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距離二零一零年世界杯還有很長的時間,否則楊廷軒也沒準混個硬幣帝什麼的稱號。
屏住呼吸,將硬幣放在在即右手微微彎曲的大拇指上,然後用力一彈,這個硬幣用眼花繚亂一連串三百六十度大轉體,在空中劃出一道銀色的拋物線,快速上升然後快速降落,楊廷軒眼睛追隨著硬幣運動的軌跡,等待著,默默等待著…。
眉眉跟著董柏言走進病房,看見病床上躺著一個人,好多導線和導管從被子下麵延伸出去,連接到床頭的以及床尾各種儀器上。
董柏言指了指床上躺的人,對眉眉說道,“你看看認識這個人嗎?”
眉眉看了董柏言一眼,心中暗自奇怪,為什麼無緣無故問自己人不認識這個人,難道和昨天晚上的事情有關?心中蹦出一個令自己都不敢接受的問題,更別說這個問題還有答案。
沒有說話輕輕走了幾步,來到病床跟前,看了看呼吸麵罩下蒼白打底還帶著傷痕淤青的臉。
眉眉抬起頭不太肯定地說,“這個人我好像見過,但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董柏言皺了皺眉頭,看了眉眉一眼沉聲說道,“難道在我身邊你沒有見過他?”
眉眉忽然恍然大悟剛想張口說,但是伸出手將自己的嘴捂住,過了一會將脫口而出高分別的聲音咽回到肚裏,這才小聲開口說道,“我想起來了,他是林秘書。”
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沉聲說道,“你知道他為什麼躺在這裏嗎?”眼睛死死盯著眉眉。
在這個目光的注視下,眉眉有些心慌意亂,一時間不知道怎樣回答這個問題,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搖搖頭。
董柏言看著逸塵,滿臉痛心的表情,過了一會兒將視線轉移到眉眉的身上,“因為你。”
“因為我?”眉眉驚異的睜大眼睛看著對方,似乎自己聽到的三個字隻不過是一千零一夜裏其中的一個夜晚,他實在無法將躺在病床上的這個男人,與自己聯係在一起。
“因為你,全是因為你。”董柏言的臉變得扭曲,眼睛裏冒出似乎能將一切融化的怒火,低低的嗓音就像沉悶獅子的咆哮。
眉眉驚皇失措的向後退去,看著對方瞬間變幻出那可怕的表情,本能的將雙手護在胸前,就這樣一步一步的向後退去。
董柏言發覺自己有些失態,搖了搖頭,換上了一副疲憊的麵容,看著眉眉,過了一會兒說道,“對不起,剛才我有些失態了。”說完坐到椅子上,重重歎了口氣,看著林逸塵發呆。這一趟出來,逸塵好好一個人跟著自己,現在搞成個樣子,怎麼和他家人交代?就算和他家人交代了,自己能交代得了自己嗎?越想越越亂,本來就沒有休息好的腦袋,現在更是一個結套著一個結,連環結套著連環結,結結相連節節相扣,就算是世上最靈巧的手兒,都無法打開。
眉眉看見董柏言這個樣子,心中感覺到莫名的疼痛,慢慢走過去,站在他的身前。董柏言抬起頭看著她,四目相對,眉眉看見對方眼神中流露出無助、彷徨、悔恨和自責,混雜在一起彙聚成令自己感覺到心碎的目光。
每個女人天生具有的母性被這種眼光激發出來,眉眉伸出雙手將董柏言的頭摟在懷裏,就這樣兩個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一個抱著一個被抱著,他們的身影在陽光中融為一體,映在病房裏的水泥地上。
過了一會兒,董柏言輕輕將眉眉推開,臉色平靜的看著對方,“小眉逸塵這個樣子,我懷疑是昨天晚上那個人幹的,我想知道他是幹什麼的,總之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哪怕隻言片語對我也是有用的。”
“董書記。”眉眉張口輕聲說道。
“這個時候屬於私人時間,你我之間交談沒有必要這麼嚴肅,還是換個稱呼,隨意些。”董柏言擺了擺手。
眉眉心中一跳,臉上有些微紅但是又看到躺在床上的逸塵,臉色又蒼白起來,“董書記叫慣了,我還是這麼稱呼您吧!”眉眉咬著嘴唇說道。
董柏言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沒有說話靜靜地坐著,等待著眉眉講述著事情經過…。(還有一章時間有點晚,如果等不及的書友早點睡,明天早上再看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