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殺豬(2)(1 / 2)

其實這邊隻是一個靶場,我們之所以叫它“屠宰場”,隻是對這樣的訓練,來一個寫實稱呼罷了。

現在我們十個人已經各自麵對一個捆綁嚴密,並被吊在空中的麻袋。其實麻袋吊的並不高,隻是離地麵半米而已,以我們十人個個高大的身軀,隻要平端手中的衝鋒步槍,可以很容易的將麻袋和豬打成了馬蜂窩。

捆綁在麻袋裏的豬還不住的動彈,但是它們絕對叫不出聲,因為在之前的訓練中,我們就已經知道,這些豬的嘴巴都被用鐵絲紮緊了。其實這樣做,我真替首長想不通,既然是讓我們體驗一下血腥的滋味,那為何不直接把這群豬放在山穀裏亂跑,然後讓我們端著衝鋒槍追著打,這樣聽著滿山穀的殺豬聲,我們玩的更刺激,體驗的也更真實。但是十分鍾後,我就徹底明白了,首長為何一直堅持著將豬裝在密封的麻袋裏,並綁住它們的嘴巴不讓叫出聲!

我們的子彈統一的拉上了槍膛。我那個年代,用的還是八一式步槍,雖然當時九五式步槍已經研製了出來,但是還沒有正式配發部隊。

這樣的射擊全部是自由發揮,沒有規定時間,也沒有規定射姿。隻要將自己背包裏的一百發子彈打完,任務就算完成了。當然了,子彈必須全部打在豬身上。

為了能更加真實的體會血腥的場麵,首長規定我們最遠也要和懸吊的豬麻袋,保持五米的距離,當然了,越近越好,首長也不介意我們貼著麻袋射擊。但是沒有人會那麼做的,每個人都想離麻袋遠一點,畢竟豬血腸碎崩在身上,雖不影響什麼,但也絕對會不舒服,所以我們十個人,都並排的站在了五米距離的白石灰線上。

有些人已經開始射擊了,八一式配備7.62毫米的大口徑子彈,因此殺傷力極大,尤其是在如此近距離的射擊,雖然隔著一層麻袋,但是一層層血霧還是通過瞬間打出的彈孔飄了出來,靶場裏隻一會兒就彌漫著血腥的味道。

我也不甘落後,端起壓滿子彈的八一步槍,瘋狂的掃射起來。這種近距離的射擊根本不需要故意瞄準,槍頭一抬,子彈不會浪費掉一顆,並全部招呼在麻袋裏的豬身上。

因為是連發模式,一彈夾三十發的子彈很快被我打完,我快速的切換一個新彈夾,並再次射擊。其實懸吊在麻袋裏的肥豬早就斃命了,地上已經滴了一大灘鮮紅的豬血和被子彈崩射到四周的零碎腸雜。

這種惡心的場麵已經害我們幾個月不吃豬肉了,但是每頓飯,餐桌上總是少不了一大碟紅燒肉,這明顯是首長有意安排的,並故意倒我們胃口的。

現在我們每個人麵前的麻袋,已經被打得支離破碎,豬肚子裏的五髒器官從破漏的彈孔裏流了出來,並搭在半空中左右搖晃。看到這種場麵,別提多惡心了,我們每個人都想盡快的將子彈射完,然後趁早離開這個不舒服的靶場。

當最後一陣槍聲響完,並沉寂了一陣之後,我確定我們十人所有的子彈都已經射完。現在我們各自麵前的麻袋,已經被一百發子彈毀壞的不成樣子,不過主體結構沒有毀壞,麻袋依然搖搖欲墜的吊在木樁上。五髒腸雜和鮮血流了一地,我的身上也濺了不少細小的血點和腸雜肉碎。

一直站在旁邊的首長,命令我們各自解開自己麵前的麻袋,並親眼看看裏麵的畜生,經過一百發子彈射擊之後,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

這是我們預料之中的事,以前也經常這樣幹。還能會是什麼樣子!根據自己以前的經驗,連想象都不用,肯定會是一個破爛不堪的豬頭和一灘血水交雜的碎肉。其實我們對這種場麵早就練就了一身免疫力,鮮紅的碎肉雖然讓我們惡心,但我們絕對不會皺一下眉,更別提嘔吐了!但是再有免疫力,也不能轉變成喜歡這種場麵。

軍令不得不從,我們都抱著不情願的心情,從木樁上放下了各自麵前懸吊的麻袋,並利索的解開被紮緊的麻袋口。當時我的行動比較快,我第一個解開了麻袋口。但是當我猛的看到麻袋裏的畫麵時,我腦袋“嗡”的一下,徹底沒有了知覺。接著身體不受控製的癱坐在地上,臉上傻傻的沒有任何喜怒哀樂的表情。

麻袋裏裝著的是一顆染滿鮮血的人頭和一灘被子彈絞碎的腸雜碎肉。在人頭上,有兩顆子彈打在了麵部,一顆從眉心穿過,一顆從右眼穿過。從兩個彈孔裏流出了一臉的紅白黑紫之物,後腦勺位置的頭蓋骨早就被這兩顆強大的子彈給穿透掀掉了。他的嘴巴裏塞了一塊已經被血汙染紅的白布,不用想象,底下的腸雜碎肉,肯定是這位仁兄的原裝器官。

我清楚的記得,在射擊之前,這麻袋裏的東西可是活蹦亂跳富有生命的。當時因為先人為主的思想,我始終認為這裏麵是一頭豬,沒想到會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這明擺著是首長趁我們進帳篷休息時而調的包。

我殺人了!而且是用一種極其殘忍的方法,將一個富有思想意誌的生命,打成了一堆碎肉。我徹底呆傻了,我腦中空白的不能思考任何事情,甚至對臉前這堆惡心恐怖的碎肉頭顱,也勾不起我心中的天性排斥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