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祥笑了笑說道:“這四格格也是的,每次見你都沒啥好臉色。話說你們小時候也一處玩兒來著,怎得長大了就變得如此冷淡?我看將來你們成了婚之後,你怎麼對著她喲。”
“你們倆有完沒完?”元祺生氣的說道:“這可是皇上欽賜的姻緣!四格格也是萬歲爺的金枝玉葉!你們倒是想呢,有這福分嗎?”元祺一點兒都不給他的兩個哥哥留麵子,這話分明是在說他們兩個是庶子,沒有資格來分享嫡子的榮耀。這席話把元祐、元祥說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
永璿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戲,嘴裏還嗑著瓜子,和坐在身邊的幾個兄弟們隨意聊著天。一旁的永珹拿起空空的茶盅說道:“咦?我的雨前怎麼還沒有來?”這會兒剛才那個小太監捧著第二次沏好的茶過來了。永珹抱怨道:“怎麼這麼久?爺都快渴死啦!”
“回王爺的話,剛才奴才沏好茶來著的,可是半道兒讓四格格拿了去。奴才回去又重新沏了一壺,所以才晚了。”那小太監慌忙解釋道。
一聽是朗秋拿了去,永珹也不再說什麼了。“你下去吧。”下太監走後,永珹喝了幾口茶道:“八弟,怎麼不見四妹妹?我還想與她說說話兒呢。”
永璿嗑了顆瓜子說道:“嘿嘿,皇額娘擺壽宴,她能來就已經是給了天大的麵子了。你還想讓她從頭陪到尾呀?”永璿看了看四周,的確不見朗秋的身影,便道:“她不在也好,免得鬧出些事情來。隨她去吧。”這時候,永璿看了一眼坐在右側的永瑆,隻見他左顧右盼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喂!永瑆,你幹什麼呢?怎麼魂不守舍的?”
永瑆被永璿一問,忙掩飾道:“沒什麼,隻是覺得這戲悶得很。”
“不會呀,我覺得挺好。今兒來的可都是名角兒。”永璿說道。
永瑆不等永璿說完話,便道:“八哥,我有點要緊事兒,出去看看。馬上就回來。”
永璿一把拉住了他,笑道:“你小子今兒不對勁兒。你告訴我,否則我不放你走!”
永璿這分明是和弟弟鬧著玩兒,可永瑆卻急吼吼的要走,“啊呀,八哥。你就放我走。我去去就來!”
他這麼說永璿更加是來了興致,緊緊拽著永瑆不放手。“你一定要告訴我!否則我可不兌現那天答應你的事兒啊!”
想起那天下棋永璿輸了之後答應過要帶自己出宮去,沒想到這會兒他賴皮起來。永瑆沒法子隻好附在永璿耳邊輕聲說道:“雙喜病了,我要回去看看。”
“雙喜?”永璿看了看永瑆,一時間沒有想起是誰。“哦!是她呀!”過了一會兒永璿才想起來,他“嘿嘿”笑道:“你小子,什麼時候學會憐香惜玉啦?”
“不和你羅嗦了,我回去看看就過來。”永瑆掙開永璿的手就往外跑。
永珹隻見他們兄弟倆拉拉扯扯嬉鬧,並沒有聽到他們說話。“永瑆急匆匆的去哪兒?”
永璿“嘻嘻”一笑,說道:“他呀,長大啦!心裏頭自然有了牽絆。”他喝了口茶,突然想起了那天在萬春亭時見到那個雙喜的場景。這個女孩兒雖說沒有沉魚落雁之貌,但卻透著一種讓人心馳的感覺。永璿心道:難怪永瑆會如此牽掛,現在想來我對這個雙喜也頗有好感。
這會兒,突然從主樓那兒來了幾個太監,手裏捧著筆墨紙硯。然後便傳下話兒來,說是皇太後讓皇子公主們各自寫一篇詩文,來恭祝皇後的壽辰。在座的皇子、公主和額駙們都開始蘸墨伏書。永璿洋洋灑灑的寫了一首七言詩和一首詞,然後便交給了太監。皇帝接過諸位皇子們的詩文一看,果然不出他所料,永璿的詩文首屈一指,然後便是永珹的一首賦。皇帝從樓上看下去,隻見他們兩個正坐在一起有說有笑,一點皇室子弟的威儀都沒有。皇帝心中不由得歎道:永璿這孩子,老天白白賜給了他這麼好的天賦。隻可惜他不把他的聰慧用在正途上,否則......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