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進行到一半,你卻把人給我弄暈了,這……該怎麼辦?”那男人懶洋洋的靠在床背上,原本冰冷的嘴角勾著一抹邪魅的笑。

“厄……這個,”我,我怎麼那麼倒黴,怎麼偏偏掉在人家正做運動的床上。這下好了,還把人家老婆砸暈了,“你們夫妻之間的這個事情,我是幫不了,請先生不要生氣。”

“先生?”那男人眉毛一挑,不會我稱呼的不對吧?

“那,不是先生,叫你少爺行了吧?我現在馬上就在你麵前消失,你把老婆弄醒繼續哈,嗬嗬……”邊尷尬的笑著,邊退向門口。

“站住!”

“厄……”站住?開什麼玩笑?那男人長的雖然好看,可有句話不是說,越美麗的東西越危險嗎?慢慢的挪向門口,眼看就要成功逃脫,心裏一陣歡喜。

“我讓你站住沒聽見嗎?”一聲怒吼,這人已在我麵前。

“啊——”他?他不是在床上嗎?動作怎麼這麼快呢?

“你是什麼人?穿的這麼怪異?”說著,他抬手從我頭上拿下幾片樹葉。咦?伸手往頭上摸了摸,亂糟糟的一團。

“我哪有穿的怪異呀?我這衣服可是時下最流行的運動裝。你們家喜歡複古風潮呀?做的還有模有樣的嘛!”不過這人腦子肯定多多少少像藝術家,有點問題,都二十一世紀了,把家弄的這麼‘古代’,唉!

“運動裝?複古?”這男人又挑眉了,滿眼疑惑。

“是啊,”點點頭,想到正事忙開口說道,“那個,我就不跟你說了,我還要趕時間,請問從這裏走多久可以找到車站?”朝窗外看看,還是黑夜耶。摸摸鼻子想著,這裏應該離小鎮也不遠吧,多走會兒就可以到車站了,等回去非要把石冉那女人惡整一番不可。

“……”

“喂!你幹嘛不說話?”不要總是用那種眼神盯著我呀,很恐怖的。

“你走了,我的損失誰來賠償?”那男人突然話鋒一轉,指著頭頂淡淡的說道。

“厄……”看看房頂上的那個大洞,砸的一塌糊塗的床,還有個昏迷的女人,小聲的問道,“這……要賠多少錢?”阿彌陀佛,千萬別乘機獅子大開口的敲詐我,那樣的話即使安全回到家,也會被老媽掃地出門的。

“不多,一百兩!”

“哦,一百……”隨即驚覺不對勁,大叫道,“你說什麼?兩?”這男人是不是被我壓鏽逗了?居然說‘兩’?開玩笑?不像!他的表情好認真。瘋子嗎?有可能是搞藝術的瘋子,我為什麼會這麼倒黴呀。

“怎麼?嫌多?要知道,整修費加上傷殘費,這算是便宜的。”那男人雙手環胸,俯視我。原來自己這麼矮呀,不是,是他這麼高呀!

“……”低下頭,很是窘迫。人家說的也沒錯呀,房子是小事,可我砸傷了人家老婆,願意讓我賠錢私了算是客氣了。隻是,他說要我賠‘一百兩’,我怎麼知道一百兩是多少,難道要去買一百兩的銀子?就算是可以,現在身上也沒錢呐,實在想不出該怎麼辦,隻好說道,“現在……沒錢。這樣吧,就先欠著好了,我回家取了錢就還你。”

“我該信你嗎?”

“我不會騙你的,我用我的人格發誓。”看他仍皺著眉,為了脫身便說道,“這樣吧,我……我把東西壓在這裏,等我拿了錢之後你再還我。”

“……那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

“這件東西可是我全身上下最貴重的,我一定會來贖的,你可要好好保管。”見他有和談的意思,趕緊取下脖子上的項鏈,這條白金項鏈是十八歲生日時爸爸送的禮物,吊墜表麵鑲著橢圓的碧綠玉石,背麵則是我的小頭像。自己一直當寶貝似的從不離身,今天遇上這麼個瘋子實在是沒有辦法。

“項鏈?”接過我的東西,那男人將其擱在手中細細端詳,當看到我的照片時表情很驚異。看到他的反應心裏不禁有點點的得意,那張照片可是十八歲時照的,自認為是很漂亮很迷人。

“那現在我可以先離開了吧?”說著轉身就想出門。

“等等!”

“怎麼,還有什麼問題?”對於他的反對,滿是不解。

“我倒不覺得你的項鏈有何貴重之處,你輕易的就給了我,更讓我質疑。”

“……”我主動給他還不對了?心裏有些慌了,這人怎麼這麼難說話,這麼不通情理呢?哦,對,他是瘋子,是個不正常的人。我要繼續奮鬥,一定要‘逃’出去,平靜了心緒說道,“那……那我給你立個字據吧,我還擔心你不還我的項鏈呢。”

“好!”沒想到那男人竟爽快的點頭,拿來紙筆,毛筆?學國畫的?猛然他看我一眼,說道,“名字?”

“厄……哦,木顏。”怕他寫錯自己的名字,還解釋道,“木頭的‘木’,顏色的‘顏’。”

“木顏?”

“我以上帝的名義發誓,這絕對是真名。”以為他懷疑自己名字的真實性,忙舉起自己的右手。看他似信了,提筆刷刷刷寫了一通。

“簽上你的名字!”將筆遞到我手上,嘴角彎起一抹笑,雖然那笑看著有點別扭,卻依舊很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