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飛又朝明王身後看去,就見一個衣衫華麗卻不張揚的少女一臉平靜的看著看著眼前的事,好似見慣了一般。

就聽明王道:“你再胡鬧下次就不帶你出來了。”:“皓哥哥,你。。你。”那華兒有些不敢相信是的,瞪著秀目看著明王,明王沉著臉有道:“我是說真的。”華兒在地上跺了兩腳,哇。。的一聲就哭著跑出了‘玉華軒’。明王對身後的少女道:“靈兒,你去看看她,我一會便去找你們。”靈兒點頭,就去追那個刁蠻的華兒去了,走到於飛的身邊時看了於飛一眼,就是這麼個姑娘能讓明王不惜斥責公主?不知這個姑娘是何人?京都的豪門閨秀裏絕對沒有這個人。靈兒懷著心思去追那公主去了。

明王便去撿那些散落在地上的首飾,那本有些驚呆的夥計件見這些尊貴的客人沒有再生事,暗中吐了一口長氣,嚇死他了,能去後院的非富即貴,要是在這裏生了事,他可真是吃不了兜著走,看那明王要去撿那些散落在地的首飾,趕緊過去幫明王撿了那些首飾恭敬地遞給了明王。明王接過來裝好後,遞給了於飛道:“教娘受驚了,這都是舍妹的不是,在下給教娘賠禮了。”說著便抱拳給於飛行了一禮,於飛側身沒有接明王的禮,便又回了一禮道:“不敢當您的大禮。“心想一個王爺我可不敢接你的禮,我還想多活兩天呐,也就你們皇家幹得出這種仗勢欺人的事,哼!

於飛看著溫潤秀氣的明王,再看他賠禮道歉的態度,本想再刺明王幾句話,便也沒法子發作了,隻好道:“奴婢無事,這就告退。”說著福了一禮便要轉身往外走,又聽明王道:“教娘留步。”於飛停下步子轉身道:“王爺還有何事?”明王道:“既然是舍妹無禮,還請教娘再選一些喜歡的東西,就算是對教娘的補償如何?”於飛聽了心裏有些生氣,那我抽你兩鞭子,再給你個甜棗吃你看可好?於飛冷著臉斜了明王兩眼道:“不必!”快走了兩步掀開門簾便出了玉華軒的門。

明王看著那翩飛的衣角消失在眼前有些怔愣,這個教娘很不同。明王不自覺的追了出去,站在玉華軒的門外卻也再看不見於飛的身影。明王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有了一絲惆悵,心也跟著迷茫了。。

於飛帶著那個車夫漫無目的的瞎逛著,買了幾本手抄的書,也就沒有心情再逛下去了。便拐了個彎打算往回走,卻沒想到這街的另一頭卻又是另一幅場麵,一排排的大木籠子排在搭起的台子後邊,而那高大的木籠裏卻是裝著人,台子上有老有少的站著一排衣衫襤褸的人,一個穿著綢緞衣衫的人正對著台子下不多的人說著什麼。

於飛看了一會便明白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奴隸市場了?於飛抬腳便朝那邊走去,那車夫見著也趕緊跟上了,影隱心想她還真是什麼地方都敢去,沒在上前便在四周注視著於飛。

於飛朝那個臨時搭起的台子走去,慢慢的就聽清了那台子上那綢緞衣衫的人在那可勁的說著:“大爺,這些個奴才都是獲罪的奴婢,小的保他們無病無災身強體壯,什麼活計都能做,買回去保證您不後悔。”

於飛抬眼朝台子上看去,有一個頭發斑白的老頭,有一個婦人,還有兩個姑娘和一個小夥子,她們身上的衣服大都是灰色的,都垂著頭木木的站在那裏。就聽那老板繼續和買家在那扯皮。她搖了搖頭心裏悲哀:這是這個時代的悲劇,她又能為他們做些什麼呢?連自己尚且都還是奴婢身。這該死的地方,該死的時空,該死的朝代!

於飛轉身就要走,既然不能為他們做些什麼,可也不忍心看著她們就這樣被買賣。可她卻覺得有道目光在看自己,她順著感覺扭頭看了過去,一雙如海般湛藍的眼睛就這樣撞進了她的眼裏,那眼裏有倔強還有些期盼,於飛心裏驚訝怎麼這裏還有藍色的眼睛,仔細一看是個半大的男孩,除了一雙眼睛再也看不出和別人有什麼不同,隻是臉色蠟黃,消瘦異常。穿的和別人一樣的灰色衣服,別的人都耷拉著頭,隻有他站在籠子裏用他那雙閃著生命火焰的眼睛渴望的看著她。看得她有些不忍心就這麼走了,便又轉回了身朝著那個木台走了過去。

那老板和買家似乎還在為價錢計較著,於飛走了過去,那車夫便也跟在身後,於飛可沒有閑心看他們相互扯皮,她開口打斷了老板和那個賣買家的話道:“抱歉老板,我要買那個藍眼睛的奴才。”老板和那個買家都看向了於飛,隻見一個帶麵紗的姑娘,這麵紗是剛才買的,有些厚實不過也隻能將就。那露在麵紗外的一雙妙目冰冷如霜,直透人心。那老板和買家都心裏涼颼颼的,那老板忙對買家說:“您先稍等,這姑娘就買一個好說。”那賣家還想說點什麼但一看到於飛那雙冰眼也就不敢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