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點頭哈腰的問道:“不知姑娘剛才說要買哪一個奴才。”於飛拿手一指:“那個藍眼的。”:“啊?”老板有些不相信的看著於飛,那個藍眼睛的,老板心裏樂開了花,這可是賣出去了,這小子是他在他重病時救了他一命,為了那藥錢,便讓這小子賣身為奴,本想著賺上幾個錢,看那些買家一看他的藍眼睛便說是不祥之兆,無人願買。老板愁他的藥錢是賺不回來了,不想今日有人竟願意出錢買他,老板那個樂。
老板打開了籠子,籠中的人都驚慌的看著老板,見老板抓起了那個藍眼睛的少年,便來到於飛身邊站定。那少年沒有再看於飛,低垂著頭站在一旁,於飛見那被老板抓在手裏一截胳膊幹瘦。老板便笑道:“姑娘,這是石頭,您給個本錢就好,就要紋銀一兩,您看可好?”
於飛點點頭道:“賣身契。”老板忙從懷中掏出了一打賣身契,翻出了一張道:“有,有,在這呢。”於飛從荷包中掏出了一個銀錠子給了老板道:“不用找了。”說著也接過了石頭的賣身契看了看,見上邊有官府的印記,便知道這是合法的。老板接過銀子喜得樂開了花,笑道:“謝姑娘。這石頭今後就是姑娘的奴才了。“又假意的囑咐了石頭幾句,石頭的頭至始至終都沒有抬起過。於飛也沒有搭理那個老板轉身走了,石頭見於飛走了便也跟上了那個車夫走了,也沒有搭理那個老板,那老板拿著銀子喜滋滋的也不去計較,轉身便又和之前那個買家說了起來:”您看人家一個姑娘多大方利索,您就別在這較勁了。”
於飛見石頭雖然消瘦,但收拾的挺利索,除了皮膚黑點外,還是一個很英俊的小夥。也很有眼色見車夫一人捧著東西,便主動從車夫手中接過了一半。車夫有些無語,這都什麼事啊?這教娘說好聽的雖是王府的教娘可也是王府買來的歌姬,自己的賣身契還在人家手裏拽著呢,這頭自己又買上奴才了。車夫雖然在心裏念叨著,可也是不敢胡亂說話的,這位教娘是老管家都要聽其吩咐的,自己可不敢去得罪人。
石頭在於飛身後默默地走著,在心裏猜想也不知是誰家的小姐,可他既然買了自己那就是自己的主子了,又想到於飛的那雙冰冷的不帶溫度的眼睛,不知什麼樣的女子會有那樣的一雙眼睛。
影隱看著於飛的身後又多了一個人,不禁搖頭,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姑娘呢?
於飛見也沒有什麼好逛的見日頭已在正中,便知道飯點了,便自顧自地朝著那眾商鋪中‘一枝獨秀’的二層小樓去了,來到店門前才才看到鎏金的三個大字‘鮮燴閣’,人來人往,出出進進的顯得分外熱鬧。於飛知道這裏的規矩,就是主子吃飯,奴才要跟著伺候要不就是在外候著,便想讓他們倆進來一起吃個飯。車夫也不好推辭可也不能和於飛一桌吃飯,於飛便讓小二在大廳找了張空桌,又打賞了一錠銀子,告訴小二讓他撿那實惠的給他們上一桌。
本來這酒樓裏來往的客人非富即貴,一般人輕易不來這裏,這車夫也是仗著是王府裏的人,也沒有忌諱什麼,便大大方方的坐了,倒是石頭也沒有說什麼隨那車夫坐了,接下來便吃了一頓結結實實的飽飯,子賣身為奴的日子裏的第一頓飽飯。
於飛見他們都安頓好了,便要了一個雅間,點了這裏大廚子最好的拿手菜,小二見這姑娘打賞的大方伺候的更殷勤,一會便上滿了桌子。於飛對著滿桌的菜露了一個笑臉,便也不管那道若有似無的氣息,自己一個人拿起了筷子從自己的眼前開始一一的品嚐著。越嚐越高興,這才是自己出來的目的。又一想後背上挨的那一鞭子,似乎也不是那麼難忍受的,於飛便想到自己古代行的將來,第一次露出了憧憬的微笑,因為全京都最好的酒樓,做出來的菜在於飛嚐來也隻是能咽得下去,而且這一桌價值兩百兩。那要是自己能開一個酒樓的話,那豈不是要賺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