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沉吟片刻,她微微地閉上了眼睛,“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請你馬上從我家裏離開。”
淩梟眼中的期待漸漸的灰暗下去,他捏著她手的力道不斷的加重了。
他用力的拔了幾次,但那戒指就像長到她手指頭上似的,怎麼也拔不下,倒把她的手指弄得有些紅腫了。
其實,他今晚不該過來,但是,想到他跟景憶勳一起吃飯時的樣了,他就控製不住自己的腳步。
就算剛才,他也同樣的失控了,他從冰箱裏取了些冰塊,給她冰敷手指。
他陡手拿著一塊冰放到她的手指上,冰塊很涼,將他的手也冰得有些泛白。
但他還是巋然未動。
兩個人就這樣默默地相對而坐,誰也沒有去看誰。
屋子裏安靜極了,隻有時鍾嘀嗒嘀嗒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他說著。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我這麼瘋狂過。”
藍珊瑚費力地做了個伸呼吸,她抬起頭,視線落在他冷峻的麵孔上,而他也正好抬眼望著自己。
“你已經得到我了,還要怎麼樣?真的非要讓我一輩子做你的情人才開心嗎。這世上好姑娘多得是,隻要你願意,有太多的花季少婦女願意爬你的床。”
“藍珊瑚你是故意在想氣我是不是?”淩梟發怒地甩掉了化開流淚的冰塊,從盤子裏又拿出一塊新的握在掌心裏,又動手想摘她的戒指,“他連你的手指有多大尺寸都不知道,送你這麼小的戒指,根本就不是你的尺寸!時間久了,你這手會因為血液不流通而壞死的。”
“淩梟,那也都是我的事。”
“藍珊瑚你實在太不知道好歹了。”
“淩梟,”她說著手指向眉頭,“還記得這裏的痣嗎,”
“嗯。”
“當年我離開淩家之後,找了一家小美容院,把額頭的這顆眉心痣給挖掉了。我知道,你有麵盲症,這顆痣是你認出我的唯一標誌,所以,你該知道,我離開你,下了多麼大的決心。一旦這個決定做出了,就證明我把你徹底的放下了。”
“藍珊瑚,”淩梟用極度複雜的表情看著她,他抬手指尖落在她的眉心上,想到曾經,她額頭上的那點朱砂痣是那麼美,現在卻空落落憑空消失。
沒人能夠體會他的心有多麼的疼。
“你就真的那麼絕情?”
“即便沒有景憶勳,我們也沒有可能在一起,當然,如果你還尊重我的選擇。”
淩梟怒極起身……
“藍珊瑚,你我之間究竟是否會結束,就讓我們拭目以待……”
砰地一聲。
那是房門關閉的聲音。
淩梟離開了,珊瑚的目光落在盤子裏的冰塊,或許,淩梟對自己還存留半分真情,他也是真心的想要包養她。
想到這裏,珊瑚起身,打開櫃子拿出一隻盒子。找開盒子,將裏麵的燒酒拿出來。
這個禮盒是上次去韓國拍攝的時候,廠家送給她的韓國燒酒。
她擰開了瓶蓋,咕嘟咕嘟地直接往嘴裏灌。
半瓶子酒下肚,她不僅沒醉,反而更清醒了。
珊瑚坐在沙發裏。
自嘲地笑笑,她從來沒有想過,利用身體再去求他幫助。
之前沒有想過,現在,將來都不會。
她父母的仇怨,她會親手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