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了一眼還在眯著眼睛哼哼唧唧的哼著歌的安雄,此時正被獄卒們用身子牢牢地固定在行刑的木柱子上都渾然不知,看來,現在若是要想問出個所以然來,必是什麼也問不出的。
我歎了一口氣道:“皇上現在什麼都清楚了,不如我們回宮再說。”
炎煜琪無奈,隻得點了點頭。
回到寢宮我便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琪,你可有收到一些可疑的奏折?”
炎煜琪想了想,又搖搖頭道:“未曾收到,這些大臣上表的,都是些瑣事。”
我皺了皺眉頭道:“琪,我還是不放心,因為現在朝中大臣對煙片的事知之甚少,倘若有所披露,讓這些害人的東西流進靈韻國,恐怕。。。”
炎煜琪點點頭道:“不如我在將近期的奏折再勘察一番,興許還有線索。”
我道:“我同你一起去。”
芙蓉宮。
羽靈跪在殿外,膝蓋已經近乎麻木,但她並未在乎這些,她擔心的是,自家小姐聽荷現在的情況。
他不能起來,隻能繼續跪在地上,心急如焚。
忽然身後有腳步聲響起,羽靈一個激靈,回轉過身便勉強跪著匍匐到來人身邊哭道:“良娣,奴婢求求您了,放過我家小姐吧,求求您了。。。”
羽靈一邊說,豆大的眼淚一邊從臉頰滾落,砸在冰冷的地上。
“良娣?”來人卻是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嗓音,羽靈隻覺得自己似乎是在哪裏聽過,但卻又一時回想不起來,但她清楚地知道,眼前的這個人,絕對不是卿柔良娣。
羽靈抹了眼淚,模糊的視線立馬清晰了起來,緊接著才看清了來人,原來是皇後身邊的貼身宮女,羽靈這才鬆了一口氣。
安屏一聽,也頓時慌了神,忙道:“快告訴我,良娣可是來過?她對太子妃做了什麼?”
羽靈點點頭又搖搖頭:“奴婢也不知道,良娣罰奴婢跪在這裏不準起來,奴婢也不敢擅自起來瞧瞧屋子裏的小姐,良娣進了屋子之後沒多久就走了,奴婢是怕她傷了小姐。”
安屏皺了皺眉頭道:“你先起來,隨我一道進屋,若是良娣追究了下來,你就說是皇後娘娘的意思。”
羽靈這才點了點頭,起身卻隻覺得雙腿發軟,待安屏將她扶著,這才顫顫悠悠地往屋子裏走去。
屋子裏一片安寧,聽荷蓬亂的頭發擋在聽荷的眼前,聽荷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羽靈倒是真真的被嚇了一跳,挪著步子走上前去小聲道:“小姐。。。”
然而床上的人卻不聲不響。
“小姐。。。小姐。。。”又是兩聲呼喚,但床上的聽荷依舊沒有反應,羽靈見此,眼淚便嘩嘩的直往下淌。
安屏見到此種情況,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正要回頭去叫禦醫,隻聽床上傳來一陣呐喊:“噢!呦!我是太子妃。嘿嘿……我是太子妃。。。”
再看床上的人,已經坐了起來,一邊嬉笑著一邊咬著自己的手指偏著頭看向窗外嬉笑著。
羽靈頓時一把將聽荷抱住,哭道:“小姐你嚇死羽靈了,小姐,你沒事就好,讓羽靈看看。”
說完,羽靈撥開聽荷擋住臉頰的臉,見毫無異樣這才又放了心。
安屏皺眉道:“無事就好,你好生看著你家小姐,此時我會稟報皇後娘娘,這個良娣,若不是太子殿下護著他。。。好了,既然良娣就連生病的太子妃也不放過,那我相信,皇後娘娘會還給太子妃一個公道的。”
說完,安屏又歎了一口氣,這才離開,現在,她要做的事,是將這裏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訴皇後娘娘。
看著安屏離去,羽靈這才抹了眼淚問聽荷道:“小姐,那個壞女人可有欺負你?奴婢擔心死了。”
聽荷替羽靈抹了眼淚道:“我沒事,倒是你,讓你受委屈了。現在我就算恢複了美貌,在卿柔良娣眼中,也隻是一個瘋了的廢人,想必他也不會為難我。她來,也隻不過是想瞧瞧,太子殿下是怎樣折磨我,隻可惜,讓她白來了。”
聽荷忽然像想起了什麼地的問道:“羽靈,上次那個禦醫的嘴真的堵住了嗎?”
“嗯。”聽和使勁的點了點頭道:“如今小姐您在宮中成了太子妃,所以二夫人也想巴結您,奴婢這次來到宮中,倒是帶了一些盤纏,這不,那個禦醫替小姐您診完,奴婢就將銀子都給了他,怕宮中的禦醫看不中這點錢財,所以奴婢想著都給他,可是那個禦醫卻死活不要,而且還說,願意提小姐您保守秘密。隻是羽靈不明白,小姐現在身懷有孕,若是太子殿下和皇後娘娘知道了,必會欣喜萬分,說不定這一高興,就把那個什麼卿柔給丟在一邊了,這樣一來,小姐在宮中有了靠山,就不用怕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