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司佑皺起眉頭:“ 你講不講理!”
“誰說我不講理了?”岑可欣撒嬌似地依靠在他懷裏,扯住他衣角把玩起來,“那些女人明顯對你有企圖,我讓你離她們遠點有什麼沒對,這又怎麼沒道理了?”
看著她們對韓司佑各種獻媚勾引,就想眼不見為淨,可她又不能管住那些女人眼睛不亂看,就隻好管住源頭,隻要韓司佑不理她們,看她們還怎麼囂張。
不許和女人講話,還許跟女人來往?虧她想的出來,韓司佑終於見識這小丫頭的刁蠻任性,岑家男人幾乎把她寵的無法無天,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真不知道她這個性子是好是壞。
韓司佑沉默了許久,低咳了一聲,掰開她的手把自己衣襟解救出來,對著她身後打招呼:“岑二少!”
岑可欣在怎麼嬌蠻,可當著二哥的麵可不敢造次,當即訕訕地坐著不動了。
一回頭連忙換上狗腿的笑,甜甜地叫:“二哥!”
岑一深麵無表情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剛才可欣躲在韓司佑懷裏那一幕自然落在眼裏,狹長的眸子閃過一絲隱晦的情緒,神情複雜。
岑可欣從大哥口裏知道,二哥為自己輸了很多血還差點暈倒,這要輸多少血才能讓一個健康的成年男人會突然暈倒,一想到自己做那些傻事,連累家人跟著擔憂受怕,就覺得有些對不住二哥。
她從小最喜歡的就是二哥了,盡管他總是批評她,但還是交了她很多大道理。
這會立馬一秒變成乖乖女,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頭也不敢抬一下。
不過二哥的臉色好蒼白,臉上幾乎沒有血色,岑可欣心裏越想就越內疚起來。
她的一切舉動落在韓司佑眼裏,自然是覺得好笑,現在倒是變乖巧了,也不知道誰剛才張牙舞爪的。
他的觀察力很好,能察覺出可欣對她的家人不同的態度,別有深意地瞥向岑一深不經意對上一雙敵意的眸子,神色頓了頓。
岑可欣半天不見二哥說話,一抬頭就見二哥盯著韓司佑眼神看起來很不友善,連忙用自己小身板擋住他的視線,“二哥,快過來坐,我都想死你了!”
岑一深把一切看在眼裏,一聲冷哼在可欣病床前坐下:“胡鬧夠了沒?”
岑可欣那敢說什麼,二哥可是為了她輸了很多血的人,自己可不能忘恩負義把他氣著:“二哥,我知道錯了,對不起。”
她伸出小手,輕輕拽住岑一深的衣角,小臉乞求道。
韓司佑一挑眉,如果他沒記錯,可欣剛才也是這樣扯著自己衣角在他懷裏撒嬌來著,一想到她這個動作隻是無意識的,對誰都能做的出來,一時哭笑不得。
不得不說,這個動作很適合可欣,她拉著岑一深的衣角,眼睛可憐巴巴的,時不時咬住自己嘴唇,那樣子怎麼都讓人生不起氣來。
岑一深自然也沒有免疫力,瞥了她一眼後將目光看向別處:“下不為例!”
“我就知道二哥你最疼我!”
接下來這個動作,韓司佑看著莫名地吃味起來。
隻見岑可欣高興帝跳起來,用兩隻手臂包圍住岑一深的脖頸,整個人幾乎掛在他身上,吧唧一下在對方臉上香一下,眼睛亮晶晶的一臉得意。
韓司佑把岑可欣撈回來,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躺好,小心著涼。”
這丫頭,光著腳也能亂跑,這時候不注意以後落下病根子就難辦了。
岑可欣聽話地趟在拿來,一手扯著被子網上提了提,一邊嚷嚷道:“不就是溺了水,那有你說的那麼嚴重,連腳都不讓人家伸出來。”
韓司佑的漆黑的眸子暗下來。
這話,是岑可欣不經大腦隨口而出,可是她卻發現二哥和韓司佑兩人的幾乎是同一個表情。
不過她並沒放在心上,她從被子裏悄悄伸出小手,拉住二哥手,發現二哥手冰涼的跟她有一比:“二哥,你好點了沒,聽說你給我輸了很多血,還痛不痛?”
說著她伸手去找輸血時的針眼,小手放在上麵輕輕揉了揉,心疼極了。
岑一深睨了她一眼,把胳膊從她手中掙脫,臉上露出難得的柔意:“不痛。”
“騙人,我天天都要打針,可痛了。”
岑可欣說著伸出一隻手來給二哥看,她的血管本來就很細,不一不小心就容易滾針,白嫩的手背上布滿了針眼,這還是韓司佑在場監督的效果,這手還不成馬蜂窩。
岑一深盯著她手背思忖良久,菱唇微微輕啟:“忍一忍,等你病好了,我帶你去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