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對方的彙報,孫定邦看著周衛國,手指頭在椅子的扶手上敲擊了幾下,慢慢說道。“衛國你現在著手辦這麼幾件事,第一、讓董柏言盡快回來;第二、盡量封鎖這個消息;第三、如果可能的話將這個林逸塵轉院;第四、做好林逸塵家屬安撫工作。樹欲靜風不止啊!”嘴裏發出一聲感慨,然後拿起桌上的茶杯大大喝了一口。
周衛國看著孫定邦考慮了一會兒,“老板,董柏言跑資金的事情?”
抬了抬手說道,“這個事情不要著急,讓他先回這是必須的。我擔心這小家夥會把天戳出個窟窿。”孫定邦看著周衛國。
周衛國想了想說道,“老板我明白了,我一會就將省委的決定告訴他。”在話語中將孫定邦的話,直接上升到淩駕集體的高度。
孫定邦考慮了一會說道,“還有告訴董柏言,我知道這件事情了、”
周衛國聽完這句話心中一震,看了對方一眼沒有說話,心中暗道看來孫定邦很看重董柏言啊!
林逸塵醒了,醫生在他的身上瞎忙活了一氣兒,最後終於宣布這個病人,脫離了死神掌握。董柏言和劉誌軍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彼此之間都能看到對方的慶幸和欣喜。
董柏言看著醫生說道,“大夫您說這個傷會不會給他留下什麼後遺症,”
醫生考慮了一會兒說道,“目前來看病人的傷勢恢複得還是比較理想,至於後遺症嘛!肯定是有的,由於他的內髒受到傷害,所以今後千萬不能幹過多的體力重活,以免內髒負荷過重造成不良影響。還有就是病人一定要靜養一段時間,以後的情形如何,具體就要看這段時間恢複情況。”
“謝謝大夫。您多費心了。”董柏言笑著說道。
“沒事,你們盡量不要打攪他休息。”說完醫生轉身走了。
董柏言走到逸塵的近前,看到對方似乎想說什麼,連忙將耳朵湊到他的嘴邊,過了一會兒抬起頭眼圈紅了,握住林逸塵的手,使勁的點點頭,對方牽動著嘴角笑了笑。
站在外麵手裏拿著煙,使勁抽了兩口,回想起林逸塵的話語,心中堵得難受。“老板我什麼都沒告訴他。”話語雖輕,但在他的耳中,就像一連串的驚雷,不斷地回旋似乎在提醒自己什麼。
手裏的香煙越來越短,最後隻剩下一個短短的煙頭,在垃圾桶上使勁搓了搓,將手裏的煙蒂扔進去。緩緩將最後一口煙從嘴裏吐出來。看見楊廷軒從對麵走過來招了招手。對方也看到他以同樣的動作作了回應。
“董哥明天上午我領你去見他。”楊廷軒滿臉興奮地說道,但是董柏言並沒有像自己原來猜測的那樣,露出欣喜的笑容。隻是淡淡笑了笑。
“廷軒謝謝你。”
“董哥這話說得,咱們之間用不著這麼客氣吧!”楊廷軒輕輕用拳頭捶打了對方肩膀一下。
“嗬嗬。”董柏言笑了笑,“對了逸塵我頭一次登門,也不知道老爺子喜歡什麼?。”
“嗬嗬,董哥用不著,我已經提前將東西替你早已經送好了。”林逸塵笑著說道。
“提前送好了?”董柏言看這對方,眼神裏露出不解。
“是啊!你的鼻煙壺不就是最好的東西嗎?”林逸塵笑著說道。
“廷軒你。”過了一會兒董柏言搖著頭說道,“你這樣做讓我心裏很不安的。”
“嗬嗬,有什麼不安,大家是兄弟嘛!對了逸塵現在怎麼樣了?”楊廷軒問道。
“剛醒,但是可能會留後遺症。”董柏言苦笑了一下。
“哦,這樣啊!”逸塵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兩個人之間陷入短暫的沉默。
手機鈴聲響了,董柏言看了看接起來,向楊廷軒抱歉的笑了笑,慢慢向遠處走去。
“老板,現在林逸塵已經清醒脫離了危險期,嗯,但是醫生說現在還需要靜養,暫時不能移動。嗯,讓我回去?我這裏剛剛搭上關係,明天上午和老爺子見麵。嗯,我知道。什麼這事情就這麼算了,不行。”董柏言臉上的表情,就像西班牙鬥牛場上憤怒的公牛,麵前似乎已經有一塊紅布在來回的晃動,挑動著自己憤怒的神經,眼睛裏麵布滿了血絲,鼻孔了吐著團團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