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0(2 / 3)

他沒有要結束,從來沒有想過要結束。如果阮靜需要,他趙啟言可以扒開自己的胸腔,將整個靈魂都攤開在她麵前!可是,她不需要,她不會需要內心齷齪的趙啟言,從他認識她開始就衍生著的赤裸欲望,那種微微一笑,就想得到肉體的衝動,然後貪婪到想要占有靈魂的妄想,她不會想知道……

這一刻,啟言的眼神令阮靜覺得震撼,因為裏麵翻湧著太多的情緒,遲疑留戀掙紮疼痛……然後,啟言伸出左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但是隻停留片刻便堪堪收回,這個無意識的舉動讓阮靜的心髒本能地一縮。

終究還是不敢放肆,如果對象是阮靜,趙啟言永遠處在想要卻不敢要的姿態。

“阿靜,你沒有觸犯我——如果你覺得我做得不好,我會改。”

阮靜看著麵前這個充滿善意與客套的男人,眯了眯眸,最終轉身走開。

啟言深深呼吸,背過身,兩米外的玻璃中映照出來的自己連啟言自己都覺得陌生,眼中的平靜已經被割破,隻剩晦澀。

原本以為至少這一晚可以硬撐過來,但是,沒有。

當趙啟言看著阮靜笑著與身邊的男士交談,當薑威拉著她到老太太麵前作介紹,傷感劃過啟言英俊的臉龐,桌下的手鬆了又緊。

隻隔著一張圓桌,啟言卻感覺自己似乎已經被阮靜隔離出她的領域。他知道,她是故意讓他難受。就像那一夜召喚他過去,讓他看到她在沒有趙啟言的環境下多麼悠然。而他的確難受,很難受,每一次她的故意都讓他感覺到真真切切的疼痛。

啟言抬手輕輕覆上眼瞼,餘光看到薑威伸手覆住了阮靜修長的手指,隻覺刺目。

旁邊的徐微看不過去,用隻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拉回啟言的心神,“你這是何苦……”

趙啟言沒有說話,隻是閉上了眼睛,是啊,他這是何苦?可是如果能控製住他也不想這樣,他隻是無能為力。

這時衣袋中手機震動,啟言魂不守舍翻開。

[我沒有開車過來,如果不麻煩,晚點坐你車回去。]

一看發件人姓名,啟言手上一抖,手機掉在了桌底下。

那一晚等所有人都散去,阮靜跟薑威和薑姥姥道別後由酒店後門走出。

昏暗的路邊,趙啟言靠著車門安靜等著。

而阮靜越過他獨自步行走在空無人煙的街道上。啟言低了低頭,追上去。阮靜聽到對方跟上來,於是停下腳步。啟言最終伸出手臂,圈住前麵人的頸項慢慢收攏,直到她的後背緊緊貼著他的胸口,兩人之間再沒有絲毫間隙。

從第一眼的著迷,到第二眼的越陷越深,一直在快樂與痛苦的邊緣徘徊。現在,幾乎以為自己要被阮靜的惡意多變逼瘋,事實上他的確有點被逼入絕境的狀態。

啟言不在乎了,即使對方隻是想要折磨他,他也要這種可以親近的折磨。

趙啟言情不自禁地低頭深深埋入阮靜的頸窩,她身上淡淡的酒味好像讓他沉醉地更加不省人事了。

阮靜閉上眼,這種溫柔的擁抱撫平了心底積壓已久的不安定,生出了一些令人恍惚的東西。

回想與趙啟言之間的關係,就像是一場拉鋸戰,一直都是進進退退、不得要領。原以為自己不會再為感情所困,可事實是某些心愫已經絲絲入扣地嵌進靈魂裏麵,在不知不覺中,慢慢積累、慢慢清晰直至驚覺!

明白趙啟言不是退出而是壓抑時,阮靜驚覺自己心疼這個男人。

當對方的唇輕擦過耳垂,阮靜顫栗著回頭,溫熱的氣息撲麵而來,雙唇相觸,啟言用舌撬開他們之間的阻礙,嚐試著探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