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就見任斯伯起身坐到她身邊,然後拿柔軟的濕巾過來,給她抹掉染到唇外的顏色。
他的動作很輕,也很認真。珊瑚僵坐著,幾乎看傻。
“你的唇膏呢?”任斯伯看向她的包。
珊瑚幾乎是想都沒想就把唇釉遞給他。
任斯伯看了看,“這個顏色不錯啊。”
珊瑚隻覺得全身起了一層雞皮。
再然後,她看到任斯伯擰開她的唇釉,就要往她的唇上抹。
珊瑚急忙向後縮身,“不用了,我自己來。”
任斯伯猛一皺眉,“別動。”
然後拿著小刷子幫她抹。珊瑚果然沒敢再動。
“你們在幹什麼?”
匆匆而來的景憶勳在環視了餐廳區一圈後,看到了這一幕。
他一步一步走過來。看得更加的清楚,任斯伯在給珊瑚抹嘴唇。當下心裏就十分的不痛快了。
珊瑚嚇得一抖,直起身來。
任斯伯不滿地掃一眼景憶勳。“你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到,你看,又抹花了。”
珊瑚拿過紙巾,第一次感覺景憶勳是她的救星。“沒事,我自己再擦擦。”
景憶勳胡疑地拉開任斯伯,自己坐在二人中間。
“你一個大男人做這種事,你小心被媒體報道你GAY。”
景憶勳這麼說,藍珊瑚不由得小心翼翼地看向對麵的任斯伯,這一刻,她隻覺得任的表情絕了!他要表達的意思是,世界上最可悲的是,天下人都知道,你卻不知道;你的存在於我是最近的距離,最遠的悲涼。
“你們的飯吃完了嗎?”
景憶勳直接了當地看他。
“嗯,吃完了。”任斯伯撐著腮幫看他。
“你不是很忙嗎,你的時間不都是用金錢衡量的嗎?你再坐下去,我們也是不付費的哦。”景憶勳這是下了逐客令了。珊瑚不語低頭,喝果汁。
任斯伯輕佻眉梢長歎一聲,拿了手機塞進包裏,“好吧,你這家夥是飛鳥飛良弓藏,既然嫌我礙事,我走好了。”
藍珊瑚站起來,背上包,“我也要走了,下次再您聯係。如果有什麼問題,任律師可以隨時撥打我的電話。”
“看看小珊瑚多乖!”任斯伯說著,大手伸過來,做出了個摟的動作,結果被景憶勳抬手擋了回去。
“小珊瑚可不是你叫的。”
“哦,過去你可是沒少跟我說你的小珊瑚,你是怎麼說的來著?”任斯伯故弄玄虛地回憶狀,惹得景憶勳衝著他直咳嗽。
其實他不用說,珊瑚也能想得到,“一定是說我很纏人,怎麼甩也甩不掉吧。”
“對對對!”任斯伯突然興奮,地不停點頭。
“你這家夥是不是欠揍了。”景憶勳一拳頭砸到他胸口。
再看任斯伯那張臉,居然紅了。
珊瑚隻覺得自己站在這裏都是多餘的。畫麵太辣眼睛。
“憶勳,你們倆聊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珊瑚,你開什麼玩笑,我跟他,你的腳傷還沒好全吧,我送你回去。”
景憶勳說話就拉著珊瑚的手走。
珊瑚卻是急了,“等等,我還沒埋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