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1 / 2)

今晚的月色不是很明朗。

自從出行,好像就一直沒有多麼明亮的月光。黑黑的天幕低垂,天上稀疏的幾顆星子顯得孤獨而冷清。

黑色的天幕在他的背後,他的眸子比這天幕更加幽深,仿佛噙著諸多複雜的情緒,如天空那幾顆孤冷的星星,閃著即冷又熱,太矛盾的光。

“你……喝高了?”

按下自己莫名狂跳的小心髒,雲七夕裝作輕鬆地調侃。

隻聽見他輕輕嗯了一聲,高大的身軀就突然傾壓了過來。

雲七夕失了重心,身子往後一仰,兩具身體同時倒在了草地上。以為憑著兩個人體型的懸殊,自己一定會被砸成肉餅,然而卻沒有,單連城並沒有把自身的重量壓在她身上。

直到她躺在了草地上,他身體的重量才壓了下來。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他的吻就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於是雲七夕便徹底回不了神了。

他吻得很急很深,濃烈的酒香輾轉在唇齒之間,帶著不可抗拒的霸道和煩躁,不知是不是錯覺,甚至還有一絲絲清苦的味道。

他不是第一次吻她,以前有過意外地,刻意地,懲罰地,卻絕沒有一次像此刻這樣,仿佛用盡了他所有的激情,就好像過了今晚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要吻到天荒地老去。

雲七夕覺得他抱得太緊,兩個人身體相貼,他大掌的溫度透過纖薄的衣料點燃了她的肌膚,她已經在不知不覺地作最誠實地回應。她能夠很清晰地感覺到單連城作為一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下應該發生的正常生理反應,可是,他除了更緊的擁抱和更深的吻,並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雲七夕偷偷睜開眼,看夜幕仿佛離他們很近很近,稀疏的星子就在他的背後一閃一閃。

馬兒打了個響鼻自顧自的低頭吃著草,零星的幾隻螢火蟲在徘徊著,這一個吻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他才終於鬆開了她。

他望著她,眼底盛滿了一種叫作欲望的東西,可他不愧是一個軍人,擁有超強的自控力。看得出來,他在克製。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雲七夕是萬萬也沒想到,他占完她的便宜,說的第一句話竟是這個。

“你什麼意思?”雲七夕怒瞪著眼。

單連城突然抬手,拂開她起先過分投入時散亂了的頭發,盯著她問,“不知道閉眼麼?”

原來他說的是這個?

雲七夕此時的心思又有些恍惚了,起先單連城用手拂開她頭發的動作,過分溫柔,溫柔得她的心蕩漾了起來。一個平日裏高冷孤傲的人突然溫柔起來的樣子,不止是吸引她,更讓她有一份感動。

單連城翻了個身,躺在了雲七夕的身邊,麵無表情地望著夜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良久,雲七夕終於受不了這種無言的沉默,想了想,偏過頭去,盯著這張俊朗無雙,卻仿佛掩藏著無數心事的側顏笑道,“是不是因為占了我的便宜有些內疚?沒關係,我不怪你,我就隻當是被小狗啃了一下。”

本以為他會怒,她就是要挑起他的怒,總比這樣無言的沉默要好得多。

不過,他竟沒有,他仿佛已經習慣了她這樣的調調。臉色都沒變一下,隻是望著夜空,突然問道,“你知道我的母妃是何人嗎?”

看樣子他要開始講故事了,這樣也好過沉默,雲七夕立刻打起了精神。

“不知道,您給說說。”

“很久之前,父皇率軍攻破代國國都,絞殺了代國國主,深宮之中的夫人皆被遣散,隻有一人留了下來,那就是我的母妃。”

單連城說的很慢,仿佛是畫麵先出現,他才開始一點一點的描述。

他們之間仿佛很少像這樣,他說,她聽。

“敵國遺妃做妃本來不許,大臣們唯恐母妃攪亂後宮,然而父親當年不可一世,生生頂住了許多的壓力,將母妃帶了回來。”

緊接著單連城語氣一沉,說道,“怎奈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母親明日裏不與誰親近,卻獨得父皇恩寵,婦人善妒,於是便流言四起。”

雲七夕已經被這個故事代入了進去,按著常理去推測。

“是不是說你不是皇上的子嗣?”

單連城眸子陰暗了下來,\"一開始隻是流言蜚語,從各宮娘娘那裏傳一傳,到後來,連那些太監宮女看我的眼神都不對,好像我是一隻土狗,任誰都想來踩上一踩。\"

雲七夕突然想起了他們在船上的那個夜晚,他說,有些人長得二十來歲,卻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原來果真就是說的他自己。

“後來呢?”雲七夕忍不住替單連城的幼時感到了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