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工程師的曹彤確實很普通,在崗位上的14個年頭,每個井、每塊磚他甚至都親手安排,他說自己最忘不掉的是往前看,怎麼也望不到邊的荒地,回過頭來是整潔寬敞的大馬路,那樣的感覺特好。
左撇子運動員
“乒乓球是我的童子功。”曹彤說,底子自然不錯,現在他還保留著國家二級運動員、乒乓球國家三級裁判的證書。不過迄今為止兵兵球賽他隻拿過一次冠軍,其餘的都是第二。
“小學一年級,上了一個月的學以後,朝陽體校招人,兩個左撇子被挑中,我就是其中的一個。”曹彤覺得這次招生實際上已經改變了他一生的命運,每天半天的課之後,女孩子們跳皮筋,上午上課,下午練球,晚上做作業。這一練就是八年。
曹彤在家裏是獨生子,父親有意鍛煉他,跟教練嘀咕好了,讓他每天必須生火、撿煤核,冬天凍得小手通紅,可把煤球爐子燒紅的時候,曹彤悟到這其實也是一種境界。
中考後,曹彤的父母為保險起見,還是決定讓他考大學。他的生活於是一下子變得輕鬆起來,還幫助自己的中學一連拿了三屆團體冠軍。
曹形說自己的最好成績是拿過一次朝陽區第一,一次北京市第二。考大學的時候,已經是國家二級運動員的他總算沾了光,“加了35分,這還不夠嗎?”曹彤麵露得意之色,“最輝煌的是五年級以前,拿了很多名次,家裏有很多很多獎狀,老師也向著我,而這一切就是因為我球打得好。”
現在,左撇子曹彤的名氣在業餘球友中仍然頗具威力,“兵乓外交”也成了他交友、辦事兒的得力法寶。
音樂人曹彤
做一名職業歌手,這曾經是少年曹彤的青春夢想。
初二的時候,爸爸買了一部單卡錄音機,小曹彤一下子迷上了音樂,從此便一發而不可收,他開始自學自唱,聽的唱的也大都是當時十分流行的台灣校園民謠。沒有老師教,曹彤就請當老師的爸爸做點評。
1986年,大一,曹彤開始寫第一首歌,女友貢獻了歌詞,“藍天為憑,白雲為證”。曹彤說,那時正好剛看完電視大獎賽,聽了好多旋律,特有感覺,抱著吉他一下子就寫出來了,不過父親說這歌有點像《巴比倫河》,自己於是也誰都沒給唱,一直悶著,直到上大學軍訓給兵哥哥們唱,說不錯,輕快。這才發現自己能寫歌了。
後來,曹彤開始自學樂理,有點走火入魔的味道。曾經有那麼一兩年的時間,他每天能寫幾首歌,而且見什麼都敢寫,“現在聽起來不是什麼東西,寫歌、唱歌都得用心,要不就是無病呻吟,沒勁。”曹彤說。
其實在高中時,曹彤就已經算得上是三棲明星了——歌星、舞星(迪斯科)和球星,也算是小有名氣。
1987年,北工大舉行歌手大獎賽,那時正流行劉歡的《心中的太陽》,幾乎所有的人都在這首歌上栽過跟頭,曹彤卻得了第一。“我是什麼都沒想,隻要一上台就把底下當成蘿卜和白菜,這是老爸教的,後來就一舉成名。”曹彤說。
1988年,曹彤和同學組成了個7人樂隊,結束了自由狀態。“進入樂隊後就更自由了,”曹彤說,“幫散漫的人集合在了一起,幾乎是一樣大,氣質、脾氣、愛好都一樣,樂隊成員現在有的搞裝修設計,有的做電腦,有的做工程師,有的做中央電視台記者,還有音樂學院的老師。關係都特好,逢年過節都聚會。”
在樂隊中,他愛上了搖滾,甲殼蟲是他的偶像,為了唱搖滾還特意抽煙把嗓子弄啞。到現在曹彤也說最愛的是搖滾。
曹彤說也想過當歌星,但一直沒機會。也不知道他說的這個機會到底是什麼,就比如這次這首打動了很多人的《再道一次珍重》,他沒有去打榜,沒有去宣傳,他一直在問自己真的“火”了該怎麼辦?他似乎有點不知所措。他寫的歌往往是寫好了就留起來,很少唱給別人聽,當然,遇到那種有“神交"、懂音樂的人,他也會與之分享,他也在去年用了所有的積蓄、挑選好自己創作的歌曲,準備自己出一盤專輯,就為了給自己一個交代。曹彤對音樂的愛有點像一個孩子,把一個自己深愛的玩具藏在身邊,不時拿出來自己陶醉一番,有人說這正說明曹彤對音樂的愛已經到了最高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