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雲忠半夜裏接到一個電話,這個電話裏麵透露的內容,讓他一直枯坐到天明。早晨揉著睡眼起床的出來的小保姆,接著天邊微曦的晨光,看見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一個黑乎乎的影子,實在無法控製心中的驚懼。
第一反應就是張開嘴發出一聲慘烈的尖叫,接著扭頭就跑,“砰”的一聲將自己的房門狠狠關住,靠在門上瑟縮的顫抖著,一股淺黃色的液體順著褲腳浸濕了地麵。她好像想起什麼邁著發軟的腳步,跌跌撞撞向床頭上的電話跑去。
可是沒跑出兩步,腳下一滑重重地摔在地上,昏頭昏腦爬起來,繼續為自己的目標不懈努力。手拿起電話,這時房門響了。
“誰?”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是我,你鬼叫什麼?”,門外傳來男主人的聲音。
原來是馬市長坐在沙發上,她的緊張心情一鬆,一屁股坐在地上,淚水從眼眶裏洶湧奔出。
“我聽見你的房間裏剛才發出很大的聲響,你沒事吧!”男主人繼續問道。
“我,我沒有事情。”委屈、驚嚇、羞愧的情緒參雜在一起,讓她好不容易說出那句話。
“嗯,沒事就好。”沉重的腳步聲漸漸遠離她的房門。
小保姆嘴角咬著床單發出哽咽的哭聲,這可是她自打遠離幼稚園,頭一次尿濕了褲子。
馬雲忠煩躁不安的回到客廳,拿起一包剛剛拆封不久的香煙,從裏麵抽出一根放在自己的嘴上,拿起打火機想點著,可是連續打了好幾次,手裏的打火機好像在和他故意作對,並沒有恪盡職守完成自己應該盡到的義務。
“他媽的!”隨著一聲暴喝,打火機被狠狠地摜在地上,變得四分五裂,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
楊建剛剛把手機打開,就發出一陣悅耳的鈴聲,誰這麼早就打電話,嘟囔著看了看電話號碼,昨夜宿醉未消的腦袋立刻變得清醒起來。
“馬市長我是楊建剛。”
“建剛你現在來我家,我有點事情要和你說一下。”還沒等楊建剛明白什麼事情,電話裏就傳出嘟嘟的忙音。
馬市長找我有什麼事情,他努力的調動有些發木的大腦,想琢磨琢磨話裏的意思,可是關鍵時候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但是直覺告訴他,可定出事了,而且事情不小。不安的搖搖頭,快速的將衣服套在身上,顧不得洗臉刷牙,拉開門就往外走。
“建剛你著急什麼,早飯我都給做好了。”廚房裏的妻子聽見動靜連忙跑出來喊道。可是回答她的是一聲沉重的關門聲和步履匆匆的下樓聲。
“這麼著急幹什麼?難不成有什麼大事。”她的心裏暗暗思謀。
等楊建剛來到馬雲忠的家門口,已經接到了對方不下十次的電話,這些電話讓他心中的不安更加加劇,而且有一種深深的恐慌將他全身緊緊包裹住,到底是什麼事情,會讓馬市長如此亂了分寸。帶著疑惑摁響了門鈴.
裏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門被打開,自己嚇了一跳。馬雲忠站在自己的麵前,頭發淩亂、兩眼通紅、大大的黑色眼袋提醒著他,自己的主人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