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當真往外走,到了門外才停下來,“那些粥是灑灑的母親做的,你可以吃,不過吃光後,記得清理把保溫壺清理幹淨。”

戴英縱眼看著藍珊瑚瀟灑出走,起身就要下床。

結果,麵前的小護士伸手將他摁回床上,“請不要亂動,打針了。”

“嘶……”戴英縱手背上疼了下,看向小護士乖乖地躺回床上……

走出醫院的藍珊瑚,被迎麵吹來的冷風猛吹單薄的病號服,冷得她本能的縮了回去。

退回到醫院的大門裏。

她出來得匆忙,身上的病號服並沒有換下,隻得把拿出來的風衣套在病服外。

門外,又下雨了,一場秋雨一場寒。

氣暖在不知不覺中悄然下降著。

自從來了這個地方,藍珊瑚養成了一個習慣,那就是隨包帶傘。

撐著黑色的雨傘,獨自走進了雨裏頭。

雨聲淅淅瀝瀝的敲打傘麵,就連馬路上穿行的車聲也被稀釋掉了。

心裏頭終於靜下來了。

偷拍照片的人,無論是誰找的,終有一天會真相大白。

在見不到淩梟之前,她不會胡亂的猜疑,除非由他親口說出。

撐著傘,越走越遠。

包裏的手機響起,接聽後耳邊傳來淩映芸的暖甜的聲音。

“灑灑,你和戴英縱聊完了嗎?”她的語氣小心翼翼地,大約覺得戴英縱還在她的病房裏吧。

“聊完了,我在外麵呢。”

“在外麵?外麵哪裏?”

“戴英縱……走了。”藍珊瑚並不想說出那家夥不僅沒走,還占了她病床的事實。

“灑灑,有事?”

“嗯,我在黃金大道這邊的禮服店呢,可是我看到了你老公,和另一個女人。”

“你把地址發給我。”

“我把地址發你,等你啊。”

卿灑灑很快就發來地址。

藍珊瑚在路邊打了輛車,直奔手機上的地址。

“小姐,前麵路狀不好,您能不能從這下車,走過天橋就到這家店了,我這車子開過去,水位太高,恐怕會拋錨的。”

藍珊瑚隔著車窗向外看,連日的暴雨讓路麵上積了不少的水,車子開過去,實在是有熄火的可能。

與人方便,與己方便,就多走幾步路,何樂不為。

“好的師傅,我走幾步,您就不用開過去了。”藍珊瑚在包裏找出車錢,交給司機。

“小姐,您心眼兒真好,這個送給您。”

司機回頭看著她笑,憨厚地遞給她一枝玫瑰花。

藍珊瑚看著那花,神情微微怔了一秒,才伸手接過,“謝謝。”

撐著傘,拿著花,藍珊瑚獨自走上天橋。

雨仍舊淅瀝地下著,以往這條街上的行人是特別的多。

可現在,行人稀少得可憐。

一側的馬路上,遠遠的看到一輛寶藍色的帕加尼由遠至近,飛駛而來。

藍珊瑚沿著扶梯一步步走下,眼看著那輛車子的款形十分的眼熟,淩梟也曾開這款車子……那時候的他,對她也曾體貼入微。

正想著,車子猛一個轉彎,駛入了一側禮服店前的停車位上。

車門打開,首先伸出一把檸檬黃色的雨傘,緊接著露出一雙漂亮的黑色的高跟鞋,纖細的小腿均勻有致,高提輕落的姿勢也是十分的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