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錦衣青年似乎相信了鶴老的話語,隨口問道:“那不知老先生把這人埋到了何處,可否帶我的人去看一下,此人或許對我有大用。”隨即對著一旁的勒莽說道:“叫豺大跟豺二陪老先生去找一下。”
“是,大人”勒莽走到鶴老身邊惡狠狠地說道:“走吧,老家夥。”鶴老心中暗暗叫苦,這是叫我到哪裏去找一個墳堆來啊,心念一轉,哀聲求道:“大人有所不知,我當時害怕極了,這亂葬崗又如此大,墳堆密密麻麻的又沒個名字,加上小老兒年紀太大,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把這人埋到了哪裏。”
“不著急,老先生慢慢想,一定會想起來的,勒莽,叫豺大和豺二好生跟著老先生仔細找一找,告訴他們二人一定要把這屍體找到。”
“是,大人”勒莽這次也不等鶴老再次出聲像小雞仔似的就把鶴老拎了出去,隻聽屋外響起一道大嗓門:“豺大,豺二,你倆跟著這老家夥一定要把你們兩稟報的那具屍體找到,知道嗎。”
“是,大人”隨即聽到一陣吩咐聲,勒莽又再次回到裏屋恭敬的候在錦衣青年的身邊,小聲的問道:“大人,你為何要去尋那具屍體,這靈血礦素來神秘,就連族中前輩至今也沒搞清楚它是怎樣產生的,有一具屍體有何奇怪的。”
“勒莽,你隨我到這邑山鎮守也有幾年了吧,我的秉性想必你也有些了解,要想跟在我的身邊一定要謹記什麼是該問的,什麼是不該問的。”和善的話語中攜帶絲絲寒氣,勒莽立時臉色大變,想起這位大人在族中的事跡,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發出顫抖的自責:“大人,是我一時糊塗,還請大人責罰。”渾身戰栗,仿佛這位看起來溫文爾雅的錦衣青年極為恐怖。
“起來吧,你說這人族會把靈酒的秘方藏在哪裏了。”錦衣青年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問站在一旁的勒莽。
勒莽看了看自家大人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回道:“或許這靈酒並不存在,我們一直暗中監視這裏,這幾年裏老家夥並沒有什麼異常,他的酒方我也按照大人的吩咐找人看過,並沒有什麼特異的地方。”
“不會,當初那酒中的靈氣我絕不會記錯,就是這整座邑山的靈血石也未必抵得上這靈酒秘方。”
錦衣青年的話語深深地震撼了勒莽,靈血石乃是靈族修煉的神石,其珍貴程度自然不用多說,這座邑山的價值可是極為寶貴,乃是靈族重地,如今統領大人竟然說這邑山比不上一張酒方,這讓勒莽倒吸了一口涼氣。
隨即心念一轉,有些恍然,當初從這老家夥找出的那些酒隻有大人一人喝過,都傳說大人一到這邑山便突破了桎梏已久的修為瓶頸,是因為這老家夥的酒,所以才要把老家夥留下來釀酒,看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勒莽心中疑惑,卻不敢多問,應道:“大人,不如把那老家夥抓起來嚴刑拷打,我就不信他不說。”
“嚴刑拷打,人族?”錦衣青年略一思量,搖了搖頭,說道:“這幾年來是否一旦有土人受傷,這老人都會給他們喝上一些酒。”
“是的,大人”
“這些人是否喝了這酒後,很快就康複了。”
勒莽有些疑惑,不知道自家大人為何有此一說,回道:“是的,不過我按照你的吩咐詢問過這老家夥,他說醫治這些卑賤的土人用的是種植的草藥,給他們喝酒不過是活絡筋骨,加速氣血循環。”
“活絡筋骨,氣血循環,哼哼”錦衣青年露出一絲冷笑,隨即吩咐勒莽把屋中的酒都搬上小車,等到眾人把酒搬完以後錦衣青年吩咐道:“你先帶著這些酒回去,我在這裏等等豺大他們。”勒莽不敢多問,應諾以後便帶著眾人推著酒離去,此時錦衣青年開始在屋中來回走動似乎在尋找什麼。
房內除了一張小床便再無其它,其實鶴老的住處他已經仔細搜索了無數遍但並沒有任何發現,一番探尋之後結果還是和以往一樣,錦衣青年思索了一番,雙眸忽然寒光一閃,以一種隻有他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自語道:“就是毀了這座靈血礦山,我也要得到靈酒的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