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劉廚師會不會報這半夜醒來做一頓小酥肉的仇,然後在她的飯裏,給她隨便下點作料···
想了好久,也沒想出來,什麼作料比較好吃,溫卿卿又迷迷糊糊的快要睡過去了,才發現自己想的問題,根本毫無意義可言。
她好像自懷孕之後,就變的喜怒無常,經常異想天開,難道說,她這是在···害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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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中,崔城翌走進來,附在她耳邊,問了兩句。她已經睡蟲泛濫了,根本不知道他說的什麼,隨便嗯了兩聲,就又睡了過去。
還沒睡徹底,人就被崔城翌裹進加厚的睡袍裏,被他打橫抱起,走進了臥室的暗門,暗門裏麵,其實也算是小有洞天,崔城翌這人好靜,喜歡自己的地方,簡單,空曠,因此,把一些生活必須的東西,都擱在了暗門裏。暗門打開,二十平米見方的小隔間,有一扇門還開著的衣櫃,裏麵掛著崔城翌的熨帖齊整的西服,再往裏,是間隔開的浴室,洗漱用品一應俱全。
溫卿卿從第一次住進來,就被告知這裏的用途,也經常使用,隻是,現在人被他這樣抱小孩兒似的抱著,一清醒過來,不免有些尷尬,隻好把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去。人就被他隨意處置,簡單的洗漱——刷牙、洗臉。等一切處理妥當的時候,他又給她加了一件厚厚的外袍,抱著走了出去。她無力吐槽,她現在的形象,根本就是活體粽子加寬版。
餐廳裏的桌子上,放著一整蠱香菇小酥肉,幾道小菜,味道濃鬱,還沒走到跟前,溫卿卿的食欲就被飄來的香氣勾出來了。她掙紮了兩下,想下去,他不準,就這樣抱著她,坐在餐椅上,把她牢牢的固在懷裏,溫卿卿想,深更半夜的,管他有沒有廉恥心呢,抱就抱唄,反正也沒人看見。
正這麼想的時候,陳伯就端了兩碗粥出現,擺在桌上,什麼也沒說,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就下去了。
陳伯看她的眼神,別有深意,溫卿卿心裏尷尬又不安,頓時就來氣了,掙紮著要自己坐,崔城翌不給她掙脫的機會,將小酥肉端過來,筷子遞給她,一手牢牢的禁錮著她,一手拿起一邊的勺子,慢悠悠的喝起粥來。
小酥肉是真的很香,但是酥肉本就是煎炸出來的,難免油膩,溫卿卿吃了幾口,覺得味道怪怪的,沒有那麼膩,有些蔥花的小清香,禁不住出聲:“以後不要隨便喊劉大廚半夜做宵夜!難吃死了!”
崔城翌手下一頓,沉沉的點了點頭。
聽她還在喋喋不休:“跟你說,劉廚這人小心眼兒!你不在的時候,做的那些個吃的,質量直線下降!”
她以前也偶爾會被崔城翌帶回井澤街C棟,經常都是□□好,次日醒來,陪著她的都是空蕩蕩的床鋪,徑自下樓吃飯,餐桌上都擺好了各色小食材,味道也還算不錯。
真正的搬進C棟之後,跟著崔城翌,才知道,劉大廚的手藝。那才是作為一個國家高級烹調技師的專業素養做出來的菜啊!
陳伯還沒有走遠,聽到談話內容,心下有些為少爺抱不平,他半夜聽見廚房有動靜,起來一看,自家少爺正在現炸小酥肉,怕味道過於油膩,守在跟前,等到六分熟,就急急出了鍋,配著小香菇小火溫燉,怕味兒重,又配了幾道小菜和鮮粥。
這些,溫小姐怎麼就不懂呢。再回頭看看,燈光朦朧裏,被少爺抱在懷裏,噓寒問暖,輕聲細語的寵溺著的溫卿卿,無奈的歎了口氣,回屋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