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傷口我看不到,不知你可介意幫忙忙?”歐陽雲禎像是沒有注意到月白的拘謹一般,卻是直接開口對她這般說道。
歐陽雲禎此刻說的這句話,又是讓月白頓時一愣。歐陽雲禎的意思,是要讓她幫他上藥。但是,這樣的舉止,未免太過親近。師父說過,隻有夫妻才能如此,她和歐陽雲禎也不是夫妻。
“若是不妥,那便罷了。”
月白猶豫之際,隻聽得歐陽雲禎又這般開口,同時也看著歐陽雲禎正攏起褪下的衣衫重新穿上。歐陽雲禎這樣的舉動,便是說麵背上的傷口他已不打算上藥。
這讓月白心下一顫,心下一急,頓時急忙忙過去,將歐陽雲禎的上衣一把抓住,不準他就這麼穿上。
若是她不幫忙,歐陽雲禎的確是沒辦法給自己的背後上藥的。現在他會受這樣一身的傷,也是因為她,若是她連這點忙都不幫,未免顯得太過小氣。
師父說的話不會有錯,但是,這個時候她應該算是報答歐陽雲禎的恩情,所以不在那以內。
“我來幫你上藥,”月白抓住歐陽雲禎的上衣,想鬆手又不敢鬆開。糾結之下,月白才是將自己紅透的臉埋下,連忙到旁邊將歐陽雲禎放在一旁的金瘡藥拿了過來。
‘這是屬於報恩的範疇,不屬於師父說的那一類’,‘這是屬於報恩的範疇,不是屬於師父說的那一類’。月白一邊給歐陽雲禎抹著藥,一邊在心裏這邊默念著。
緊張之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念出聲。但是,歐陽雲禎倒是聽到月白似在喃喃自語。至於她到底說了什麼,歐陽雲禎隻覺得有趣。
或許,他請月白來幫他上藥的事的確不妥。但是剛才看到她進來,歐陽雲禎正好是在糾結該如何給背後的傷口上藥,這才一順口便說了這句話。
後來見月白搖頭,他也覺得是在情理之中。可歐陽雲禎沒有想到,月白後來竟然又衝了過來,倒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歐陽雲禎背後的傷口也有不少,月白也不知自己給他上了多久的藥,等所有的傷口都塗了藥後,月白隻覺得腦子裏麵燒得厲害,立刻便是放下了手中的金瘡藥,起身跑到了一旁並轉過了身。
臉這麼熱,她可能是染上了風寒。
“你手臂上也有傷口,最好塗點藥,以免感染。”歐陽雲禎看著月白這一臉串的動作並未多想,隻想到月白也受了傷,便是對她提醒道。
看她現在的狀態,隻怕是已經忘了自己也受了傷了。
歐陽雲禎想得沒錯,月白的確是忘記自己手臂上還有傷口,但是經歐陽雲禎提醒想起後,月白也不大好意思在歐陽雲禎麵前處理傷口,即使隻是手臂上的。
想到月白的顧慮,歐陽雲禎便是起身走出了房間。
看到歐陽雲禎走出去之後,月白才是撩起了袖管,將金瘡藥一點點撒在上麵。月白不敢讓自己的動作太慢,歐陽雲禎身上的傷那麼重,怎能在外麵多待。
待歐陽雲禎進來之後,月白也是堅持要讓受了重傷的歐陽雲禎在床上休息。但是歐陽雲禎身為男子,又怎肯讓月白一女子在地上休息。
所以,在兩人的諸番爭執之下,最後還是以歐陽雲禎拿一床被子,在地上休息一晚,另外,月白在床上好好休息。
可最終這個結果所導致的是,能夠睡在床上的月白一夜都在擔心歐陽雲禎的情況,一夜未眠。
他們先已經說了待天亮之後他們便是起身離去,所以天一亮,歐陽雲禎和月白都起了身。這家人都是以務農為生,習慣起早,在歐陽雲禎和月白起來之後,那婦人已經在開始準備早飯。
“姐姐,多謝你收留我們一晚。我們身上除了這些銀子,也沒有別的了,姐姐好好拿著。”月白看著那婦人,便是笑著往廚房走去,說著,便是將歐陽雲禎讓他給交給這家人的銀子塞到了那婦人的手上。
“瞧你這,”
婦人想推辭,但月白有著武功底子,即使輕功不好,此刻倒也能很快的推開。月白和歐陽雲禎兩人現在要走,那婦人又怎能追得上。
那婦人追到了門口,卻已經看不到那兩人的身影。此刻婦人再看看她手中的這袋銀子,不說多少,這些銀子,已經足夠他們農家的用上十年了。
這對夫妻,當真也是好人。
夫妻?此刻這婦人像是有些想到了什麼,忽而又望向了門口的方向。
歐陽雲禎和月白這次走得急,歐陽雲禎身上的傷口又有些被牽動,隻見得月白緊張的注意著歐陽雲禎,生怕他有個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