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夜荷,商業欺詐罪名不成立,特予當庭釋放。
當獄警將許夜荷手上的手銬摘掉的那一刻,相隔數米的藍珊瑚早已淚留滿麵。
她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
“媽媽,媽媽,你終於回到我們身邊了。”
許夜荷望著女兒,眼裏的淚水終於控製不住,恣意地流淌下來,染濕了衣襟。
時光荏苒,一恍數年時光過去,家已散,再也尋。
曆經磨難,終於還她一個公正。
慶幸自己沒有丈夫提出離婚的那一刻自縊而亡。她要感謝女兒,若不是女兒的努力,她也不會守得雲開見月明。
“珊瑚,我的孩子。”許夜荷向著女兒伸出雙臂。
珊瑚就那麼小孩子般的撲了過去。
她緊緊抱住母親,多少年了,她從一個無知的孩子,變成了今天親手為母親翻案。
這其間她經曆了太多苦與難。
但為了這一天,之前的所有努力卻又顯得微不足道。
母女倆淚留滿麵地痛哭著,再多的悲傷也都留在昨夜了。
在場的人無不為之感動,特別是灑灑和琉璃,兩個人一直陪伴在珊瑚身邊,她的苦澀,她二人亦是感同身受。
景憶勳隔著幾排座位,遠遠的看著珊瑚,想到母親的所做所為,他也為之慚愧。可正是這樣,才不會輕易放棄。現在許阿姨已經平安,他和珊瑚之間,似乎又可以回到從前了。
哭泣過後,珊瑚來到了任斯伯的麵前。
她雙手合十,有太多的感謝要說,可是此時此刻,她哽咽著,麵對高大英俊的任律師,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了。
原來,最大的感謝卻是無言的,所謂大恩不言謝,原來就是這樣的。
任斯伯伸開雙臂,輕輕地與珊瑚擁抱了。
他拍了拍她的背,“好了,以後要幸福的生活。”
“嗯。”珊瑚再次淚留不止。
在法庭裏大約逗留了半個小時左右,一行人才走出法院的台階。
“我送你吧。”景憶勳來到珊瑚麵前,相當誠懇的。
珊瑚搖搖頭,她抬起頭麵對憶勳的臉,往事曆曆但卻不願再想起,現在她能做的就是感恩。若不是憶勳介紹任斯伯律師給她,媽媽的案子可能不會這麼順利。
“憶勳哥,”這一句哥哥是久違的真誠,這一句哥哥沒有參雜任何的怨念,隻是簡簡單單的,美詩張開雙臂主動的擁住他。
“珊瑚,對不起。”憶勳亦是動情。
兩顆淚珠滑下,珊瑚在他的懷裏用力的搖搖頭,“謝謝你,當初拋棄我。”
“珊瑚……”憶勳不敢置信地看著她,珊瑚突然意識到他是誤會了,“我的意思是,陰並陽錯的分離,才給了我學會堅強生活的機會。其實,我真的不該責怪你。更不該怨恨你。畢竟在我單戀你的時候,你的心裏並沒我。”
“好了,都過去了。我隻希望你未來決定嫁人的時候,能第一個就考慮我。”憶勳輕拍著她的背,溫柔的語氣,鼓勵和緩的話,像哥哥,又似親人。
珊瑚好久沒有這種親切的感覺了。
“珊瑚,”灑灑一直憋著,一直憋著,但這會她真的憋不住了。
她拉了下美詩的衣襟,將珊瑚拉到了自己的麵前來。
“珊瑚,有件事,我考慮再三,必須要告訴你。”
珊瑚實在意外,“什麼事?”
灑灑鼓起勇氣,“珊瑚,其實今天是淩梟與景蓓蕾舉行婚禮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