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她的眼珠子轉了轉,追上了他們的步伐,在二人跟前停了下來說道:“韓公子,你的傷口如今才包紮,不宜趕路,倒不如在寒舍裏歇息幾日再行如何?”
冷寒幽微微皺了皺眉,韓公子?誰是韓公子?當看到上官煜的眼神後方才明白,看也不看那個黃鈴兒淡淡的說:“不用了。”說著就要踏上馬兒離開。
“公子……”黃鈴兒不甘心,弱弱的喊著。可是冷寒幽哪裏會顧及她,直接駕馬離去。
上官煜深表同情的看了她一眼,不好意思笑出聲,強忍著笑意:“告辭了黃姑娘。”
黃鈴兒呆呆的愣在原地,她沒想到竟然會有人看了她不理她的。不過這也正好激起了她的好勝心,韓幽是嗎?我會讓你成為黃家的女婿。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個完美的弧度。
冷寒幽和上官煜兩個人繼續趕路,並沒有將黃鈴兒放在心上,隻當她是一個從不曾相識的陌生人。他們現在的心思隻在上官惜的身上,在可以救她命的通心草身上。
與此同時的京城中,卻是一陣混亂。
“聽說了嗎?寧心郡主被皇上抓起來了。”
“是啊是啊,我聽我二舅媽的侄女的鄰居的相公說這個寧心郡主呀,是別人冒充的。”
“而且冒充了不止一年呢。”
夏鬆瑞獨自走在街上,聽著周圍平民的竊竊私語,眉毛糾結在了一起。突然,他被一個人的背影所吸引了。他悄悄地跟上那個人,跟著她進了一條小胡同。
可是當他進去的時候卻發現剛剛那個女人不見了,怎麼可能會消失的這麼快?他陷入了沉思,剛剛的那個人,跟楚紅櫻的身子如出一轍,難道不是她嗎?
還沒有想夠一分鍾呢,就聽耳邊一陣呼嘯,他的身邊驀的出現了幾個黑衣人,二話不說將他擄走……
朝堂上,夏鬆棋一臉陰鬱,冷眼看著下麵低頭彎腰的眾官,厲聲說道:“你們說瑞王爺失蹤了?有何憑據?”
眾位大臣麵麵相覷,不知道如何回答。
今天早上他們都收到了一封來曆不明的匿名信,上麵寫著:若想夏鬆瑞平安歸來,就想出能與其相對的辦法。
這一句話包含了許多線索,先是說了夏鬆瑞平安歸來,也就是說他現在不安全不在家中,然後說了與其相對的辦法。
究竟是什麼可以與當朝瑞王爺被綁架的事情相對呢?
眾位大臣不敢怠慢,在上朝的時候把此事稟告給了夏鬆棋。
夏鬆棋的生氣可想而知,夏鬆瑞又不是外人,可是他的親弟弟啊,若是讓太後知道了那還了得?
思來想去,他都不知道這封信是出自何人之手,更不知道那所謂的相對的事是什麼。
正在所有人都一籌莫展的時候,南宮逸站了出來說道:“皇上,臣有疑問。”
“但說無妨。”
南宮逸微微頷首:“其實,並不是所有的大臣都收到了那封匿名信。”
夏鬆棋挑了挑眉:“哦?愛卿為何這樣說?”
“其實,臣就沒有收到。”南宮逸微微笑了笑,他沒有說謊,他是真的沒有收到,所以,他就更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你沒有?”夏鬆棋驚訝的問,不是說所有的大臣都收到了信嗎?
“正是,皇上,臣認為,有一個人最有嫌疑。”南宮逸微微停頓一下。
“說。”夏鬆棋正沒有頭緒呢,就聽見南宮逸說,“臣懷疑,是楚紅櫻……”
……
“你聽說了嗎?寧心郡主明日午時三刻要在大廣場問斬啊。”
“當然聽說了,斬了她活該,誰讓她是假的呢。”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婆婆從議論的群眾身旁換換走過去,聽著他們的對話,眼睛裏綻放出危險冷冽的光芒,夏鬆棋,你膽敢動我女兒一下,我就絕不會讓你好過。
她冷冷的哼了一聲,隨即離開這個閑話滿天飛的地方。殊不知在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裏,正有雙銳利的眼睛在緊緊的盯著她,嘴角慢慢的勾出了一個完美的弧度。
第二天午時一刻,大廣場就站滿了來看熱鬧的群眾。
楚紅櫻和她的人也打扮成群眾,藏在大廣場的各個角落,就等著上官韻被帶出來呢,到時候劫法場,把她給救出來。
不多一會,上官韻被侍衛們押出來,楚紅櫻的眼神跟隨著她的女兒,才幾天不見,她怎麼就變得這麼脆弱了呢?麵色蒼白的,難道是在牢中受了什麼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