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半晌,沒有絲毫不適,便更放下心來,暗笑道:“原來她也怕人言可畏。”
此時,月兒要走,林楚紅笑道:“月兒,這糕點做得不錯,是晴慈親手做的?”
說著,她拈起一塊桂花糕,輕輕咬了一小口。
“是,大少奶奶,是晴慈姐姐親手做的。”月兒回道。林楚紅不禁讚道:“晴慈好手藝。清甜不膩。”
月兒笑道:“晴慈姐姐聽說大少奶奶跟姨奶奶一起,特意在桂花糕裏加了清茶做調料,說是爽口去甜膩,姨奶奶也愛吃。”
蘇小恨聽了,說道:“我第一次聽說桂花糕裏加清茶的。這該是什麼味道?”
“姨奶奶不防吃吃看。”月兒笑道。
蘇小恨聞言,也拈起一塊放進嘴裏,果然覺得這糕點入口即化,十分可口。更有清涼恬淡的茶香融進嘴裏。
“果然美味。”蘇小恨讚道,不知不覺多吃了幾塊。林楚紅跟她閑聊,講了些家庭瑣事。
不多會兒,蘇小恨覺得乏了,便想起身告辭。此時,突然感覺一陣劇痛自胃裏傳到腹部。她不由微微彎腰,抓著采瓊道:“我覺得肚子疼。”采瓊一驚,見蘇小恨衣裙下流出血來,不由驚叫。
“糟了,快去請大夫!”林楚紅見狀,忙對懷素說道。懷素領命,急匆匆走了。月兒當場嚇呆。林楚紅嗬斥道:“你們兩個發什麼呆?!還不去找人幫忙!采瓊,去把二少爺叫來!”
采瓊這才從震驚恐懼中回過神兒來,急匆匆地跑了。月兒也忙跑去稟報老夫人。一瞬間,湖邊隻剩下林楚紅和蘇小恨二人。見眾人都跑遠了,林楚紅收起擔憂的神色,冷笑道:“師妹,你知道,跟我作對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你!”蘇小恨咬緊牙關,怨毒地盯著她:“你難道不怕被人懷疑,是害我的凶手?!”
林楚紅冷笑道:“對,你吃了我吩咐廚房做的東西,人家自然會懷疑到我的頭上,但是,你不覺得這太名目張膽了麼?”
“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沒人相信我能夠如此名目張膽地害你。”林楚紅冷笑道。
“你……”蘇小恨頓覺腹部翻江倒海地疼痛。冷汗沿著臉頰流下來。
“這毒同時下在茶水和糕點裏。單是喝茶或者吃桂花糕的話,不會中毒。關鍵是,兩個都吃進嘴裏。剛才我故意引你吃糕點,就為了這個。”林楚紅冷笑道:“如果這毒藥還整不死你的話,那這樣,你就該死定了吧。”
說著,林楚紅雙目一瞪,慢慢地靠向蘇小恨。蘇小恨疼痛難忍動彈不得,隻得驚恐地叫道:“你想做什麼?”
林楚紅冷冷一笑,猛地抬起腳,狠狠踢向蘇小恨的肚子。蘇小恨頓時昏死過去。
與此同時,懷素到了陳培清院子裏,抓住一個小丫環著急地問道:“二少爺在麼?”
小丫環說道:“剛剛在裏院兒裏看到他。”懷素聽罷,忙闖進裏院兒裏去,卻正巧撞見陳培清在給錦桃將一支銀釵插到頭上去。陳培清見懷素闖進來,麵色一僵,沉下臉來問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錦桃垂首站在一旁。懷素也顧不得她,急忙說道:“二少爺,您快看看去吧,姨奶奶她出事了!”
陳培清一驚,忙問道:“什麼事?她在哪裏?”
“在邀雪湖,您快去看看。”懷素急道。
錦桃聞言,也跟了去。三人趕到湖邊的時候,見林楚紅正抱著蘇小恨大哭。陳培清心頓時涼了下來,幾步趕上去,見蘇小恨嘴唇發白,人事不省。他探手摸了摸蘇小恨的鼻息,雖然微弱,但隻是昏死過去,看來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再看那衣裙,早就被鮮血染透。
林楚紅大叫道:“大夫呢,怎麼還沒到!”
此時,懷素帶著大夫趕過來,陳夫人聽說後,也跟著二少奶奶趕了來。二少奶奶見狀,麵色慘白地驚叫道:“這是怎麼了?”
大夫忙上前診了診脈,說道:“快將姨奶奶扶回去,還有救。”
幾個人聽說,紛紛圍了上去。懷素和采瓊幫著將蘇小恨扶到陳培清背上。陳培清將她背回到屋子裏,放到床上去。幾個人在外麵侯著,陳培清更是心急如焚地走來走去。林楚紅邊抹眼淚邊說道:“若是我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就不約她出來賞景了。”
二少奶奶見狀,歎道:“大嫂不要自責。這都是天災人禍,怨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