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董默默的穿著衣服,忽然發現自己身下的地毯上有幾滴暗紅色的印記,他感覺自己好像被雷劈中了一樣,心裏暗道“難道她是…”
“你穿好了沒有,你打算磨蹭到什麼時候”玉婷的口氣越發淩厲。
老董歎了一口氣,穿好了衣服,站起身來,“我…。”
“你什麼也不要說?請你立刻離開。”玉婷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語。老董搖了搖頭,低下頭走到了門口,當他把手放到門把上的時候,轉過頭,看見玉婷抱著雙膝身體背對他坐著,清晨的光線透過窗簾,灑落在她的身上,後背的曲線優美而溫柔,勻稱地舒展著,起伏有致,一頭卷曲柔順的的黑發披散開來與光滑白皙的後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幅景象已經超脫了肉感的官能刺激,達到了具有生命力的肉體和純潔心靈之間完美的統一。這種美已經是老董很久都不曾感受到的,記得初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是他第一次麵對波提切利所畫的不朽名作《維納斯的誕生》。
“你看夠了沒有?”房間裏又想起玉婷冷冷的聲音。
老董將門打開,遲疑了一下“玉婷你要有什麼事情的話,給我打電話,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會逃避的,對不起。” 門在老董的身後慢慢關住了。
玉婷聽到門關住的聲音,身體輕輕地一顫,接著眼眶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輕輕的滴落了到了她的膝蓋上,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忍著下身隱隱的痛慢慢的站起身來,將地上的衣物一件件的撿起,慢慢的穿到了身上。
老董走出了騎士迪吧的門口,站在台階上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清晨清冽的空氣,感覺宿醉未消隱隱作痛的腦袋好了一點,他聞了聞自己身上,渾身散發著濃濃的酒氣,怎麼辦,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時間還有一點,他看到對麵有一個洗浴中心,連忙一百米衝刺的速度跑了過去。二十多分鍾後他頂著濕漉漉的頭發,出現在洗浴中心的門口,接著很快跑了回來,將車發動著,消失在這個和平時沒什麼兩樣的清晨裏。
老董開著車,他的心裏充滿了疑問,因為就在剛才洗澡的時候,踏進一步證實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他是玉婷的第一個男人。為什麼會這樣?她已經結婚了,這件事情不可能發生在她的身上,但是這件事確確實實的發生了。他心煩煩意亂的摁著車的喇叭,似乎這樣才會將他心裏的愧疚發泄出來。就這樣他一路鳴著喇叭向家的方向開去,引起早早起來晨練老年人的紛紛側目和被他喇叭吵醒人們一連串的咒罵。
早晨玉婷回到了家裏,走進了房間,看見吳曉剛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他壓低了聲音問道“昨天晚上你幹什麼去了?整晚上沒有回家。”
玉婷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向樓梯方向走去,吳曉剛按耐不住煩躁的心情,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一隻胳膊,用力將她的身體搬了過來,麵對著他,“我問你,你昨晚幹什麼去了,你沒聽見。”
玉婷無所謂的看了他一眼,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我困了,我想睡覺,有什麼事情等我睡醒了再說!”
“你又喝酒了,這次怎麼喝得這麼多,你和誰喝酒了?”吳曉剛使勁的晃著玉婷的身體,玉婷不耐煩的將他抓自己胳膊的手打開,使勁擺脫開他的糾纏。“姓吳的,我告訴你我很累,請你不要糾纏我。”轉身就要走。吳曉剛一把將她拉住,揚起了自己的手就要打。
玉婷揚起了自己的腦袋,“姓吳的,如果你是個男人,你就盡管打。”這句話就像一根最尖脆的刺,直奔吳曉剛的心底,將它紮的千瘡百孔。他高高舉起的手無力的落了下來,無力的歎了一口氣,轉過身去。
玉婷輕蔑的看了他一眼,轉身上樓而去,隻留下他孤獨的站在空曠的客廳裏,神情是如此的落寞…。
玉婷走進了浴室裏,站在花灑下麵,溫熱的水流清清洗刷著她的身體,她輕輕地將頭發攏起慢慢的抬起了頭,淚水混雜著花灑的水滴緩緩的流過臉龐,脖頸,胸口,小腹,雙腿,最後彙入到下水口…。
過了好久她才從浴室裏走了出來,躺在了床上擁著被子雖然她很想入睡,把昨晚的一切在睡夢中全部忘掉,可是睡意就像一個青春期逆反的孩子一樣,越想讓他幹什麼,越偏偏不幹什麼,遲遲不來。下身隱隱的刺痛不斷地提醒著她昨晚所發生的事情。慢慢的她抱緊了被子,,不知不覺她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睡得很踏實,就像昨晚躺在董柏言的懷中一樣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