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娥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男人還有這麼一手,勝傑就是勝過傑出,俺老公這個名字可真的沒有白叫,盡管那個起名字的人坐在她身邊,但這份功勞可是一點都沒有往他頭上累加的意思。
“秀娥,這個東西能不能像磁帶那樣複製上幾盤?”很明顯秀娥的這番心血沒有白費,康孝忠已經問道了母帶和子帶的關係。
“爹,這個東西可以被複製的。”
“那好我們複製上三分,你留一份,我留一份,剩下一份備用。至於這盤帶子…”康孝忠想了想,“這盤帶子我保管。”,經曆過宦海風雲的老漢,他知道手裏這盤帶子的重要性。這盤帶子有可能將康勝傑重死亡的邊緣拉回,也有可能讓他們全家跟隨著這盤帶子一起殉葬。
“爹你看這盤帶子讓小光保管起來好不好?”秀娥說道。
“糊塗,這件事情怎麼能牽扯到小光的頭上,你以為這是一件好事?”康孝忠斷然拒絕了兒媳婦的請求。他考慮了一會兒說道,“還有這盤帶子的事情,你有你知我知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如果消息走漏了恐怕…。”康孝忠歎了一口氣沒有繼續說下去。
秀娥很明顯聽出了後麵的潛台詞,雙手緊緊地握住,緊閉的雙唇和略顯發白的臉色,無不表明著內心的不安和激動還夾雜著一絲恐懼。
“小光媽,你把家裏的現金和存折這幾天都整理一下,拿出一半存到小光的戶頭上,剩下的一半兌成黃金之類的東西,金條有更好,沒有的話盡量兌換成金銀首飾。我哪裏還有一些明天我一並給你送過來。你先複製這盤帶子吧!”康孝忠慢慢的說道,他說出的每個字都很費力,就好像是將自己殘餘的生命全部壓榨在裏麵,
站起身來慢慢的向外走,腳步停住了但是沒有回頭,“小光媽,如果我有什麼意外,記住一定不要想著什麼報仇,帶上那些東西趕快走,去找小光,以後也不要回來,你們就安安穩穩的在那裏過完下半生吧!”康孝忠說完這些話走了出去,門在他的身後關上。
秀娥看著手裏的這盤帶子,怔怔地發呆,腦子裏回響著公公說的話,慢慢站起身來,穿好外衣將DV帶仔細放到包裏,但是想了想不保險,又掏了出來放進自己的褲兜裏,可是又想了想還是不合適,這個東西究竟放到哪裏才萬無一失呢?她的手在自己身上著急的來回摸索,忽然她的眼前一亮,將自己的上衣紐扣解開,將這盤帶子放到胸罩裏貼肉藏好,然後照了照鏡子仔細看了看,發現沒有什麼不妥,這才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馬雲忠回到家裏無精打采的將手裏的包一扔,然後整個人斜斜的靠在沙發上。
“雲忠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病了,哪裏不舒服?”夫人關切地問道。
“沒事,沒事。”馬雲忠抬起胳膊無力的搖了搖手,“可能是最近有些累了。”
“那你上樓睡一會兒吧!呆一會飯好了我叫你。”夫人關切地說道。
“嗯,那我上樓躺一會兒。”馬雲忠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向樓上走去。
老馬這是怎麼了?夫人擔心的看著他的背影。
秀娥回到家裏看著清冷的情景,一時悲從中來,坐在沙發上無聲的流著眼淚。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站起身來,擦了擦臉上的濕潤,從懷裏掏出自己出去一趟,所得到的成果。
看了看茶幾上那幾盤帶子,她為了以防萬一多複製了一盤,現在加上母帶一共有五盤。她思考了一下拿起其中一盤依舊貼身藏好,然後將另外四盤找了一個自認為穩妥的地方放好,照了照鏡子,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康勝傑躺在堅硬的鋪上想著心事,在這裏董柏言幫他上下打好了招呼,看守人員基本睜一眼閉一眼,同囚室的“所友”都知道他犯了殺人罪,沒人願意和個殺人犯過多計較,所以康勝傑過的也比較自由。
也不知道秀娥和我爹找到那點東西沒有,可是找到了他們會怎麼使用它呢?他默默地看著窗外的天空,嘴裏嚼了一根青色的草莖,從左嘴角一會移動到右嘴角,然後又從右到左,周而複始不斷重複,嘴唇被綠色的草汁塗抹上一層頗為時尚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