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雲禎看著月白如此,不禁搖了搖頭,她實在是太過緊張。雖然是牽扯到了傷口,但是,這點傷,尚不會對他的性命造成威脅。
那些年來,比這還嚴重的傷,他不知受過多少。隻不過,與那時候不同的是,那時他不管受了多嚴重的傷,也不會有人會為他掛心,現在,倒有月白這般記掛。
不知不覺中,歐陽雲禎的嘴角不禁微微翹起,心中竟為此有些開心。
因為歐陽雲禎受了傷,兩人趕路的行程便隻得拖慢,原本隻需一日的路程,歐陽雲禎和月白這次竟是足足走了有七天。
鍺昊源在俞州城中為此等得不知有多著急,若是歐陽幹爹和月白在途中出了什麼意外,他的責任是絕對少不掉的。一天又一天,歐陽雲禎和月白還沒有回來,鍺昊源甚至已想隨著那些護衛親自去找人。
但是司如影從鍺昊源的口中了解到了這件事的一些訊息,隻怕鍺昊源會遇到危險,這次無論如何也不允他前去。至多隻允許鍺昊源和她還有鍺天予一起在俞州城外的一座茶樓中等候。
她們所選的這座茶樓,是歐陽雲禎和月白回城之時必須要經過的地方,此刻她們坐在二樓,能夠將下麵的情況看得十分清楚。
經過這七日時間的走走停停,歐陽雲禎身上的傷也已經養得七七八八,因為已經快接近俞州城,歐陽雲禎便沒有再去雇馬匹,反而與月白兩人直接走了過來。
因著鍺昊源說過,待他回來之後會讓司如影派人到俞州城外接應,所以歐陽雲禎在走到俞州城外後,便不禁左右巡視著。
“幹爹!”
鍺昊源心中擔憂得緊,在看到歐陽雲禎和月白的那一刻,立刻便是跳了起來,叫了一聲。
司如影也是在聽到鍺昊源這一聲驚呼之後才注意到歐陽雲禎和墨白。
這幾日的路程之中,歐陽雲禎和月白都在途中重新購置了衣衫,兩人此時的衣著,也比出俞州城時要樸素得多。
鍺昊源此時哪裏還能平靜的通過樓梯走下去,而是在那一瞬,便直接踩上了桌椅,從這茶樓二樓躍了下去。“幹爹!”
歐陽雲禎循聲看去,便是看到鍺昊源緩緩落到了他的身邊。“幾日未見,你的輕功更俊了。”
“那是因為見著幹爹高興所致,幹爹,你們是不是遇到了危險,否則怎會這麼久才回來?”鍺昊源眯眯一笑,又是對歐陽雲禎這般問道。
“的確是遇到了一點事,但沒什麼大礙。”歐陽雲禎點了點頭,卻沒有將細節與鍺昊源說。因為現在說來那些也沒有什麼用,不過歐陽雲禎卻是一笑,拍了拍鍺昊源的肩膀,道,“你交給月白姑娘的毒藥倒是起了大作用,救了我們的性命。”
“幸好我機智了那麼一把。”聽到歐陽雲禎這麼說,鍺昊源同時在心底又為自己當時將藥交給月白的決定作出了肯定。
至於途中歐陽幹爹和月白姑娘到底遇到了什麼,歐陽雲禎不詳說,鍺昊源現在也不詳問。反正這大街上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不過,中途既然是發生了點事,那麼歐陽幹爹和月白姑娘就算是一起共了患難。據說在這種情況下,一男一女是最容易產生感情的。
鍺昊源尚未忘記自己極力在戳和歐陽幹爹和月白姑娘的事,頓時雙眼便是泛出了精光,來回在歐陽雲禎和月白身上打量著,就想在細微的變化之中看出一點端倪。
“雲禎,”
鍺天予和司如影自然沒有像鍺昊源一樣直接就從二樓跳了下來,而是好好的走了樓梯。此刻鍺昊源與歐陽雲禎剛好說完了話,鍺天予和司如影便是走來這裏。
此刻跟在鍺天予和司如影不遠處的,還有十幾名護衛。
“回去說話。”鍺天予看了歐陽雲禎和月白一眼,隻這般說道。
此刻這周圍雖是平靜,但是鍺天予已隱約感覺到了隱藏在暗中的殺意。這種殺意,歐陽雲禎自然也感覺到了。在鍺天予說出這幾個字後,歐陽雲禎便是點了點頭,與鍺天予他們一起往柳家在俞州城新購置的別院走去。
自鍺昊源回來將他們途中所經曆的事說了一遍之後,鍺天予便是將自己曾經的舊部隱衛招了過來,暗中保護著這座別院。
此時歐陽雲禎剛踏入這裏時,便已感覺到了這裏與以前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