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老漢放了二十多年的羊,此刻正躺在草地上享受著春天富足的陽光。他看見自家的旺財在草地上歡快的打著滾,時不時衝進那些正在低頭吃草的溫順羊群,齜牙咧嘴的恐嚇一番,他笑了。自己放了大半輩子羊,到現在還沒有一個暖被窩的人,村頭的張寡婦對自己挺有意思,可娶人家總得有個像樣的家吧!總得又拿得出手的聘禮吧!他笑眯眯的看著那一隻隻來回走動的羊兒,盤算著自己的財產,等到秋天賣掉羊毛,再賣掉一部分羊,再找村長去說和說和,我皮老漢也能娶上媳婦了。女人,女人,他看著天上朵朵浮雲,在眼前幻化出張寡婦那肥碩的腰身和滾圓的屁股,身體感到一陣陣的燥熱。
旺財跑了過來,在他的身畔來回的撒著歡兒,不時的用自己的鼻子拱著皮老漢的身體,有用自己的舌頭舔著皮老漢的臉。皮老漢伸出手撫摸著它柔順的皮毛心中感慨萬分。旺財似乎不太滿意主人的愛撫,撥動了兩下身體轉頭又向不遠處羊群跑去。皮老漢看著它笑著罵了一句“這個狗日的。”。他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浮土大踏步的向自己的媳婦,不對羊群走去。
旺財在幹什麼?皮老漢看見它在用自己的雙爪在土裏刨著什麼,不時的從喉間發出低沉的吼聲。他好奇地走了過去,仔細一看不由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在旺財刨出的土坑裏出現了一隻手,這隻手向上彎曲著似乎想要抓住什東西。皮老漢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沒錯就是一隻手構造和自己的身上長的沒什麼兩樣。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拚命地喊了起來,那聲音就像陝北信天遊一樣十分自由,旋律奔放、開闊,扣人心弦、回腸蕩氣,在春天的原野裏久久回蕩,“救命啊!殺人了!”
關長青正在開會布置下一段工作安排,這時刑警隊的副隊長江明急衝衝的推開門走了進來,在眾人錯愕的眼光下快速的走到關長青的麵前耳語了幾句。
關長青的眼睛睜大了,“什麼?什麼地方?”
江明低聲說了幾句。
“詹局和程隊長留一下”關長青急促的宣布,“我們現在休會。”
眾人疑惑不解的走出了會議室,現在屋裏隻剩下他們四個人。
“江明你說一下案情。”關長青麵色陰沉的坐到座位上。他媽的老天還真是照顧我,賀興泰的事情還沒有著落,又添了一起命案,滄源縣是那麼了!
“今天上午我們接到報案,報案人是一個放羊的老漢,姓皮叫皮鳳山。他在放羊的時候,發現的死者。由於死者大部分被埋在土中,具體情況還不太清楚。詹局和程隊正在開會,事情緊急我就讓大勇和老金先帶了幾個幹警趕往了事發現場。”江明遲疑了一下說道。
程泳看著江明心裏很不是滋味,他媽的刑警隊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發號施令了,難道你等開完會,不會跟我說嗎?我現在還在這個位置上坐著,你他媽的就明火執仗的想搶班奪權,你眼睛裏還有沒有我。枉費我以前還跟你稱兄道弟,姓關的一拉你,你就跑,王八羔子忘恩負義。心裏忿忿地罵著,但又不好說出什麼,隻好悶悶的坐在那裏一言不發。
詹局看見江明通報案情,心裏暗道,姓關的這是想架空程泳啊!江明這小子在刑警隊人緣不錯,關長青算是選對人了!他也沒有說話。
“現在情況大體就是這個樣子,我看咱們現在立即趕往事發現場吧!”關長青讓江明彙報案情卻是別有用意,這小子也挺上道,直接在眾人麵前向我彙報案情,嗬嗬,刑警隊不是什麼鐵板一塊,隻要我用誰,誰就是真正的刑警隊長。關長青暗自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