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隨便瞅了瞅,那字寫的龍飛鳳舞的,不疑有他,抓了毛筆,在那紙上一陣塗鴉。沒辦法,我沒學過毛筆字,寫的是醜了點。如釋重負的笑笑,將紙遞給他,“好拉,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走?你哪裏也不能去!”說著,他悠閑的坐在凳子上喝起茶來。
“厄?你……你想反悔?”也太快了吧,我們才剛剛簽過字據。
“是你想反悔吧,”捏著那張字據,他說道,“這可是你親自簽的賣身契,上書:‘木顏自願在洛府賣身為奴,直至償還盡一百兩債務。’”
“賣身……還為奴?”雙眼一瞪,心裏一陣哀號,看來我碰上了個純粹的瘋子,要不然就是深山裏的‘原始人’。唉!自己真是太過大意,剛剛立的字據竟傻的沒看,白白把自己給賣了。不行!我可是新時代的新女性,怎麼能被這瘋子牽著走。我得趕緊逃跑,然後報警,這家夥該進警察局,不對,進瘋人院。
“還想走?”涼嗖嗖的聲音刮過身後,寒毛忽的全立了起來。
“嗬嗬……”扭臉對著他勉強的笑笑,他的動作好快呀,我不過才往門邊移了兩步而已,幹咽一下嗓子問道,“你是鬼嗎?”
“鬼?”黑沉著臉,他一把拽過我,臉慢慢的貼近,都要挨著我的嘴唇了,臉刷的紅了,不是要非禮我吧。正想著,隻聽他說道,“你以後就是我的丫鬟!”
“憑什麼?”又羞又惱的推開他,瘋子!瘋子!
“憑這個!”邪笑著,那男人手中捏著所謂的‘賣身契’。
“那是無效的,法律是不會承認的,哼!”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這男人有精神問題,刺激到他,會不會危及到我的小命呢?
“法律?哼!”冷傲的逼視我,他張口說道,“在洛府,我說的話就是王法,所有人必須聽我的!”
“厄……”好狂妄的口氣。他說洛府?他家能有多大,還叫‘府’,叫公館還湊合吧。
“你是不信?”見我隻看著他不說話,似乎很不高興。
“沒有呀,我信,我信!”好女不吃眼前虧,順著他的話說比較安全些,“你厲害,你了不起,幹嘛非得和我過不去呢?你就不能做個大肚子宰相,放我一馬嗎?”
“放你?”像是聽笑話一樣,他搖搖頭說道,“我可是個生意人,從不做賠本無利的買賣,白白放過你,誰賠償我的損失?”
“我又沒說不賠,隻是現在沒錢。”
“哦?”挑挑眉,那男人淡然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準備好做個稱職的丫鬟吧。”
“……”為什麼又繞回來了,還要我做丫鬟,苦著臉可憐兮兮的求道,“我不要做丫鬟,拜托你讓我回家好不好?我不回去家裏人會擔心我的,說不定還會報警,到時候你會有麻煩哦。”
“報警?”那男人眼神有絲迷茫轉瞬即逝,臉色依舊冰冷,“我這個人從來不怕麻煩,想回家就先還錢,拿了錢我自然會放你。”
“你……,晚幾天再還會死啊!”被他軟硬不吃的態度氣暈了,惱火的吼道,“我又沒想賴帳,你不用這麼絕情吧?”
“沒的商量,現在起你就是洛府的丫鬟,直至你還完欠債為止。”對於我的話,他完全是做到了充耳未聞。
“你……你……”冷血的家夥,指著眼前的人氣的手發顫,“我不管了,不要和你這個瘋子糾纏,再和你說下去,我就要瘋了!”說罷,懶得再理他,拉了門就準備走。
這次他沒有出手阻攔,可當我怒氣衝衝的打開門,卻被外麵的陣勢嚇到了。
門外是片開闊的場地,站著一二十個打扮的像古裝劇中家丁模樣的人,手裏都舉著火把。當見我從門內走出來時,那些人全都齊刷刷的看著我,個個張大了嘴巴,像活見鬼似的。
“爺,您沒事吧?”其中一個看著像管家模樣的人走上來,瞟了我一眼滿麵狐疑,卻什麼都沒問,恭敬的對著那男人低著頭。
“出了點小意外,進去收拾收拾,今晚我住西院。”那男人說起話來,臉上沒有一絲波動。
“是。”那管家應了一聲,指揮著幾個人進入屋子。
“厄……請問,”看這情景,心裏沒來由的不安,嘴上說話不自覺間客氣輕柔起來,“這……你們是在拍戲嗎?”雖然,瞅了半天也沒看到攝影機,但是,說不定為了演出的更為逼真,攝影機都是隱藏起來的。而且,這個男人長的是很帥的呀,應該是演員,保佑他一定是個演員。
“拍戲?”那男人又挑眉了,眼神就像是在說‘你腦子有病’,語氣含著些怒氣的說道,“我不是戲子!”
“……”他又說‘戲子’,嗚嗚……在心裏我已經哭了,皺著臉哭喪著聲音問,“這是哪一年?國家主席是誰?”
“……”那男人的眉頭皺起來了。
“那……請問,你家有電話嗎?”
“……”眉頭皺的更深了。
“或者手機?汽車?電腦?……”
“……”那男人的眉頭打結。
“那……”還能問什麼?我不會真那麼衰吧?‘嗵——’承受不住突來的心理壓力,我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