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一深從小就熱衷於爬山運動,岑可欣作為資深跟屁蟲一直嚷嚷著要去,二哥卻很少會答應帶她一起,要麼帶她去了也是那種很小的山,危險性很低。
岑可欣眼睛一亮,要知道讓二哥帶著自己去爬山比登天還難,她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才是:“這可是你說的,我要去爬大山,很高很高的山。”
“好!”
岑可欣裂開嘴笑了。
岑可欣腦袋靈光一閃,想起了什麼, 從自己衣兜裏抓住一把巧克力來獻寶似的:“二哥給,我專門留給你的。”
她家二哥雖然看起來有些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其實最喜歡的就是甜食,這些巧克力是韓司佑專門為她買的,吃的時候就想起二哥,就給他留了一些。
韓司佑的嘴角的抽搐了一下。
真是沒心沒肺的小東西!拿著他買給她的東西去討好別的男人,也虧她想的出來。
岑一深怔怔地望著她手裏一把巧克力,她的手很小,掌心才那麼點,說是一把其實隻有零零散散的八九個,一張小臉粉撲撲的,有了血色,不在是那天送進醫院來的慘白,雖然不想承認,這些功勞全部都歸功於韓司佑照顧的好,要是換了別人來照顧,覺得沒有這個效果。
岑一深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男人,那張鬼斧神工般精致的的臉上帶著運籌帷幄表情, 令人無比討厭,實在讓他感激不起來。
接過可欣遞過來的巧克力,岑一深裝進了口袋,伸出修長的手指揉了揉她的頭發:“呆在這裏好好養病,要聽話。”
“嗯。”
岑可欣點頭。
二哥的話她當然要聽了,她在這裏可聽話了。
“有事,打電話給我。”岑一深道。
他一邊說,配合著動作食指和無名指各放在唇邊和耳朵旁做了一個打電話動作,兩兄妹默契的用眼神交流起來。
岑可欣笑嘻嘻地道:“知道了。”
韓司佑若有所思看著這一幕,不得不說岑家這對兄妹在一塊跑若無人交流的時候,其他人根本插不進來,連他也隻能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兄妹兩人配合的默契度無比之高,兩人之間親密互動眼神交流,若是一個陌生人站在這裏一定會誤會他們之間關係,把她們當做一對親密無間的情侶。
然韓司佑看到這一幕,心裏竟然有種欣慰,幸好他們隻是兄妹!
這種想法在腦中稍縱即逝,男人瞬間清醒過來,是不是他現在越在乎可欣,和她有關的事情才變的敏感起來。
不過岑家這對兄妹感情真的十分好,他有看過可欣跟她大哥岑一睿之間的相處,兩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對感情很好的兄妹,絕對沒有其他想法。
韓司佑的腦海裏立馬將可欣家人的情況梳理了一遍,她的媽媽患有先天性心髒病,在生完她後不久就離開人世,岑剛中年喪婦對兒子特別苛刻,唯獨對這個女兒寵的無法無天,可欣出生的時候,岑一睿已經9歲,等她有了自我意識以後,岑一睿已經離開家裏去求學在外麵闖蕩,家裏就剩下岑一深,兩人年紀相差不大,岑剛並不是一個十分細心的人,可欣的生活起居有傭人照料,有些事情還是岑一深這哥哥照顧著,可欣對他更加依賴親近一些是在所難免的。
岑可欣年紀小,不懂的這些,以岑一深的智商和他這幾年的行事作風,他難道也不懂兄妹大防,即使在親要好的兄妹年紀大一些後,有些親密動作就顯得不適宜起來。
岑一深不僅裝作不知道,反而好像很享受他們兄妹之間這樣互動。
這樣就讓人覺得耐人尋味起來。
韓司佑的眼前突然出現一隻手晃來晃去:“韓司佑……韓司佑……”
男人立馬回過神來,沒想到自己竟然想事出了神,眼神在病房裏掃了一圈:“你二哥走了?”
“早就走了,你剛才在想什麼事情這麼認真,連我二哥走跟你打招呼都不理他,他說不定這會生氣了。”岑可欣道。
韓司佑眉頭一挑:“你很在意二哥生氣?”
“當然了,二哥他對我可好了,剛剛才給我輸了血,我要是惹他生氣,那不就是忘恩負義麼不是。”岑可欣理直氣壯道。
“那我呢,你在不在意我會生氣?”
“當然會,你問這個做什麼?”
“如果我和你二哥兩個人吵起來,你會幫誰?”男人神情地溫柔地撫摸著她柔順的頭發,加重語氣道:“認真思考一下,想好了在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