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惜依舊是輕輕的笑著:“不過是喊個太醫,公公大可吩咐下麵的人去做,怎麼就親自出來了呢?”
李德瞧著上官惜的神情,沒有一點擔心緊張的表情,心裏微微的有些納悶。這皇上可是她的親舅舅啊,她的舅舅都生病了她這個做外甥女的怎麼就這麼淡定呢?到底還是不是親戚了?
其實李德想錯了,上官惜不是不擔心,這是她的親舅舅啊,她怎麼可能會不擔心啊,問題是她現在隻能裝出淡定的樣子啊,再說了,不就是個頭疼嗎?她上官惜又不是不會醫,跟過去看看不就行了嗎。
“不知皇上在哪裏呢?”上官惜淡淡的開口。
李德說:“在寢殿。”
上官惜點點頭:“好,咱們一起去吧,我多少也會一點醫,讓我去看看舅舅吧。”
李德微微的愣了,他怎麼就沒有聽說過上官惜還會醫術呢?就算她會,能把皇上給治好嗎?
不過他也沒有怠慢,彎腰請上官惜去皇上的寢殿,但是在上官惜轉身後給了身後的小公公一個手勢,這小公公可是李德的關門徒弟,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趁著上官惜不注意一溜煙的跑了。
上官惜沒看到嗎?當然看到了,她隻當是沒看到,也沒有去刻意點名,隻是向著皇上的寢殿走去。
沒多久,一行人就到了寢殿,才剛剛進門,就聽到了夏鬆棋的一聲聲的哀叫聲,“疼死朕了疼死了!!”
夏鬆棋不經意抬頭間看到了緩緩而來的上官惜,雖然心裏納悶,可還是忍著痛問道:“惜兒來做什麼?……朕頭疼。”
上官惜沒有說話,突然就伸出手按住了他的手腕,李德瞧見了趕緊過去阻止,不料卻被小櫻給攔住了。上官惜也是一臉嚴肅的看著夏鬆棋。
夏鬆棋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嚴肅的上官惜呢,心裏竟然有些發怵。
“舅舅,您……”上官惜的眉毛擰在了一起,搭在他手腕的手指輕輕的動了動。
夏鬆棋看著她正經的表情,不禁困難的問出聲:“我怎麼了?”
上官惜麵無表情的收回手,裝作不經意的瞥了李德一眼,李德頓時心領神會,識相的退出來,小櫻也懂得,跟著一起出去了。
現在隻剩下上官惜和夏鬆棋兩個人了,上官惜靜靜地坐在一旁直視著他,他也在強忍著疼痛不讓自己呻吟出聲。
最後夏鬆棋實在是忍不住了,帥照打破了沉默:“惜兒,有話你就直說吧。”
上官惜抬起眼眸看了看他,臉上露出擔憂的表情,禁不住說道:“怎麼那麼不小心?竟然能中毒了。”
夏鬆棋聽了並沒有一點震驚的表情,反而是很輕鬆的樣子,仿佛頭也不疼了,深深地吐了一口氣說:“原來是真的啊。”
這下好了,他的樣子徹底的把上官惜給激怒了,什麼叫原來是真的?難道他一早就知道嗎?
“說說吧,怎麼回事?”上官惜強忍住怒意說道。她相信,他絕對有什麼事情瞞著她,絕對有。
夏鬆棋動了動嘴唇,想要說話,卻又把將要說出來的話又給咽下去了,搖搖頭什麼都沒有說。
上官惜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意瞬間又騰飛上來,隻見她大聲的吼著:“夏鬆棋,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你知道你的毒有多厲害嗎?你知道你很有可能就會死掉的嗎?為什麼還要這樣不在乎?難道你不知道當你出事了我們會有多擔心嗎?”
夏鬆棋被她的吼聲給嚇了一跳,聽著她句裏那聲聲的責怪,心裏沒有生氣,竟然還有些欣慰,對於她直呼他的名字都不管了。
“我習慣了。”夏鬆棋依舊淡淡的說著。這下上官惜徹底的無語了,他怎麼可以這樣不顧自己的身體呢?他怎麼可以這樣無視呢?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習慣了?”上官惜冷冷的說著,“你知道你不負責任的一聲習慣了會讓多少人心疼嗎?你可又知道會讓多少人害怕嗎?”
夏鬆棋的目光微微的停滯了一下,然後會心的笑了,對上官惜說:“這事我都懂,你說吧,要我怎麼做?”
上官惜不屑的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您怎麼做?就好好的當您的皇上吧,還有,下午的時候我會讓我師傅進宮,給您解毒,記住,不要再大意了知道嗎?”
直到看了夏鬆棋點頭,上官惜才放心的離開。等到她一離開,夏鬆棋立刻就忍不住了,捂著頭大叫:“李德,宣太醫宣太醫。”
李德嚇得連滾帶爬的進來,同來的還有早已等候在外的太醫,隻見那個白發蒼蒼的太醫也顧不上行禮,先從藥箱裏拿了一顆不知道什麼東西反正是黑乎乎的一個藥丸塞到了他的口中,然後開始把脈,把脈的時間越久,他的眉毛就皺的越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