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幾百年前我是很厲害的
這個叫石花洞，因為有滿地發光的石頭，故此得名，而且名字還是幾百年前我取的。真的好難聽，深深感到沒文化這種缺陷不會因為轉世投胎而有所變動，說好的文化沉澱呢！！！這個村子叫重陽村，因為來這裏就不可能再回到上麵的世界，但是大家隻是抱著一絲重見天日的希望，取得這個名字，理所當然，這個**的名字也是我取的。當年，我可是一位大將軍，封了王爺，隻不過還是習慣戎馬生活，超仁隨我到處平定匪患，到我現在生活的地方時，遇到前所未有的悍匪，隻知道此人姓韓，江湖人稱落頭閻王，韓閻王長期盤踞當時的龍門山，經常襲擊外地鏢車和官府押運隊伍，有時也到勢力範圍外殺人越貨，隻是從不侵擾本城本鄉的老百姓，甚至某家有困難，他還慷慨解囊，韓閻王深知和老百姓搞好關係是他能長期駐紮的根本。他每次出兵都要砍人頭，不多不少，隻砍10個，先砍男丁，不夠數在砍婦孺老幼，用錢紙在地上擺成八卦圖，8個頭放八個方位，兩個頭放在陰陽魚的兩點，後來知道是他的師爺兼職陰陽先生給他出的招數，師爺姓張，名九天，人送外號張賽仙，據說是得道高人，能掐會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相麵修腳、推拿針灸等等樣樣都會，深的韓閻王信任，此人說韓閻王是殺人太多，業障太深了，隻能每次把人砍了頭擺成八卦圖才能鎖住這些冤魂，否則將要冤魂索命死的很難看，正因為如此，江湖才給了他落頭閻王的稱號。韓閻王殺人如麻，但對手下確是稱兄道弟，待如親人一樣，每個戰死的兄弟，韓閻王都要厚葬，對家屬都要重金撫恤，所以他的人手不斷壯大，很多外省的混不下去的農民都紛紛前來投靠，等我們兩軍對峙時，他的手下竟有500多人，可見他籠絡人心的高明。當時官府屢次派兵剿匪，屢戰屢敗，一方麵是當地老百姓掩護，所謂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更何況還是在人家地盤上，老百姓也隻能聽命，另一方麵是韓閻王人多勢眾，熟悉地形，接到老百姓通風報信就做好陷阱埋伏，並且每次都變換地方，甚至主動出擊突襲官軍駐紮的地方，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據說是他的張師爺每次出兵前都要高搭法台，做法事，大概就是左手拿拂塵，右手劃十字口念阿彌陀佛太上老君聖母瑪利亞保佑，然後就是在地上畫一個八卦，四周插滿香，自己盤腿坐在八卦裏麵一直念經直到韓閻王凱旋而歸，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韓閻王從未打過敗仗。多次吃虧的官府也實在無力再次發動剿匪，隻能加強防禦，求一個自保安寧吧，韓閻王倒也難得理會，兩邊就這麼相安無事了幾年，直到有一次，當時的安南使節帶著文書和貢品進京麵聖，路過此地，縣太爺深知關係重大，不敢怠慢，沿途派兵巡邏，甚至招募鄉勇，就是為了防止韓閻王半途截殺，結果虛驚一場，當天晚上也是又怕韓閻王夜襲，全城百姓都不準睡覺，全部加入巡邏隊伍，而且為了保險起見，還把使節關到地牢裏麵，然後裏三層外三層的防守，已經達到一隻蒼蠅飛過去都會身重數箭的地步，如此折騰了一晚，也沒發生任何事，天還沒亮，縣太爺就趕緊組織隊伍忙把這個招事的使節送出管轄範圍，剛走了幾裏地，按照一般故事情節肯定會路過一片樹林，然後土匪衝出來殺人越貨，隻是這次韓閻王有新打算，他沒有打埋伏，而是直接在路上等著縣太爺。韓閻王騎著馬，右手提著刀左手拿著火把，歪著頭看著縣太爺的隊伍，縣太爺的隊伍早就嚇的雙腿發軟走不動了，又不敢跑，萬一跑了，從旁邊再“嗖”一聲飛隻箭出來，自己就報廢了，所以大家轎夫很自覺的把縣太爺的轎子抬到最前麵，看縣太爺如何擺平此事。縣太爺此時還比較鎮定，他覺得既然韓閻王敢一個人來，周圍起碼埋伏不下500人，自己今天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過的，其實，韓閻王就是摸準縣太爺害怕的心裏，加上天黑看不清而設的局，壓根也就他一個人來的，韓閻王騎著馬慢慢悠悠走到縣太爺的轎子前，轎夫們很統一的跑到後麵去了，縣太爺撩開轎簾，走了出來，一臉正氣的咕咚跪在地上了：“閻王爺，今天求您放過我們吧，今兒個這事真的很重要，要是有點閃失，我是人頭不保啊，過了今天，我定當派人送錢送糧到您那兒，隻求今天網開一麵放過我們！“縣太爺聚生淚下的哀求著，韓閻王看著縣太爺的樣子大笑，用刀背拍了拍縣太爺的烏紗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父母，你這樣。。。那就這麼跪著吧。還有，我聽說你這邊來了什麼什麼貴客，帶了不少的錢財，你怕我搶，大費周章的那麼多防範，至於嗎？人和人之間的信任呢？你看從昨天到現在我都沒有出兵，我是一個高尚的土匪，一個脫離低級趣味的土匪，一個純粹的土匪，所以我今天一早就來這裏等你們了，這麼冷的天，我容易嗎我，你也知道我韓閻王出兵從不打空，所以今天這一趟我是吃定了，我們打了那麼多年，規矩你也知道對不？我就不囉嗦了，你是要我這邊埋伏的兄弟們一起上啊，還是你把錢財教出來，再給9個人？你自己選，選前者，我怕你今天就到這裏了，選後者，咱們繼續之前的相安無事。“縣太爺真的是進退兩難啊，往身後望了望，大家都是一臉的恐慌，說實話，這些人都是跟了自己多年的隨從，實在選不出來，縣太爺還是轉過臉來，一臉哭喪的再次哀求。韓閻王看著天見見變涼，怕等會他們發現隻有他一人，恐怕今天自己要做刀下鬼了，於是大怒的用刀一劈，縣太爺的烏紗帽從中間被劈開了，除了頭發掉了兩根，縣太爺絲毫無損，縣太爺把帽子取下來看了看，摸了摸頭，然後就感覺褲子變的潮乎乎的了。韓閻王一看，縣太爺嚇尿了，笑的差點背過氣去，連縣太爺自己都跟著傻笑。這時，不明白事情的安南使者屁顛屁顛的走到前麵，縣太爺一看完了，這使者要是進京麵聖在把今天的事情一說，自己一定人頭不保。縣太爺靈機一動對韓閻王說：”大王，我把錢財給您留下，還有他。“縣太爺指了指安南使者。韓閻王也不認識什麼使者不使者，想到不費大動幹戈就能人財聚獲，就滿口答應了，縣太爺趕緊招呼人把使者一行13人綁起來，為了防止暴露還把使者嘴塞住，將使者隨行的財物全部留給韓閻王，並且留了10個人，自己帶著隊伍把剩下的三名使者隨從也一並帶回城了，跑的那個快啊，兔子都是他孫子。韓閻王看著滾滾遠去的塵土哈哈大笑，地上跪著的10人已經戰戰兢兢抖成一團了，雖然語言不通，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不過看著韓閻王手裏提著明晃晃的刀，也知道要大難臨頭了。韓閻王拿著刀在他們麵前晃了晃，笑著說：“各位，今天這事也不能怨我對不，是你們縣太爺挑選的你們，這個仇你們都得記到他頭上，以後做了鬼，就找他報仇吧。你們也不用太擔心，我這個刀法是很快的，一般都不會砍兩刀的，今兒我就送你們上路了，二十年後又是條漢子，到時候來投靠我韓爺，我好吃好喝善待你們。“說完，”哢嚓“一聲，砍了第一個人了，其他幾人一看，魂都嚇掉了，又磕頭的，有掙紮想站起來跑了，根本沒有，全部一個接一個做了刀下鬼，殺完了10個人，韓閻王照例擺了八卦陣，然後就靠在大樹下咪覺了，差不多中午時分，山上的眾人按照吩咐前來迎接韓閻王凱旋而歸。到了寨子裏，自然是殺雞宰羊，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張師爺也帶著手下一一打開箱子，好多奇珍異寶，眼睛都看花了，有些書卷張師爺也一一過目，隻是臉上閃過一絲旁人不易察覺的驚愕，然後就放下書卷，同大家一醉方休去了。那麼跑回城的縣太爺呢？當然是開始他的計劃了，首先安排人把三位使節隨從秘密殺死掩埋，然後立即寫了一份加急公文上報朝廷，內容就是說，本縣悍匪落頭閻王，長期殺人越貨，強搶名女，甚至還**一頭母豬，無惡不作，聚眾賭博，超速騎馬，經我軍屢次打擊，已消失多時，不料本次安南使者進京麵聖途徑此地，被韓閻王埋伏，本縣在得知情況後，迅速派兵救援，雖官兵們奮勇殺敵，怎奈韓閻王人多勢眾，殺掉使節，劫走了貢品，我軍也傷亡慘重，微臣懇請朝廷派兵剿滅這股頑匪，還百姓一個太平盛世。此公文直接傳到皇上手中，皇上一看龍顏大怒，如此悍匪居然聚眾賭博，而且把別人給我的貢品沒收了，豈有此理，於是一道聖旨下來，我就帶著超仁和官兵啟程剿匪了。縣太爺早就在門外恭候多時了，還安排群眾手拿鮮花夾道歡迎，我是非常不喜歡這些排場的，一股迂腐的氣息。官兵駐紮在城門外，我和超仁則住到城裏的客棧去了，縣太爺很詫異，說將軍不是應該和士兵住一起嗎，不能群龍無首，超仁說因為連日奔波，將軍要梳洗一番，順便喝喝花酒解解乏，這就是超仁給我找的理由，真想一腳踹死他。縣太爺一聽哈哈大笑，恭敬的先行回府了。當晚縣太爺宴請我和超仁，本不想去的，超仁提醒說可以酒桌上了解一下情況，他感覺事情沒有公文上那麼簡單。超仁這小子深得我信任，他屬於文將，打仗呢差一些，不過謀略上很厲害，聽他這麼說，我就答應赴宴的事了，而後，我看超仁對著幾位信得過手下嘀咕一番，然後幾位就匆匆離開，我問超仁這是要幹嘛，超仁說安排幾個人四處打探一下，摸摸情況。晚上縣太爺派人來接我們赴宴，地點居然是本縣最出名的青樓“德藝雙馨”，門口有對聯，左邊“兩情若是長久時”，右邊“又豈在啪啪啪啪”，橫批“有錢任性”。各種畫風的姑娘們簇擁著我們來到包間，縣太爺看著我一臉嚴肅，趕緊笑著說“大人不是要喝喝花酒解解乏嗎，小人擅自主張給大人您安排了。”我是越來越討厭這個縣太爺了。席間，我是一言不發的，自己喝酒吃菜，完全不理會這些技術性女子的挑逗，縣太爺敬酒也是超仁幫著喝。推杯換盞之間，超仁有意無意的談起此次案子，還說皇上很重視，必須限期剿滅頑匪，對縣太爺的英勇抗敵表示讚賞，等等，縣太爺是對皇恩千恩萬謝，超仁又問了一些關於韓閻王以及本案的細節，我是不想聽了，就借口出去先回客棧了，縣太爺趕緊賠罪：“將軍息怒，是不是飯菜不可口，還是這些女子不合大人的口味，下官立馬更換！”我擺了擺手說：“不是，我吃的很好，這些女子也很不錯，隻不過今天確實乏了，而且明日還要製定用兵策略，今日我就先行回去，你不必送，留超仁在這裏陪你喝酒就是了。”我看著超仁有對縣太爺說：“超仁是我的心腹，把他服侍好了就是把我服侍好了，今天這些女子都安排給他，要好好對待，不得有誤。“超仁臉都綠了，我對他說：”今晚你就在這裏，明早再回來，這是軍令。不能枉費縣太爺的一番美意，同時要好好體會一下當地的風土民情。“我哈哈哈笑了起來，誰叫你小子說我要喝花酒呢，就讓你今天戰死床上吧！說完我自己就往客棧走了。回到客棧，自己倒了杯茶，醒醒酒，正打算躺下休息，就聽到門外有人說話：”大人，小的們回來了“嗯，看來派出去的眼線已經打探回來了，開了門，讓他們進來，根據他們打探的情況來看，縣裏麵的老百姓都說之前確實有什麼重要人物來此地，為加強防禦，還把一些年輕力壯的老百姓組織成鄉勇，其他老百姓通宵巡邏，折騰了一晚，什麼都沒發生，之後就隻聽說天還沒亮就出了城，沒多久就匆忙回來了，至於發生什麼就沒人知道了，隻不過隔了一天衙門就發出通告，說是韓閻王殺人越貨，得罪了朝廷，朝裏馬上就派軍來剿匪了，希望百姓情緒穩定，同時為了大家的安全，還閉城了兩天，除了衙門的官兵，誰都不能出入。這些就是他們打探來的情報，我想了想，拿了錠銀子給幾個屬下，讓他們趕緊去吃點飯菜，然後回來有安排，屬下們領命出去了。根據剛才的稟報來看，之前確實有使者被殺一事，隻不過很奇怪的事，他們天沒亮就出城，一會又匆匆回來，如果真的發生了惡戰，是不可能那麼快敗下來的，況且保護使者的責任重大，縣太爺應該是派人回來搬救兵而不是往回撤，我越想越覺得可疑。沒多久，幾個屬下回來了，我讓他們夜入縣衙，查查有什麼可疑的線索，同時派一個人到想辦法出城通知副將大人，晚上加強戒備，謹防有人偷襲。都安排妥當以後，我就躺下休息了，想到超仁現在正在”德藝雙馨“大戰，我就笑著睡著了。第二天一大早醒來，一推門就看見昨晚派出去的屬下靠在門邊睡著了，真是辛苦他們了，把他們叫了起來，帶著他們到樓下吃早飯，期間，他們彙報說昨晚夜入縣衙，發現縣太爺和一些人在房子裏會談直到今天清早，四周都是兵丁把守，無法靠近，早上的時候有個人從外麵進了房子，過了一會，就聽見瓷器摔碎的聲音，然後就安靜了。剛說完，就看見超仁慢慢悠悠回來了，不過好像走路有點不穩，我叫過他拿個板凳坐下，看著他的樣子，我哈哈哈大笑說：“怎麼了，我的大將軍，差點戰死沙場哇，嘖嘖嘖，不平定青樓何以平天下，哈哈哈哈”超仁有氣無力的吃著饅頭說：“將軍，這比不得上戰殺敵，那幾個女子好生了得，不知道是不是她們後來給我喝的什麼”春香“酒有問題，我是燥熱的不得了，我實在沒有辦法，軍令如山倒，這可是您命令我的啊，小的不敢違抗。“”那怪我囉？這些好事都讓你占了，你知足吧。你看其他兄弟，都忙了一夜，多辛苦。“我假裝一臉嚴肅的批評超仁，其他幾個屬下都嗬嗬嗬的笑起來了，超仁一身的胭脂香味，再加上我一說，都知道怎麼回事了。超仁咽下最後一口饅頭說：”不過，我倒是從戰場上打聽到一個事，其中一個叫如花的姑娘，長得還是很好看的，皮膚特別好，她說從業的幾年了，是個官賣，看到我了，希望我能為她贖身，想跟我一輩子，我本來覺得我這一輩子不會有姑娘看上我了，沒想到啊。。。。將軍你說我能不能贖她出來拜堂成親呢，難得此女子一片癡情，我確實還是很喜歡的，您看將軍要不您幫我。。。“我拍了一下超仁的腦袋說：”你咋越來越不著調了呢，你是被狐狸精迷住了？說打聽到的事情，等會再處理你的兒女情長！“超仁一愣才反應過來，趕緊說：”哦，哦，忘了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