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和表情裏看不出任何情緒的變化。
“珊瑚,你好美。”
藍珊瑚兩手交握,感到有些抱歉,“憶勳,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連禮物都沒有準備,實在,對不起。”
“這不能怪你,是我騙你的。”景憶勳拉過她,抬手去理她耳邊的碎發,並且為她別到耳後,動作和眼神皆是含情脈脈,溫柔似水,又不失情侶互動的自然而然。
站在一旁的源千夏鼻子都要氣歪了。
珊瑚隻當是沒看見,她有些羞澀地往他麵前上前一小步。
景憶勳牽起她的手,“吃塊我的生日蛋糕。”
珊瑚看著他點頭。
兩個人走到三層的蛋糕前,動手切蛋糕,那畫麵不要太美。
一旁已經有些親戚開始追問花著雨,藍珊瑚的來曆了。
花著雨的表情是很尷尬的,一味的搪塞著。
後來,珊瑚捧著蛋糕,被過來找憶勳拍照的人擠到了餐廳裏。
她看了外麵客廳裏,憶勳被她們拉著照相,放下蛋糕盤,她從餐廳的後門走了出去。
餐廳的後門直通樓後的小花園。
多年前她就知道。過去,她為了給景憶勳驚喜,總愛從後院的小花園悄悄的遛進來。
花園裏種著長滿利齒的玫瑰花。
有粉色,有紅色,一枝枝含苞待放。
她沿著花園邊緣走,很快就饒到了樓側的酒窖旁。
四下無人,她推開窖門,走了進去。
濃重的紅酒香氛迎麵撲來。藍珊瑚穩了穩心禮,用事先準備好的棉花塞入鼻子。
從胸衣裏拿出事先配好的鑰匙,她快步走向酒窖裏的鐵門。
按照師傅教她給的開鎖方法,珊瑚幾乎沒費什麼勁就打開了那扇門。
推開鐵門有濃重的灰塵落下來。
她閃身,等灰塵下落得差不多,才走了進去。
鐵門打開,裏麵的場景把藍珊瑚徹底的驚呆住了。
整個房間,不像她想像的雜亂無章,基本可以用整潔有條理來形容。
房間不大,四壁擺著架子。
屋中間是一組紅色的絨布沙發。沙發的樣式有些老,看得出應該是上世界七八十年代的產物。
架子上擺著數不清的相框。
藍珊瑚走近細看的時候,全身的血液都幾近凝固了。
因為在那些相框裏,無一例外的是,她的父親與花著雨的親密合影。
藍珊瑚每多看一張,心髒處的麻痹就會向身體四肢擴散,痛也隨之到了不自知的地步。
她尊敬,敬愛的父親,居然與花著雨有過一段戀情?
這樣的想法就如炸彈一般在她的腦海裏炸開了,那炮彈一般的碎片刺入了她的身體,她的父親怎麼會?
母親她是否是知道呢?
眼淚止不住的落下來。
她感覺到身體被掏空了一般,難以支撐,但拚著最後的不甘,她將架子上的照片全部細看了一遍,然後在角落裏翻找,翻找……終於,一打信紙從相框後掉了出來。
她打開,看到了花著雨寫給父親的情信。
信上,花著雨明確的要求,讓父親與母親離婚,然後娶她。
如果父親不同意,那麼她會不惜一切來報複他,報複他的複心。
信紙從手中跌落,珊瑚整個人也踉蹌著軟了下去,這時,身後有一股強大的力道強勢的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