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碧紗和移光……回雪都被毫不留情地退回來了……”獨孤豔有些猶豫,“爺,將軍和右副將受重傷,那麼我哥哥……”
獨孤炔搖了搖頭:“想都別想,新的大將軍是皇甫義。”
獨孤豔撅了撅嘴,扭去了一邊。忽然又轉過了身子:“爺,那個霽月帝姬,依豔兒看,可不是好惹的呢?”
獨孤炔心怦怦地跳起來,迅速低下頭去扒飯:“唔……女人家的,知道這麼多幹什麼!”
獨孤豔瞪了他一眼,隨即走進了內室。
明月滿輪,附上了一層輕紗。
在百裏之外的涼州軍帳,程淩哲站在一大幅山河圖前,時不時地用沾了朱砂的毛筆點個點,南宮軼站在旁邊,介紹著身旁一位披著戰甲的魁梧男子:“這是新右副將,裴於東。是筠貴嬪的長兄。”
那裴於東人高馬大,打仗是一把好手,他抱拳行禮:“臣裴於東見過皇上。”
程淩哲放下筆,他仍是那般俊朗,狹長的雙目精輪一閃:“是筠昭媛的兄長?軼選的人,定是不錯的。好好幹。”
“是。”裴於東抱拳退下。南宮軼留下來一笑:“怪不得你偏寵裴如筠些,原來深謀遠慮。”
程淩哲麵色沉了沉,輕歎口氣:“什麼寵不寵愛的,主帥之位尚且空缺……也沒有個完全的人……”
南宮軼道:“你看上官傑如何呢?他還是璃兒的兄長,雖說上官一族……但麵子上還算是皇後的……”
程淩哲橫了他一眼,歎了口氣:“璃兒走了也多日了……”
南宮軼默然,忽然抬頭輕輕地道:“說到底,還是你沒有和她解釋清楚,讓璃兒誤會了……這種事急不得……慢慢來吧……”“別的倒無妨,隻是璃兒還有著身孕,不知身體怎麼樣,有沒有受苦……”程淩哲自言自語:“依你,就用上官傑吧,讓他做個左副將。主帥嘛……你自己去張羅吧,朕就不過問了。”
南宮軼無語,璃兒走了多日,淩哲確實也消沉了一陣,不過讓他慶幸的是,他終於是緩了過來,他的城府竟然越來越深。他心思之縝密南宮軼不得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