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興泰伸出手抹了抹臉上的水珠,看見康勝傑伸著手指指著自己嘴驚詫的張成大大的O型,心中既是得意又是鄙夷,看看還是哥們的錢厲害吧!小樣傻逼了吧!老子就是要用錢砸死你,有著二百萬你還不得乖乖的替我將事情擺平。瞧你那吃驚的樣子,沒見過二百萬吧!嗤,我要告訴你哥們包裏還有一張卡,上麵有三百萬你還不得把自己的嘴直接咧到耳朵根後麵去,真是沒見過大世麵,我呸!
康勝傑這一次徹底無語了,他看著身邊坐的這個男人,感覺他的麵目從來沒有這麼可憎過,此刻掐死他的心都有。康勝傑用手指了半天終於沒有說出話來,他將手重重的拍在沙發上,整個人無力地倒在沙發裏,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挫折感此刻在深深的折磨著他,他實在是無語了。
賀興泰眼睛巴巴的瞅著他,這個康扒皮什麼意思難道還是嫌少?他咬了咬牙從包裏再一次掏出一張卡放到茶幾上,推到康勝傑的麵前,“傑哥這張卡裏還有三百萬,加上那二百萬一共五百萬,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康勝傑聽完他的話猛地轉過頭來,嘴唇哆嗦著氣的滿頭黑線,他指著賀興泰猛地大叫一聲,“賀狗子你他媽的有完沒完,我都跟你說了這次我幫不上忙你他媽的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我告訴你把你的臭錢給我拿回去,少放在這惡心我。你給我滾,你現在就給我滾。”康勝傑“滿臉正氣”“義正言辭”的口誅討伐著賀興泰,他的樣子活像麵對金錢誘惑不為所動的正派官員。
賀興泰愣愣的看著康勝傑心中實在不明白,他如何能將清官和贓官兩種不能同流合汙的群體集於一身而大成。他拚命的眨了眨自己的小眼睛,沒看錯是他,絕對是康扒皮就算化成灰俺也認識他,怎麼現在就像變了一個人,雖然說人是會變得,但老古人說得更精辟,江山易改本性難易,通俗點說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康扒皮今天怎麼了,他是不是得了失心瘋,竟然麵對五百萬不動心還讓我拿著臭錢滾,你以前可沒少從我這裏拿這種臭錢和花這種臭錢,你他媽的看來是給臉不要臉。剛才噴老子一臉水還沒跟你算賬呢,你現在還要將我掃地出門,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不知道老子原本是開大染坊的。
“嗬嗬傑哥你這是什麼意思。”賀興泰笑了,他將這三張銀行卡拿在手裏來回的轉來轉去,“小弟我可是真心實意的來請你幫忙的,你這樣似乎有點太不仗義了吧!你當我是什麼,是你手底下的一條狗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高興了摸摸頭,不高興一腳踢開嗎?我告訴你康扒皮,這些年你吃我的、喝我的、拿我的、用我的、花我的我全都不跟你計較,但是你今天的態度使我真的很不爽,使我感覺真的很不爽。康扒皮我告訴你泥人還有三分土性,更何況我是賀興泰,我告訴你我叫賀興泰不叫賀狗子,我希望你記住。這有點東西你慢慢留著欣賞吧!”賀興泰從自己的手包裏拿出一張光盤扔到了茶幾上。
“康扒皮我告訴你到時候大不了咱們同歸於盡,反正臨死前我也要抓個墊背的。”賀興泰將自己的嘴靠近康勝傑的耳朵邊,低聲惡狠狠地說道,然後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