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搶劫,鍾厚頓時有些鄙視自己,你這什麼眼光啊,還以為人家這是個性著裝,你真的太失敗了!早知道是搶劫的話,剛才一下來個掃堂腿,似乎可以收到奇效。不過現在也不晚啊,鍾厚現在陰陽神功略有小成,正是信心爆棚的時候,立刻就準備進去對這幾個搶劫犯施以辣手,讓他們知道搶劫這份行業實在沒什麼前途。
剛走動兩步,就聽到裏麵一聲槍響,然後裏麵頓時尖叫連連,一個劫匪叫囂道:“說了不許動,你還動,當我手裏是玩具槍啊。現在開始搶劫啦,男的蹲左邊,女的蹲右邊,人妖……沒人妖是吧,銀行工作人員蹲中間。老二,你去裏麵拿錢,小三,你注意門口,一有風吹草動,立刻就出手。”
這個劫匪明顯是個老手,指揮起來井井有條,立刻就把在場所有人分成幾堆,一目了然。
江思雨本來正與這個銀行的一個工作人員交涉呢,忽然出來了這事,立刻小臉煞白。雖然她是練跆拳道的,身手也還不錯,但是畢竟沒有經曆過生死考驗,指望她這個時候出來力挽狂瀾,一點也不現實。縱然家世顯赫,此刻也隻是弱女子一枚,江思雨隻好跟隨人群慢慢移動,甚至委屈自己蹲了下來,隻是一雙鳳目不住的打量周圍環境,在尋找著脫身的可能。
銀行外麵卻是另外一番情形。華夏國人喜歡圍觀的特性此刻顯露無遺,一圈又一圈人幾乎把這裏的交通都阻塞了。此刻,鍾厚已經退到了人群之中,耳朵裏充斥著眾人的議論。
“我就知道這幾個人有問題,鬼鬼祟祟的,於是我就沒進去,看吧,果然出事了。”一個老頭子興奮的說道,似乎自己死裏逃生,逃得一命一般。
“切,吹牛誰不會啊,你發現問題怎麼不說出來?事後在這胡吹大氣,丟人不丟人?”一個人說話聲音很衝,頓時那個老頭子默不作聲了。
“好了,別吵了,現在可怎麼辦啊,裏麵可是有一大幫子人呢,警察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真的很擔心啊。”一個人勸解著說道。
一個小胡子站在人群裏麵冷笑:“要我說啊,這些銀行工作人員早就應該……成天不做人事,態度有的還很差,活該。”
“話不能這麼說,有問題那也是銀行的問題,跟工作人員有什麼關係,製度又不是他們定的。小夥子,積點口德吧,誰家都說不定會有個親戚在銀行裏麵工作,要是你家裏人出了這事,你還會這樣幸災樂禍嗎?”
圍觀的醬油眾說什麼的都有,但是要麼是隔岸觀火,要麼是幸災樂禍,沒有一個人有建設性的意見。鍾厚本來還想從群眾的智慧裏麵汲取力量的,但是一看這場景,知道恐怕力量汲取不到,倒是會無端生出許多戾氣來,趕緊不聽了。就是在這個時候,警笛高鳴,生怕劫匪不知道他們到來似地,一下開來好幾輛警車。
警察一來,頓時圍觀人群作鳥獸散,鍾厚也跟隨著人流慢慢朝外麵走動,但是並沒有離得太遠,站在警戒線外,關注的看著裏麵。江思雨可還在裏麵呢。說起來,這完全是自己的錯,如果不是自己要現金的話,那麼她就不會來到這裏,自然跟劫匪沒有親密接觸了。鍾厚覺得自己有義務去把江思雨救出來,但是空手赤拳肯定不行,他在尋找合適的機會。
一個領導模樣的人在緊張的聽著下屬的回報,眉頭頓時皺成了川字型。黑絲襪,紅絲襪,藍絲襪,這是著名的絲襪劫匪啊。在過去的二十年時間內,這三個人一共做了三個大單子,總金額達兩百五十萬。手裏麵更有幾個人命,可以說是窮凶極惡。他們的搶劫經驗極其豐富,常規手段肯定對付不了他們。
“狙擊手來了嗎?”這個領導幹部十分嚴厲的說道,“立刻請市局同誌支援吧,這次再也不能讓這三個人離開我們燕都市了。還有,立刻摸底,看看裏麵都有些什麼人在。”領導幹部說的話裏麵透著一種堅決,絲襪大盜要是這次也成功離去,那麼影響就太大了。恐怕他這個分局局長也幹不長了,所以,有的時候就要狠一點。當然了,肯定要在可以承受的範圍內,要是鬧出很多條人命,他一樣難辭其咎。
這個領導幹部話音剛落,外麵立刻又有一個小車開了進來,這個分局局長看到小車牌照本來嚴肅如冰雪的臉上頓時春花般綻放,趕緊小跑上前,拉開車門,恭謹的說道:“江書記,您怎麼來了,這裏很危險,您就放心好了,我肯定會處理好這一切的。”
來人正是燕都市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江維軍。他出自一個很大的派係,家庭背景很強硬,自身工作能力卻也極強,在擔任燕都市政法委書記的這幾年,把政法係統梳理的井井有條,可謂是水潑不進。對此,市長市委書記也很是頭疼,但是江維軍背景很大,隻能拉攏。這樣一個傳奇人物,分局領導自然要著力奉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