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柏言將車窗放了下來,任憑凜冽的寒風狂灌進來好讓自己有些發熱的頭腦冷靜下來,他一邊開車看著路麵的情況一麵仔細的思考著對策,怎麼辦?自己已經在這條坡度頗大的街道已經來來回回了好幾次,可是這個車再一次用實踐證明了德國大眾這個碩大的名頭非是浪得虛名,每一個零部件正在精密的運行著一絲不苟的執行著不斷向前的指令,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刹車的製動係統委實太他媽媽的了,一點起色都沒有任憑董柏言怎麼去踩得到的回應依舊是一次次的失望。
“平凡你讓我開什麼車不好,偏偏選中了德國大眾的桑塔納,哪怕是小日本的車也不錯啊!”董柏言心裏暗自嘀咕道,他卻忘了這輛車前兩天因為有半路老熄火的問題自己剛剛送去檢修才開出來,看來那個修理廠師傅們的手藝絕對是過硬的。
慧嫻和曉冉坐在車的後麵兩個人的手握得緊緊的沒有說話,生怕自己的話語的會讓前麵的開車的人分心,兩個人就這樣坐著眼睛死死的盯著路的前方,心裏暗暗地和這輛車叫著勁。
董柏言看了一下儀表盤,失望的歎了一口氣,油箱的指針還停留在滿格的地方幾乎沒有什麼變化。“他奶奶的,早知道這樣自己幹嘛犯賤非要去加油啊!如果不加油估計此刻油箱已經空了,真是天下沒有賣後悔藥的鬱悶啊!不行這樣下去也不是一個事,難不成要在大馬路上繞一黑夜,就算是繞一黑夜自己的精力能跟得上才行。今天自己路來路上跑了一天根本沒有好好休息,剛才自己的注意力就有了一點偏差再繼續下去難保不出什麼事情!”董柏言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態。
董柏言思考了一下他想起有一條市區通往郊區的路似乎比較符合自己的審美標準。對就是它了,當機立斷將車頭一轉向郊區進發。可就在這個時候董柏言聽見耀眼的強燈映花了自己的雙眼伴隨著一連串洪亮的地喇叭聲,一輛紅岩斯太爾車正朝自己駛來。董柏言急踩刹車猛打方向盤可是刹車失靈路麵由於下雪光滑的很,他的車竟然神使鬼差地迎著對麵的車衝了過去。對方司機見狀趕快踩刹車可是他急於趕回家過年再加上此刻路上沒有什麼人,即使路上有雪混不在意依舊以高速行駛,這時候說要能站住可真是絕對打破了物理學經典的慣性定理,本年度的諾貝爾物理學獎非他莫屬。但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就這樣兩輛車越來越近,董柏言都能看見駕駛室裏那個司機驚恐萬狀的眼神和氣急敗壞的神情。
就在這時董柏言竟然想起清虛道長與他說的話,“董善信近日恐怕有些小厄,不過定能逢凶化吉。”,就在命懸一線的時候忽然一種很玄妙的感覺從心底流出,他感覺眼前的景物似乎就像電影裏麵的慢動作,事物運行的軌跡猶如羚羊掛角有章可循,他的胳膊輕巧的一抬腕間微微用力車頭已一種詭異的角度躲開了迎麵的危險,隻聽得刺耳的刮擦聲伴隨著後麵兩位女士的驚恐的叫聲中,車尾的後備廂擦著紅岩的車頭而過,車衝出了路基歪歪斜斜的在一個土墩前終於停了下來。
董柏言一頭趴在方向盤上久久不願起身,渾身感覺軟綿綿的再也提不起一絲裏的力氣,額頭上的冷汗大滴大滴的落在方向盤上。慧嫻和曉冉兩個人睜開了緊閉的雙眼,相互看了看又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龐,發現自己完好無缺又看了看外麵的風景,確定外麵不像是人們傳說當中黃泉路的摸樣,經過一番思考這才認定自己還活在這個人世,兩個人抱在一起喜極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