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氏也望向嫣然,她當時去見了老爺,哪裏知道嫣然的動靜。現在聽到也是詫異,怎麼自己竟然一點都不知情。
蘇芮然道:“你離開府邸沒多久就回來了,你一回來就去找了爹爹,然後沒過多久三爺也來了,不知這幾件事之間是否有什麼聯係呢?”
既然事情已經被點破到這個程度了,蘇嫣然索性直言:“沒錯,我的確是出去了,我是去找三爺了。”
她這話一出嚴氏頓時皺眉,顯然不高興:“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蘇嫣然不說話,原本這件事她和南宮銘宣商量的時候,南宮銘宣就是讓他不要告訴任何人,其中也包括她的娘親,但是這樣的話讓她如何能同娘親說出口呢?
看著她低頭不語,嚴氏更生氣:“你到底還有什麼事是瞞著我的?”
蘇嫣然還是不說話。她和南宮銘宣的事一直是瞞著娘親的,還是南宮銘宣的身份,娘親也不會願意自己嫁給他。
這一下嚴氏是當真動怒了:“你若再不說實話,我也就不管你了。”
“娘親。”蘇嫣然一聽她這麼說也急了,忙道,“其實是三爺讓我把這根簪子帶回來給爹爹的,其它的話三爺都已經說了,女兒並沒有刻意隱瞞什麼。”
“事情若正如妹妹所言,那麼妹妹一開始去找三爺是所謂何事呢?難道妹妹一開始就未卜先知,知道三爺會將這根簪子交給妹妹?”蘇芮然自然不會這麼輕易讓她把這件事給遮掩過去,還不等她開口又道,“恐怕並非如此吧,在此之前妹妹和三爺之間就有私交,所以三爺也才會把這麼要緊的東西交給妹妹。”
“你……你胡說,你為何要汙蔑如此我的清譽?”蘇嫣然急了。
不過蘇芮然並不擔心她不承認,蘇嫣然去找南宮銘宣是因為知道了南宮誠托德王向父親求親,但是這件事蘇嫣然自然不肯明言,那麼既然如此,她隻需要抓住這個把柄,咬定蘇嫣然和南宮銘宣一早有私就好了。
嚴氏母女設計和陷害了自己這麼多次,這一次也輪到自己反擊了。
一旦揭露蘇嫣然和南宮銘宣的事,不光嫣然要被父親處罰,南宮銘宣今後想要再娶自己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了。
“芮然,若是沒有證據可不能這樣汙蔑嫣然啊。”嚴氏即便心裏再怪嫣然瞞著自己,但見蘇芮然把矛頭指向嫣然,自然也就暫且顧不上計較這些事了。
“二娘說的不錯,若是沒有證據我如何會汙蔑妹妹呢?這件事有很多人可以作證,妹妹時常私下裏和三爺見麵。何況上次遊湖,其實三爺也在場,隻是當時妹妹苦苦祈求,害怕爹爹不同意她和三爺的事,所以我才幫著隱瞞了下來。誰知這一次,妹妹竟然連同三爺來誣陷我,所以我也就不能再幫妹妹隱瞞了。”
沒想到她會突然提起前次遊湖的事,蘇嫣然咬咬牙,最終還是決定咬死不認:“你胡說!根本沒有的事!”
“妹妹不承認也沒有關係,但今日之事也的確是妹妹和三爺有意誣陷,大公子前來已經說明了情況,誣陷我與刺客有關,若不是三爺和妹妹合謀,那就是妹妹一個人的主意了。”蘇芮然目光冷漠,語氣也格外冰冷,“若是妹妹這個時候還什麼都不想說,那我們何不親自去找三爺問問清楚,隻是如此一來恐怕會驚動了德王爺。到時候不光是對妹妹還是三爺都不好吧,所以我勸妹妹還是說實話吧。”
是保自己還是保南宮銘宣,蘇嫣然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不過蘇芮然已經料到了結果。
嫣然對南宮銘宣的情誼,恐怕不下自己前世對南宮銘宣的分毫吧。
否則她如何會那樣恨自己,否則她又如何會為了南宮銘宣的前途甘願隱忍讓自己所愛的人娶了自己恨的姐姐。
果然很快聽蘇嫣然道:“不,這件事和三爺沒有關係,都是我,都是我不好。”
“嫣然!”嚴氏一聽坐不住了,怒斥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蘇嫣然閉上眼睛,不顧嚴氏斥責,大喊:“是我!這件事都是我做的,是我嫉妒姐姐能嫁給大公子,所以才想要汙蔑姐姐,都是我不好……”
“啪”的一聲,嚴氏一巴掌落在她臉上。
這一巴掌聲音極響,旁人聽了都不由得心驚。
“我看你是糊塗了,怎麼能替他人頂罪?你知不知道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
蘇嫣然不說話,捂著發燙的臉,不住催淚。
嚴氏抓著她的肩膀,用力的搖晃著:“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說出來!你說啊!”
蘇嫣然隻不停的哭但卻不說話。
蘇晁將煙鬥一下子扣在桌子上,發出一聲悶響,雖然聲音不大,但卻震懾四座。
蘇晁低沉著臉:“你竟然想謀害自己的長姐,如此歹毒實在不能原諒。”
嚴氏一聽忙帶著嫣然跪了下來:“老爺,嫣然也知道錯了,求老爺就繞過她這一次吧。”
蘇嫣然也隨即俯聲:“爹,我知道錯了,求爹爹饒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