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圍壓抑得難以呼吸。
“誰讓你回來的？”精致優雅的女生微微有些破了音，顯得又高又尖。
“是您派人叫我回來的啊！”
“什麼？”杏眼圓睜，眼裏寫滿不可置信，輕輕地笑了一聲，“嗬嗬，你是在開玩笑嗎？”
甜美的笑聲讓他渾身一震，果然知人知麵不知心。看著這麼端莊高貴的大小姐竟然也有這樣灰暗狠毒的一麵。
“沒有，是H！”
“H？”顧不上什麼形象，狠狠地一把抓住那人的領口，“你見到了，她長什麼樣子？”
H對於自己來說一直是個迷，雖然自己選擇了和她合作，但心裏總是揣揣的不安。自己的感覺是很靈敏的，她太過神秘，太過黑暗了。像一個黑色的漩渦，會將人吸進去。不過自己不怕，哪怕他心裏有一點他，她就什麼都不怕。
被嚇得渾身哆嗦起來，“不，不是，下午我去喝咖啡的時候，一個人坐到我對麵，說他是H派來的人，讓我取消行動。”
冷笑一聲，“嗬嗬，你是誰的人？”顏若羽忽然覺得自己手下的人好愚蠢。
“他說我如果動手了，一定壞您的事，您一定給我十倍重的懲罰。”
“是嗎？”冷冷瞟一眼那人，“他的理由最好可以說服我，否則……”
說半句，留半句，最是容易讓人有了震懾感。
雙腳踏在土地上和一腳在地，一腳踏空終究是不同的。
電話接通，不等對方答話，就憤憤開口。“今天你為什麼不讓我動手？”今天自己明明可以動手掀了靜馨攤子給她找麻煩的。人都已經派去咖啡館了，隻要自己一聲令下，他們就可以以咖啡裏有髒東西什麼的發難的。即使傷不了她，多多少少給她些警告。可是自己安排好的一切，竟然讓H給全攪黃了。
冷冷的呲笑一聲，“愚蠢！”
“你！”握著手機的手都有些顫抖，第一次，竟然有人敢這麼說自己。
“怎麼？你當司徒寒宇是傻子嗎？你找人在咖啡館裏找事，難道不是自掘墳墓？”
冰冷的聲音像是冬季的兜頭冰水，雖讓人難堪，冰上加冰，卻又讓人分外清醒。
是啊，自己若是真的鬧事，寒宇雖然看起來對許多事情漠不關心的，但如果真的查下來，一定會查到自己頭上的。到時候，後果自己都不敢想象。
想到這裏，自己的口氣不由得軟了幾分，“好，是我衝動了，可是，可是……”
“我可以安排，隻要你聽我的，絕對不會錯的。”
“好，我信你，不過我不想等太久。”
“我很忙，不要因為一些雞皮小事來煩我！”諷刺的話語後是掛機嘟嘟的盲音。
白白的骨節露出，手指嘎嘎作響，白皙的手，被手機的殼勒出紅紅的印子，卻沒有感覺到。自己何時受過如此的氣！可是有求於人，隻能忍罷了。
一錯則再錯，錯過一次就可能會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再回首，自己原先的模樣早已模糊不清。醜與美有時候隻是一線之間。