蘇牧落?”雲輕染閉了閉眼,腦袋裏一陣暈眩。
為什麼,會是你?
父親,為什麼會是你?
雲輕染不願,也不敢多想。
頭腦便是又是一陣暈眩,雲輕染幾乎是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她也不知道,該怎樣清醒的告訴爾淳,蘇牧落,是她的父親。
她這麼一想著,隨即便暈了過去。
雲輕染醒來的時候,已是在軍營中。燭光隱隱綽綽約約間忽明忽暗。
蘇牧落三個字,從她的腦海中竄出,像是一道累一般,震的她思緒發麻。
蘇牧落,蘇牧落。她的父親。
而她卻從爾淳的口中得知,他竟是殺了婆婆的凶手,這讓她要怎麼去麵對。
五年,整整五年的時間,她不敢回去,不敢去見她的父母。她努力的想要去遺忘,拋開過去的一切,做雲輕染。奈何宿命卻似乎不肯。如今,她們總算又牽扯上關係了,卻是以這種方式,當真是可笑之至!
雲輕染閉了閉眼,無端覺得有些疲憊。
忽的一個想法,如一道閃電劈過雲輕染的腦中。她驚駭的翻身而起,四下的搜尋著爾淳的身影,卻並未見到。
雲輕染摸了摸自己身上的東西,意料之中的,用來命令輕雲鐵騎的令牌竟然不見了。
那是一支怎樣恐怖的隊伍,雲輕染知道。
而爾淳本來就是他們存在著的使命,她自然是能夠控製住他們。
可是,那是她的父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